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及輕咳了一聲道︰「前幾日受了風寒,面上生了疹子,見不得風的。♀(全文字言情高品質su80。)」
鐘離雖很想看看這嫡仙般的人物,生了疹子到底是何等模樣,但最終還是忍住了,手抬到了半空又模了模鼻子。
「不知道現在是幾更天了?」鐘離有些尷尬的問了一句。
公孫及看了看空中那輪明月道︰「無論是幾更天,我們都不能在坐在這里了,在這樣下去,你我會被凍僵的。」
「卻不知我們現下是在何地。」鐘離向四周環視了一下,卻不見那斷崖,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再遠一些似乎是一片黑壓壓的密林。
「我們還是快些起來吧,先舒活下筋骨在說。」公孫及說著便先將鐘離推起了身,她的腿腳雖有些僵硬,但剛剛一翻的舒活勉強有了知覺,只是手腳還有些冰冷。
公孫及手支這地,猛然一用力,卻覺得雙腿仍是僵硬無力,怎麼也站不起來。
鐘離忙踱到他面前,將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之上,沉聲道︰「公孫及,和我一起用力!」
「好。」
二人一起喊了個口號,便共同用力起身,可鐘離畢竟是女子,力量單薄,卻如何也沒挺起公孫及的身軀,反倒被他帶了個趔趄,腳下微微一滑,一個踉蹌便滑到在地,公孫及忙將她的身軀斂如了懷里
鐘離本是微紅的面頰頓時紅到了耳根,還好月色淒迷,她確信公孫及瞧不清楚,只是她低估了公孫及的眼力,他早以看過她玲瓏曼妙的曲線,如今卻又是這般可人的情形又怎能忍的住,他順勢將她緊緊的斂如懷里。他溫熱的身軀緊緊的將她冰冷的身軀包入懷里,隔著黑色的幕璃在她的唇上留下了一個濕熱的吻。
鐘離向後閃躲著,胸脯不斷的起伏著。依稀間她似乎有回到了那個夢境,那個白衫少年。那淡淡的墨香,那纏綿悱惻的月夜。她此時還是有些疑惑,盡管那一捋墨發仍藏在她的懷里,她卻不敢確信那是不是真的。
「公孫及,你」
公孫及卻將她的頭埋入他的胸前,沉聲道︰「離兒,相信我好嗎。相信我。」
鐘離默默的躺在他的懷里,卻不明白他說的相信他是何意,相信他的真心,相信他對她的情誼。只是如他這般人物真的有情愛可言嗎,他的情愛里是否又夾雜著利用與算計呢。
不知過了多久,公孫及似覺得血脈有些暢通了,慢慢的將她扶了起來,鐘離的雙頰仍是紅紅的。公孫及笑著忙她理了理蓬亂的頭發。
「走吧,我們去那邊的密林尋些干才,先生堆火,免得凍壞了我的小離兒。」說著還輕刮了下她的翹鼻。
「你身上有帶有火折子?」
「沒有。」
「那你拿什麼生火。」
「到時你就知道了。」他說這又將她冰冷的小手握到他溫潤的手心里,他著他向前走去。
那片密林並不是很大。樹木生的也很整齊,高矮大小幾乎都差不多,更妙的是竟然清一色的都是高高的紅松木,樹木高大且又筆直。
二人在樹下尋了些干樹枝,鐘離卻偶然發現了幾個松塔,便大叫道︰「公孫及,你瞧,有松塔。」
公孫及笑道︰「這本是紅松林,有松塔有何奇怪的。」
鐘離嘟著嘴道︰「有松塔是不奇怪,卻不見你尋到一顆。」
「我不是不尋,而是因為那些松塔都是空的。」
「你你騙人「鐘離有些不服氣的將那些松塔都撿了起來,順手扒開了一顆,卻果然是空的,她又扒開了一顆,還是如此,三顆,四顆都是如此,她生氣的將那些送她都扔到了地上。
「公孫及,你怎會知道這些松塔都是空的呢?」
公孫及笑道︰「你抬頭看看。」
鐘離依言抬頭看去,卻見幾顆高大的樹木只中,露出幾個小腦袋,偷偷的窺視著二人。
「是松鼠。」
「不錯,你剛剛尋那幾顆早已經被它們吃空了。」
鐘離不由的有些垂頭喪氣,剛剛的興奮一掃而空,本來肚子餓的咕咕叫,以為有了填肚子的,現下卻是空歡喜一場。
「肚子餓啦!」
鐘離白了公孫及一眼,心道,這還用問嗎,都多久沒進食了。
公孫及淡笑一聲道︰「即然餓了,那我便忙你弄些吃的來,他說著將手里的干柴都放到了地下,雙掌猛的一個發力,狠狠的擊在一棵大樹干之上,卻見那粗壯的樹干猛的搖晃了幾下,樹上響起了一陣噗通噗通的聲音,公孫及又一個翻身輕盈的身姿沖天而起,林子里的那些鳥似乎處于迷離狀態,飛得緩慢的兩只,恰好落入了公孫及的手里。
鐘離瞪目結舌的看著公孫及剛剛那一掌的杰作,密林之下竟然落了一地的松塔,還有幾顆剛好砸在了她的頭上。
她模這頭頂的大包,卻興奮的彎下腰拾起了松子,畢竟比起那遙遠的飛鳥,著松子還是即刻能食的。
「公孫及,你不是說沒有火折子一樣能生火嗎?別告訴我你是想靠那兩塊石頭也能生出火來。」
「你說的不錯,就是要靠著兩塊石頭生火的。」公孫及邊說便將一堆干草移到了面前,一手拿起了一塊石頭不斷的摩擦了起來。
鐘離卻只覺得耳畔「啪啪」的聲響,眼前亮光不斷,片刻只听「噗嗤」一聲火光一閃,眼前的那一對的干草便燃了起來,她忙執起干枝遞了上去。
「公孫及,好神奇啊,這些你是怎樣學會的?」
公孫及沉默了良久才道︰「應該是在書上看到的!」
「你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懂得這些的嗎?」鐘離感到很詫異,按說他一個世家公子即使是經常風餐露宿,這些也用不到他親自來做,但他做起來卻是嫻熟無比,卻如與生俱來便會的一般。
「或許是我經常在野外宿營吧,見的多了也便會了。」他邊說邊翻騰著烤架上的那兩只肥鳥,那上面的油吱吱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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