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頭火聖正色道︰「難道你看不出來,從幻境中每個變化的人物,包括在幻境中對夏侯嵐的言行,都是在挑撥我與嵐妹的關系嗎,我與嵐妹是名義上的夫妻,如果刻印挑撥夫妻間關系的。ai緷騋原則上說應該是一個女子,如果本座猜的不錯,那華衣男子也定是由一個女子變化而來。」
花拂惆心中暗暗吃驚,這九頭火聖也太聰明了,但確不敢露出半分神情,耐著性子听九天火聖繼續道︰「第三,我們剛剛分手,就在我回到浣花宮之前,便出現了這種事情,這是不是也太巧啦!
況且夏侯嵐是斷魂谷主的掌上明珠,斷魂谷又戒備森嚴。而此女子甘冒如此風險,來挑撥本座與夏侯嵐的關系,不得不令人心生竇疑,誰能做出如此費力不討好的事來呢?」
花拂惆點點頭道︰「確實如此。看來哥哥心中已經略有端倪了。」
九頭火聖哈哈一笑道︰「聯想起之前你對我的表白,我曾經說過,在未與夏侯嵐解除婚姻以前,我會終身不娶,所以你才利于幻境變化成各種人物,來離間我與嵐妹。這就是你為什麼會盡力離間我與夏侯嵐。又不想傷害她的原因。」
花拂惆見九頭火聖說得句句在理,不得不低下頭道︰「不錯,確實是我變化成你的樣子,想離間你與嵐妹,但人家全是處于對你的一片真愛,並無惡意,只是想讓夏侯嵐深恨與你,而且,人家根本沒有傷害夏侯嵐。」
九頭火聖心中暗喜,花拂惆已經自己說出真相,想必罩陣中的夏侯嵐也看的清清楚楚,只要消除了夏侯嵐心中的誤會,便大功告成了。
繼而想起先前對花拂惆的承諾,想給花拂惆來個欲加之罪,賴掉先前的承諾。故意佯怒道︰「你是不想傷害嵐妹,但嵐妹確因你而死,定是你用定身法將它定住,所以才被別人乘機擊殺的,二則,也有可能你原本不想傷害夏侯嵐,但夏侯嵐始終不受你挑撥,你才怒從心中起,失手擊殺了她,只有這兩種可能。」
一听這話,花拂惆大呼冤枉,花容帶淚哀聲道︰「哥哥真真錯怪妹妹了,我真的沒有半點念想要擊殺嵐妹,即便是那幻境中,我變成華衣青年被嵐妹氣急,要傷害與他,但也立馬用分身變成另一個藍衣後生相救啊。」
九頭火聖是得理不饒人,「哼!」了一聲又道︰「你說你能讓嵐妹的死因水落石出,如今確還是懸案一樁,你的幻境重現也真奇怪,剛好在嵐妹被擊殺的關鍵時刻,便羽化殆盡。莫不是你故意如此,以便使夏侯嵐之死永成懸案。」
花拂惆哀聲嘆道︰「至于那幻境重現為何偏偏在嵐妹被擊殺的關鍵時刻羽化,是因為幻境乃我所布,我若離去,幻境只能支撐半柱香時間,剛才的幻境重現,也只能運行當時的幻境再現而已。想必嵐妹之死,剛好是在我的幻陣消失之後,不然,我用指血倒轉法,重現幻境,定會水落石出。」
說到這里,花拂惆貌似有所悟,隨既拿出九宮琉璃瓶,一打法決,幻境重現的情境又出現在了眼前,只不過這次不是重頭到尾,而是單單只停留在了夏侯嵐被定住身形的那一刻錙。
就像電影的慢鏡頭一樣,緩慢的重現著幻境即將消失的瞬間。
九頭火聖大驚失色,如此慢鏡頭觀察,花拂惆不發現自己那稍縱即逝的面孔才怪。連忙欲搶奪那九宮琉璃瓶。
花拂惆將身一閃,迅速將九宮琉璃瓶藏入儲物戒指內,並隱去身形。但重現的幻境確並未消失,任然緩慢的演繹著。
九頭火聖無計可施,看著那行將羽化的幻境角落里。慢慢顯出九頭火聖那俊逸的臉龐。片刻,一聲聲嬌柔的啼哭聲傳入耳際︰「你們這些個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沒想到人家這麼愛你,你反而要陷害人家……」
話音落口,不遠處漸漸顯出了花拂惆阿娜多姿的俏麗身形,看著主宰著人間修真界第一大派(靈隱門)的女強人,如今確哭的梨花帶淚,全然不似人們心中高不可及的邪魔模樣,想起花拂惆的遭遇,九頭火聖也禁不住暗暗感慨。
是呀!人家一個美女,招誰惹誰了,先招人遺棄,甚至險些被自己深愛之人活活燒死(雖然真正的玄痴當時還蒙在鼓里)。後慘遭滅門之禍,換著另外一個人,又怎麼能體會她的心境呢?
雖然花拂惆在蓬萊島布下幻陣,要擊殺各派首領,但當時各派首領不是也夜襲將落花宮,並將落花宮滅門了嗎?就算是夏侯堂派人變成了各派首領模樣夜襲落花宮,但對不知情的花拂惆來說,也不過是一個誤會呀!畢竟不知者不怪呀!花拂惆實不算並非大奸大惡之人呀!
每個人,都有追求美好愛情的權利,如今,花拂惆終于走出了昔日情感的陰霾,愛上了自己,甚至還與自己真正的雙修了。就算自己不愛人家,但也不該如此傷害人家呀!為了向夏侯嵐證實自己的清白,自己還假借夏侯嵐假死,來誣陷人家。
花拂惆如今所做的一切,雖然頗為自私,但確完完全全是處于對自己的愛呀!愛本來就是自私的。
如今自己是半天雲里跑馬,露出了馬腳。自己在幻陣羽化之時出現,足以說明了兩點,第一,就是我將夏侯嵐擊殺,然後嫁禍于花拂惆;第二,就是夏侯嵐根本沒有死,是自己擺了一個迷魂陣,來可以誣陷花拂惆的。
但無論哪種假設,自己都是周身長滿嘴,都無法說清的。
九頭火聖第一次感覺到無地自容,不由自主的垂下了頭。
花拂惆美目盈眶,珠淚遍灑,輕移蓮步,來到九頭火聖身邊,嚶嚶哭道︰「你告訴我,為什麼要如此對我!嵐妹真的遇害了嗎?其實她根本沒有遇害!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九頭火聖通紅著臉,小聲道︰「夏侯嵐確實沒有死,但……我……只是……」
九頭火聖原想說只是為了向夏侯嵐澄清誤會,故意騙花拂惆說出事情真相而已,並非想傷害花拂惆,可話到嘴邊,確怎麼也無法出口。難道騙花拂惆說出真相,就能理直氣壯地啦!
看著結結巴巴的九頭火聖,花拂惆幽怨的哭道︰「你是天下第一負心漢,我恨你,恨你……」
「你」字落口,嬌影已在數丈開外,隨著聲音的消失,倩影以然不知所蹤。
看著花拂惆消失的倩影,九頭火聖心中茫然若失,倒不是懼怕花拂惆的實力,自己數百渡劫後期高手,也不是吃素的,唯一感到不安的是,自己一生從未愧對任何人,此番怕是要愧對花拂惆了。
半餉,才回過神來,解開為夏侯嵐所布下的罩陣。對夏侯嵐道︰「嵐妹,想必你也看見了吧!是有人故意離間我們。」
沒想到夏侯嵐絲毫沒有解開疑雲的興奮,反而嚶嚶的哭了起來︰「是有人施法要離間我們,但人家是喜歡你才這樣做的。沒想到我們剛剛成親,你就移情別戀……嗚……嗚!」
剛才走了一個梨花帶淚,如今又來一個珠淚遍灑,這女人怎麼就那麼的脆弱呢?九頭火聖不得不安慰夏侯嵐道︰「他是喜歡我,是人家的自由呀!那不過是豬八戒想娶媳婦,一廂情願而已。」
言罷,又覺得失言,若是花拂惆听見,會是何等的傷痛呀!好在花拂惆已經遠去,為了讓夏侯嵐開心起來,對只好夏侯嵐解釋道︰「妹妹不必理會她,哥哥心中只有你,人家愛我,那是人家的事!」
夏侯嵐幽怨道︰「哥哥說得好听,人家怎麼沒有感覺道你愛人家!」
九頭火聖見夏侯嵐神情稍有好轉,調笑道︰「哥哥真的愛妹妹,如若不然,必遭天雷轟頂。」
夏侯嵐哧哧反哭為笑道︰「哥哥發誓像吃飯一般平常,哥哥若愛我,干嘛在我們洞房之時,只用小木棍掏人家的耳朵,而不是真正的洞房呢?」
九頭火聖這才反應過來,夏侯嵐經過花拂惆的治愈,痴呆之癥已經康復了一大半。想必也漸漸懂得了人倫之事。見夏侯嵐反問,心中暗想,反正遲早是要向夏侯嵐說明的,自己對他的愛,只是哥哥對妹妹的愛,既然夏侯嵐現在已經略微清醒,何不坦言告知。
話還沒有出口,只見夏侯嵐大睜雙眼,一副吃驚模樣。回頭一看,不知何時,花拂惆正站在身後,杏目圓睜怒道︰「九頭火聖,你這薄情之人,只為這一傻姑,竟然如此戲耍與我,今日,我便要你還我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