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被暗夜的幽靈劍刺中,現在已經昏迷不醒了!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陽沫沫神游之際,魅穎一句話猶如一道閃電劈在了她的身上,讓她動彈不得。
「你說的是真的嗎?是什麼時候的事?他什麼時候可以醒來?現在在哪里?」
陽沫沫激動地搖晃著魅穎的身體,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剛剛收住的眼淚再一次絕了堤,為什麼會有一種全世界都要離她而去的感覺?
「是真的!你的父親被暗夜操控企圖襲擊小男,影替小男擋了下來,他現在已經被送回白家了,至于什麼時候會醒來,很難說,影和暗夜的法術是彼此的克星,一旦被對方傷到,造成的都是致命傷,失去性命都是有可能的!」
魅穎說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好看的眉宇擰成了川字。
這一次,恐怕連影自己起死回生的狐影都沒辦法救他了吧!
「穎,我要去白家,求你帶我去好嗎?」陽沫沫如夢初醒,擦掉眼淚,仰頭期待的看著魅穎。
不管雪影會怎樣,她都要親眼看到他!
現在回想起來才驚覺,那時候雪影為什麼會因為自己毫無力量的一巴掌摔倒,原來是受了那麼重的傷!
悔恨的心痛一點一點的佔據了她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看著她滿臉的淚水,魅穎忍不住伸手替她拭去「別哭了,影一定不願意他家寶貝為他傷心的,乖,我送你去白家!」
「嗯嗯!」陽沫沫努力倒回眼眶中的淚水,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使勁的點了點頭。
白家。
雖已是深夜,但整棟城堡依然燈火通明,白家繼承人重傷昏迷,是何等的大事,接到消息,白家所有族人都聚過來了。
「女人,這一次你可是罪魁禍首,打算怎麼補償啊!」
陽沫沫一進門,白雪澄就橫在她身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很顯然,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的確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固執,如果一開始就听雪影的話,現在事情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對不起!」陽沫沫對著白雪澄,對著客廳里的所有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那不是沫沫的錯!」白芩從樓上走下來,慈愛的撫過陽沫沫的頭頂。
陽沫沫抬頭,迎上白芩親和的笑容,他的眼神里沒有一絲責怪之意,使她心中的恐懼稍稍緩解了一點。
「我帶你去看看小影!」
「謝謝伯父!」
陽沫沫在眾族人不滿的注目中跟著白芩去了雪影的房間。
她還是第一次進雪影的房間,雪白的一片,如他一般耀眼。
純白的紗幔隨風輕揚,雪影靜靜的隱在紗幔之後,蒼白的容顏若隱若現,即使如此,依然無法掩蓋他絕美的容顏。
「你在這里陪陪他,我還有點事,先出去了!」白芩深深地看了一眼昏睡中的雪影,關上門離開了。
白家的繼承人不可能就這樣被打敗!
陽沫沫挪步走到床前,半跪在地上,呆呆的看著床上的人,輕喃「雪影,對不起!」
「我知道錯了,你醒過來好嗎?你醒過來狠狠地懲罰我吧!」淚水模糊了雙眼。
她很害怕,她從來沒有如此恐懼過,就算是月光當初離開她的時候,她也不曾如此的膽怯過。
「喂,你听見了嗎?」看著床上毫無生氣的人,她才驚覺自己此時的行為是有多可笑,多幼稚!
像是想起了什麼,陽沫沫突然盯著雪影的手,眸光變得堅定了。
她記得雪影說過,不要抱著某種強烈的意念隨便握別人的手,同樣的事情發生過兩次,一次是小汐的母親,另一次是煉,她相信,這一次一定也會有用的!
雖然每次發光的時候手都會很痛,但比起救他,那點痛似乎可以忽略的不計了!
下定決心,陽沫沫伸手握住了雪影微涼的手,心中默默祈禱著他快點醒來,與時把手放在自己的額前。
那個在她被繼父掃地出門時,給她溫暖和陽光的閨蜜,那個不修邊幅的自戀男;
那個會在她被人欺負時及時出現的妖孽,那個會為她爭風吃醋總想把她佔為己有的惡魔
想著往日的點點滴滴,陽沫沫的心似乎漏掉了一拍,心中某一處的迷霧正在漸漸散去,化作一處溫暖的柔軟。
猛的睜開眼,預想中的光芒沒有出現,雪影依然靜靜地躺在那里,虛弱的好像一根一踫就會斷的琴弦。
她的視線再一次模糊了「我該怎麼做?為什麼沒有用!」
「你就這麼想救他嗎?」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陽沫沫听著有些耳熟,心中微驚!他的聲音怎麼給她一種可怕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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