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榮是鐵叉門的高層,他有個綽號叫「六爺」,這個稱號的由來源于左榮喜歡折磨對手,一些得罪他的人,後果是少掉六根手指。
因為這個的習慣,漸漸地,人們開始稱呼他為「六爺」,他也欣然接受。
六爺有四件喜歡的事,第一是折磨人,落到他手里的家伙,除了丟掉六根手指,身上的傷足以在床上躺兩三個月;第二是女人,雖然稱不上嗜se如命,卻是無女不歡;第三就是銀錢,因為早年窮困,左榮對財富的可望是鐵叉門所有人望塵莫及的;第四是賭,以前窮苦時手氣不錯,到現在把習慣留了下來。
不過他身邊的人並不這麼認為,六爺固然喜歡女人,可在他眼里,錢是比女人更重要的東西;而左榮所謂的好賭在旁人看來只是一般,並不能和前三個喜好並列。
這兩天,盤踞在身邊的小刀會居然在鱷魚幫的勢力上又漲了一層。根據消息,小刀會原本被殺了個措手不及,可沒想到襲擊總部的人馬攻勢受挫,頓時將大好的場面拱手送給對方。短短兩天,鱷魚幫就被小刀會吞並,零散的街區也被小幫會把持。他們鐵叉會實力雖然不比小刀會弱,可時間上錯開,很難再伸出手去。
左榮在幫派的會議上直言把新興起的小幫會滅了,可惜,這個建議被充當軍師的田運起否決。說起來,左榮為鐵叉門打拼的時間遠比除幫主外的其他人久,比如現在的幫會智囊田運起,他是半路出家,曾今是一家公司的副經理,因為私吞公司財產被東家告發,最後暴起殺人逃到鐵叉門尋求庇護才落地生根。
把這看做一個江湖,田運起就是那種兩面三刀的反骨仔,左榮很看不起他。但是七八年來,鐵叉門正是在他的規劃下漸漸成了一方勢力。哪怕左榮幾次三番的和他爭論也否定不了這個事實。
除了田運起,還有黃文光和邵膽,他們是在田運起進幫會後加入鐵叉門的。
黃文光管理財務,在這點上左榮很佩服老大,田運起就因為財務糾紛殺了自己的老東家,幫派事務倚重對方,但絕對不讓田運起在具體的事情上插手,黃文光也有小智,幾年時間里,有意無意的和田運起打擂台;至于邵膽,他是左榮打心眼里佩服的人,其地位是靠一次次搏殺拼出來的。
一次和其他幫派沖突,混戰中,邵膽的胸口被鏟子鏟中,可他愣是眉頭不皺一下,抵著鏟子把面前的人的腦袋劈成兩半,接著還繼續和人拼殺。也是從那時開始,他有了個「鐵胸銅骨」的綽號。
今天回家已經很晚了,下午的會議上,左榮的建議又被田運起駁回,氣的他幾乎當場暴起,給那小子一拳,最後還是幫主出言勸說才攔下。
這氣在幫會里沒法出,要憋著,回到家後,左榮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把屋子里的擺設砸個粉碎。
作為鐵叉門元老,左榮的手下不少,有近五十人守護在他的院子外。加上住的地方本就是鐵叉門的地盤,小股賊人有護衛解決,大股敵人早早就被會眾發現,構不成威脅。
左榮的火爆脾氣家里的夫人和姨太太都是知道的,他有兩個兒子,一個是曾今的妻子所生,但因為他不喜歡那已死的妻子,所以對大兒子並不喜愛,反倒是現在的妻子生的兒子合他的心。即使是這樣,這夫人還是與幾個姨太一樣不敢進到屋子里,只在外面等左榮把脾氣發完。
突然,後院的門廊里傳來年輕男子的喊聲。
「爸,爸。不好啦,爸……媽,你們也在這兒啊年輕男子不過十八歲的年紀,可身上浸透骨子里的流里流氣已從眼眸滲出,這就是左榮的小兒子。
「發生了什麼事大呼小叫的,不知道你爹他正氣在頭上麼說話的婦人光彩艷麗,猶如熟透了的水蜜桃,薄唇,星眸,一身的風韻化為誘惑的氣息,她看似呵斥,實則關切。
左二公子真有急事,對她說︰「媽,剛才我想取錢讓小五給我買點東西,你猜怎麼著?」
「我怎麼知道
「匣子里空啦。全空啦,我放在房間的錢和金豆子都沒了。就一堆鈔票還在
「什麼!怎麼出了這麼大的事,你,你不是自己偷偷拿掉再問你爹這里要錢來了吧!可仔細你的皮……」左二公子的脾氣婦人太清楚了,話語里帶著告誡。
見母親不相信自己,左二公子惱了,愁著眉說︰「媽,怎麼連你也不相信我。是真的,小五也知道。要知道小五他們可一直在屋子外待著,我打盹前還翻看過放錢的地方
夫人眯起眼楮,艷紅的嘴唇抿成一線︰「你檢查過小五他們了?」
「不用檢查,他們藏的私房錢也都沒了,就小五他們,說是少了百來塊大洋,混蛋,居然瞞著我藏了這麼多錢
「小五人呢?」女子問。
「在後面呢,我那邊鬧翻了,丟錢的不僅僅是我和小五他們,其他人似乎也丟錢了
「是麼啊——我先回房看看夫人正要思量,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子偷走如此多的人的錢,忽然想到自己藏的銀錢,趕忙往回跑。
其他幾個左榮的姨太太本準備番措辭,好調笑幾句,看到夫人匆忙模樣,頓時醒悟過來,急沖沖的往房間趕。
「二少爺,都問過了,他們藏的錢也都沒啦從門廊那兒沖來的小廝模樣打扮的人哭喪著臉。
左二公子一拳打在掌心,惡狠狠地說︰「好,好啊。居然偷到我家里來——爸,爸我進來了
大廳里,左榮砸東西的聲音還是能從緊閉的房門里傳出,左二公子可不想才進去就被花瓶茶杯什麼的砸破頭皮。
這聲剛剛喊出,後院就傳來極富穿透力的尖叫,隨即是哭嚎,哭的天昏地暗,沒一會兒其他房間也傳來女子要命的聲音。
「砰
左二公子面前的大門被人猛地朝里拉開,面se通紅的左榮對外喊道︰「嚎啥啊嚎,老子沒死。什麼事兒?」
見老爹發問,左二公子把事情說了一遍,左榮听後面seyin沉,然後讓小兒子在大廳里待著自己帶了人手去建在後院放置財物的銀庫。
五分鐘不到,左榮原本氣的通紅的臉yin沉的能滴出墨來,可能是打擊太大,回到大廳時,手指還打著顫。
那可是他十多年積累的財富啊!居然就這麼沒了,神se呆滯的左榮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
「爸,你,你,難道你那兒也……」看到父親的模樣,左二公子哪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自己老爹有多少現銀他可是再清楚不過,不算大黃魚小黃魚和珍珠寶石,光現銀就有六萬之多。這麼大一筆錢都沒了,哪怕左二公子平ri沒心沒肺,此刻也變的木訥。
客廳一時間靜的出奇,隨後來到大廳的左夫人和幾個姨太太在知道左榮銀庫失竊後,也不敢大聲哭訴,她們可知道左榮的xing格,這時候撞到對方手里,哪怕自己是他的女人也少不得月兌層皮。
到了第二天,當左榮指揮手下發誓要把竊賊找出來時,竟得到消息,這一晚鐵叉門有小半人的財物竟全都被神不知鬼不覺的卷走了。
當鐵叉門整個開始運作時,林夕躺在柔軟的床上,眯著眼楮看著從窗戶she進來照到地上的陽光。
「啊,真豐厚啊。要不是元素重組到了極限,收獲應該更多嘴里低估了這句話後,又閉上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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