後來我們又問了好幾個人,簡飛經過重重「分析」,最終終于找到魏民的家了。
魏民家住在五樓,當我們到的時候,他家的門大開著,一個中年婦女正坐在地上痛哭流涕,哽咽不清地在說些什麼,還有一個和她差不多的中年婦女在她旁邊安慰她。隔壁還有幾個人探出頭來,見到我們之後立刻把頭縮回去了。
魏民家像遭到了洗劫一般,目力所能及的地方幾乎沒有完好的東西。一些碗、盤子一類的東西在地上摔成了碎片,一些家庭用品全扔到了地上,還有那些衣櫃之類的大物件,上面全是因為重物敲擊出現的裂痕。這間屋子用四個字來概括,就是慘不忍睹。
我看到這個情景,突然感到很心酸,魏民的媽媽多苦啊,丈夫留下一大筆天價債務跑路了,只留下她和她的兒子。本來從貴族生活突然變成平民就已經讓人受不了了,魏民的媽媽是直接變成了窮人,而且還背負著天價債務。幸好魏民是個好孩子,要不然魏民的媽媽一定會崩潰吧!
我們走進屋向魏媽媽說明了情況,魏媽媽听到魏民沒事時喜悅的表情好像得到了整個世界一般,不過魏民也就是她整個世界了。♀
我們說明完情況之後就離開魏民家了,看魏民家這情況,估計也沒什麼東西給魏民收拾了,到時候需要什麼東西讓白雲堂他們買就行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想到魏民家都已經成這個樣子了,肯定不能再住人了,就想找個地方讓他們安頓下來。喬徑軒說我這是聖母情節發作,卻沒想到楚誥信把這件事承擔下來。用他的話說就是,既然魏民是他救的,那他理所應當送佛送到西。
魏民的事情到這里差不多結束了,那天白雲堂他們把魏民送到紀星寒家名下的一家醫院,住進了高級病房。不過後來听他們說,陣仗弄得挺大,當然是因為他們幾個人長相惹的禍,但是後來的陣仗完全是因為知道了他們是誰才擺出來的。
楚誥信找了一間市中心的公寓給魏民和他媽媽,剛開始魏媽媽堅決不住進去,後來楚誥信說了這算是提前借給魏民的,將來會讓魏民還,魏媽媽這才心安理得的住了進去。
原本這件事已經結束了,但是沒想到因為我的一個念頭,使得魏民後來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是魏民住進醫院兩天後,我們幾個人約好去看他。我們幾個去的時候魏媽媽還在,但是她非常默契的回去了,給我們留出空間。
我坐在離病床最近的椅子上,拿過果籃里的隻果,開始削起皮來。因為是高級病房,電視、冰箱、還有衛生間這些東西一應俱全,分成了好幾間屋子,我們九個人進來之後並不顯擁擠,魏媽媽離開之後,這幾個人默契的找好自己的位置。
我把削好的隻果遞給魏民,問道︰「好點了嗎?」魏民身上的傷都是那些鐵棒子打的,有的地方都骨折了,而且還有輕微的腦震蕩,我們沒問當時的情況,所以猜測是那些人帶魏民走的時候魏民掙扎時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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