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哈哈哈哈哈……」艾爾騎士長被他逗笑了,興奮的咬牙切齒︰「賽文克羅人——,讓咱們去宰了它們吧!」
「哈哈哈哈哈…………」整個步戰騎士方陣爆發出了一陣爽朗至極的笑聲,紛紛舉起手中的箏型盾牌和騎士大劍,猛地用腳將劍尖踢起來,高舉過頂邁開步伐朝著正對面的獸人中軍沖了過去︰「為了賽文克羅——!!!!」
「吼————!!!!!」看到對面朝著自己發起沖鋒的人類,月兌月兌撒感覺自己好像被嘲弄了,什麼時候輪到人類來先發起進攻了?!毫不猶豫的高舉起戰斧朝前猛地一揮,整個獸人戰團再次向聯軍發起了沖鋒。♀
狂呼酣戰的步戰騎士們帶著豪邁的氣息迎上了這些和自己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的敵人,鋒利的錐形陣成了從步兵方陣中射出的一枝利箭,直直的刺進獸人戰團的胸膛,刺進了那洶涌澎湃的灰色狂潮。
當著枝利箭一頭沖進那涌動而來的狂風巨浪中的時候,那一瞬間的狂熱是連戰神瑪爾斯也要為之驚愕的可怕——沒有種族差別,沒有信仰的差別,也沒有任何別的理由再去告訴人們戰斗的原因,只有一件事去想——宰了它!!!!
沖在最前面的艾爾騎士長毫不猶豫的揮舞著雙手大劍,狠狠地砸開了第一個迎上來的獸人武士的頭蓋骨,迸射而出的血漿染紅了他的視線,毫不留情的將那具還在動彈的無頭尸體一腳踹倒在地。還沒等他再次舉起劍,越來越多的獸人已經沖了上來,就在那寒光四射的重矛刺向他的瞬間,一面箏型盾牌為他架起了盾牆,沉重的重矛捅穿了箏型盾,帶著可怕的慘嚎聲將那勇敢的騎士胸膛貫穿。
肩負起重任的步戰騎士們拼命的撕扯著獸人戰團的中軍陣線,一點點拉開突破口。守在後方的第一軍團長帕布留克。這個老邁的羅馬軍人舉起自己的佩劍,用近乎沒有任何感情的沉重聲調吼了出來︰「羅馬軍團————散陣前進!!!!」
「前進——前進——前進——!」原本緊緊鎖住的陣型一下子解開了,整齊的方陣變成了一個個小隊組成的散兵陣,跟在步戰騎士方陣後面用力向前推進著。
而堅守在陣線兩翼的拉里亞與薩利昂重步兵們,依然還在頑強抵抗著獸人戰團兩翼的連番沖擊,死死咬住陣腳,堅守著腳下的陣地。
如果從上空看下去,整個聯軍方陣就好像一個飛鳥v字形的大箭頭一樣,張開兩翼,不停地向前拉伸;而原本近似扁長形狀的獸人戰團。此刻卻如同橡皮泥似的不停的被向兩邊拉開,中央軍陣的厚度慢慢縮小,長度卻在一點點的增加。
將敵人的陣型從中央撕開,然後兩路包抄,分而殲之——這就是狄奧多的戰術,很簡單,但是也很危險,因為這樣的戰術也很有可能會被敵人反利用︰如果不能成功的話,負責反擊的中軍就有被包圍的危險——因為他們要同時左前右三面迎敵!
戰場的寬度注定了狄奧多無法一次將軍隊全部投入進去。他只能像羅馬軍團最常見的布置方式那樣分成三列陣。因此負責第一、第二陣線的,無論是抵御沖鋒還是反擊都是極為艱巨的任務,不是精銳之師絕對無法做到。
但是到現在為止,主動權依舊還在狄奧多的手里。敵人的力量已經全部投入進去了。但是聯軍還僅僅動用了三分之二的力量,仍有余力來讓狄奧多從容應對。
現在底牌已經打出去,除了全力以赴以外已經沒有任何可以扭轉局面的方法了——能不能徹底擊潰這些奪走了賽文克羅要塞的獸人,就看那些步戰騎士們的了。♀
「為了賽文克羅——!!為了人皇陛下——!!!!」已經風華不再的艾爾騎士長依舊用健碩的雙臂揮舞著連獸人的直刃戰刀也難以媲美的雙手大劍。仿佛發怒的獅子一樣成了全軍矛頭的尖鋒,那可怕的大劍每一次揮動,都會帶起一道美麗的血花。
在軍陣後等待了好一會兒的步戰騎士們仿佛是要將積攢的怒火一次傾瀉而出。怒吼著沖向面前的獸人武士——沒有技巧也沒有優雅,和這些比自己大了一圈的敵人,展開了最原始也最野蠻的力量對決。
也許是這些騎士們戰斗的方式和其他重步兵們迥然不同,越來愈多的獸人武士被吸引過來——它們也察覺到了,敵人是在做剛才自己做的事情——這些卑微的人類想要從戰團中間殺穿過去!
「 ——!」一柄厚實的直刃戰刀砸在了一位賽文克羅騎士的肩胛骨上,帶著厚實的雙層鏈甲連整個左肩膀都被劈成了兩半。也許是意識到自己已經必死無疑了,這個騎士癲狂的哈哈大笑起來,扔掉左臂上的箏型盾,在敵人驚愕的目光中用左手按住了那卡在自己肩膀上的戰刀刀背,毫不猶豫的揮舞起手中的長劍,在空中畫出了一道漂亮的半圓,砍下了那顆丑陋到極點的腦袋。
癲狂大笑著,那位賽文克羅騎士將敵人的無頭死尸拋到一邊,還沒等他拔下卡在左肩膀上的直刃戰刀,三四桿重矛就已經從前後貫穿了他的軀干,一面包鐵的大圓盾牌猛地朝他拍過來,高昂的頭顱在著巨力之下帶著「喀拉喀拉」的聲音,擰到了背後去,踉蹌兩步,噗通一聲趴倒在了地上。
慘烈的廝殺並沒有因為死亡而停止,沖鋒最前的艾爾騎士長也沒有因為身邊的騎士一個一個倒下而暫緩自己的步伐,沉重的劍身上多出了一個又一個崩口,原本明亮的劍鋒快要被染成紅色的了。
艾爾死死盯著前面,胸口劇烈起伏著——他看見了,那個和所有獸人武士都不一樣的家伙,身上的盔甲是那樣夸張,手中的戰斧寬的嚇人。
這家伙就是這個獸人部落的首領!「呵呵呵哈哈哈哈……」艾爾扛著大劍咧嘴笑了起來,他相信對方一定也發現他了——他有這種自信。
宰了它,這場戰斗就贏定了。艾爾將手中的大劍大掄過頭頂,沒有任何猶豫。凶悍無匹的月兌月兌撒舉起了戰斧,和艾爾騎士長撞在了一起,利斧和大劍交響撞擊,迸射出一道道炫目的火光。
「啊啊啊啊啊啊——!!!!!」/「吼吼吼吼吼————!!!!!!!」
一人一獸奮力吶喊著,嘶吼著,不停地揮舞出自己的武器,和對方的兵刃踫撞著,旁邊的騎士和獸人紛紛避開了這個小小的戰場,沒有絲毫的花哨,完全是在以命搏命的打法。每一下都是拼盡全力。
「啊啊——!!」艾爾突然猛地一閃,原本應該落在他頭頂的戰斧落空了,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腳前面,抓緊機會的中年騎士將雙手大劍收在身前,右手握柄,左手抓著劍刃的前半段,像是刺出長劍一般,在月兌月兌撒的目光中,猛地靠在它身前。將劍尖狠狠地扎進了它的心髒!
「噗——!」血光四射,一臉猙獰的艾爾拼盡全力,將長劍推進了月兌月兌撒的左胸口,牙關緊咬︰「看來你們這群畜生的心髒。也和我們沒什麼兩樣啊!!哈哈哈哈哈……」右手狠狠一腿,整個劍身都插了進去。
「吼————!!!」月兌月兌撒慘嚎著,一松勁兒的艾爾雙膝一軟,跪倒在了它前面。憤怒到極點的這個獸人首領扔掉了自己的戰斧,猛地一揮右拳,將艾爾打倒在地。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啊哈哈哈……」倒在地上動彈不得了的艾爾。依舊還在瘋狂的大笑著,嘲笑著自己的這個敵人,絲毫沒有即將快被殺死的覺悟。
「吼吼吼——!!!!」絕望、憤怒、不甘……天知道月兌月兌撒現在心里想著的是什麼,但是它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無論如何也要宰了這個人類!
卑微的人類,渺小的人類,他們怎麼敢,怎麼能……這絕不是真的,絕不是真的!
「 嚓——!」一聲脆響,是骨頭被砸碎的聲音,輕微,但是卻比所有的聲音都讓人矚目,讓人為之驚愕萬分。
剛剛舉起戰斧的月兌月兌撒,還沒有朝著躺倒在地的艾爾砸下去,從後面趕上的一柄長劍就已經先劈開了它的腦殼,這個魁梧巨大的身影,就這麼像雕塑一樣立在了原地。
詹德利緊緊抓著手中的長劍,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看著這個可怕的怪物,他不知道自己是從哪里來的勇氣辦到的,瞪著眼楮,喉頭抽搐了一下,用力將卡在了月兌月兌撒腦袋上的長劍拔了出來。
「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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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僵持的戰場上突然爆發出了響亮的歡呼聲,首領被殺死所帶來的震動讓獸人武士們失去了繼續戰斗下去的勇氣,原本的血性在這一刻變成了怯懦,紛紛朝著身後的城堡逃亡——而聯軍戰士們,則開始了他們最後的追擊戰斗。
「勝利屬于您了,狄奧多.尤里安大……不,應該稱您為陛下了。」布蘭略帶稚女敕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笑意,朝著狄奧多微微低頭致敬︰「賽文克羅……整個北方都是您的了!」
「不,現在還不是。」狄奧多輕輕舉起長劍︰「這個城堡還在,這個斷界山,還未倒下!」
「士兵們————進攻!!!!!」
(感謝幸運的葉子(三葉草?)火線神(又打成了好幾遍霍先生……)a.sadar(很可惜沒怎麼玩過星際爭霸)的月票打賞!真的非常高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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