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袖,淚如泉涌,她的心好痛,好痛,她終于看清那個黑衣少年那雙憂郁的雙眼了,那憂郁中略帶邪魅的雙眼,那是蕭曄的雙眸。
「離兒,不要怕,不要怕,都是夢,都是夢,有我在呢。」
「公孫及,我夢到了師傅,我夢到了他。」
公孫及的身形微微一滯。
「我夢到我拿著一把匕首刺入他的胸口,流了好多的血,好多啊,後來他倒了下去,我不想殺死他的,我不想殺死他的。」鐘離的淚已經浸濕了他的衣襟。
公孫及靜靜的摟著她,直到她的淚水流干,才柔聲道︰「那些都是夢,莫要想太多,蕭曄現在在南疆呢,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便會趕過來。」
「師傅在南疆嗎?他為何要去那里?」
「也許是為了南疆聖物而去的。」
「師傅為何想要南疆聖物,有何用呢?」
公孫及的眼神微一暗道︰「自然是有他的用途,只是那東西卻早已經無影無蹤了。」
「無影無蹤了嗎。」鐘離略一沉吟帶著驚詫道︰「難道會是洛絲麗手里的蘿卜。」
「應該不錯的。」公孫及回道。
「原來如此,難怪會有如此多的人窺視此物。」想到洛絲麗鐘離又重重的嘆了口氣。
「莫要想太多了,還是先吃點東西吧,剛剛江少爺的侍衛送了些吃食來,說是今日也不休息了,要爭取在日落之前敢到巴彥谷。」
鐘離這才發現天已經大亮。她忙掀開窗簾卻發現已經是日上三桿。
「我剛剛見你睡的很沉穩便沒有喚醒你,若知道你在做惡夢,早就喚醒你啦。」
想到那個惡夢,鐘離的面色微微一暗,卻不在做聲。♀
公孫及清咳了一聲道︰「你有沒有發現那江少爺有些神似一個人。」
鐘離搖了搖頭道︰「昨夜有些太亂,我沒看清他的面相,難道是我見過的人嗎?會是誰?」
「我覺的他的神色很像你的表哥,南宮錦。」
「他長的會像南宮錦?」鐘離詫異的問道。
「不錯。听馮六說她的母親叫江瑪,南宮錦的母親叫江卓,你的母親叫江婭,听他們說話的語氣,這江瑪現下有可能是這谷中的掌權人,而江貴妃和你的母親是老族長的女兒,若我猜的不錯這江瑪應該也是你的姨母。江少爺也有可能是你的表哥。」
鐘離沉吟了半晌道︰「照你這般說來。那江行的確有可能是我的表哥。」
「只是不知道現今這谷中是何等模樣呢,照情形看來,那江瑪似乎以被外人所掌控,恐怕這江少爺回谷也是舉步維艱。」
鐘離沉吟了半晌才道︰「有一件事我沒跟你說,我已經答應江行進谷後听從他的安排了。」
「我知道。」公孫及淡然道。
鐘離默默的低下頭,她不知道他與江行的對話他听了多少,雖然她說的沒錯。他們本來就是**的,但卻不知為何,卻覺得心虛的很
蕭曄盤膝坐在平石之上,雙手平放在兩膝之上,面上的由紅便青,由青便綠,由綠轉白最後慢慢收回了氣息,慢慢睜開了雙眼,看著做在遠處青石上的洛絲塔,沉聲道︰「你確定這般做我的體質就會改變?」
洛絲塔媚眼輕眯。嬌笑道︰「千機公子若是不信我,又何必大老遠的自中原而來呢。」
蕭曄冷哼了一聲道︰「我是為了來尋求你們那南疆聖物的。」
「你也是為了南疆聖物,為何這天下有這麼多的人想要我那南疆聖物呢。♀只是可惜啊,那東西隨著洛絲麗一起消失了。」
「你是說公孫及?」
「听說及公子與蕭公子並稱天下雙絕。如今看來果真不假啊!」洛絲塔的目光不斷的波動著。
「那又如何。」
洛絲塔嬌笑道︰「沒什麼,就是連看女人的眼光都是相同呢。都為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而神魂顛倒,連性命都不顧呢。」
蕭曄的雙眸猛的一挑,目光死死的盯在了洛絲塔的身上。
「你這話是何意,快說。」
「嘖嘖」洛絲塔搖頭道︰「瞧瞧。瞧瞧,連奴家都有些嫉妒那丫頭呢!」
「廢話少說,到底出了何事?」
洛絲塔故意清了下嗓才說道︰「也沒什麼,就是听說前幾天那丫頭在狼牙坡被一群野狼追逐墜涯了。在掉下去的一霎那,那天下第一公子,也跟著跳了下去,那場景甚是感人啊!」
「你你胡說,這些日子你一直與我在一起,這洞穴又異常隱蔽,根本就沒外人和飛鳥到來,你是如何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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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蕭公子,你也未免有些太天真了些吧,難倒傳信就一定需要人嗎,一定需要鳥嗎,別忘了我是誰,我可是南疆的巫女。」她說著便蜷起手指放在口中,打了個響哨。
片刻,便傳來一陣沙沙的聲音,卻只見一條周身通律的小蛇蜿蜒的爬了過來,對著洛絲塔「刷刷」的怪叫了幾聲,洛絲塔也對著它怪叫了幾聲。
「你懂蛇語?」
洛絲塔抬起頭,得意道︰「這有何奇怪的,我本就是南疆巫女,會的東西多著呢。」
「那它剛剛跟你說了什麼?「蕭曄急著問道。
「蕭公子想知道嗎。」洛絲塔懶洋洋的躺在了青石之上。
「公子老是封著奴家的的穴道,奴家可是說不出來呢。」她話音剛落卻感覺眼前陡然一花,登時覺得周身輕松了起來。
「快說。」蕭曄的眼里閃著急切。
洛絲塔自青石之上站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塵土又道︰「公子。奴家可是被你封了好幾天的穴道了呢?好幾天都不曾洗澡,臭死了。不信你瞧瞧。」她說著竟然開始解起了衣襟。
蕭曄面色微變,陡然的轉過了頭,憤恨道︰「你這女人到底有沒有廉恥之心。」
「廉恥之心嗎,哼哼,那東西我洛絲塔不需要。」她說這話是聲音卻陡然提高。
蕭曄暗道一聲不好,忙飛身後退,可為時以晚。卻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道綠線向自己飛來,他單手橫劈將那綠線劈成兩截,那綠光卻立是幻化成千萬個綠點想自己撲來。
「哈哈哈」洛絲塔的聲音已經飄出很遠。
「蕭公子,枉你貴為千機門的傳人,又絕頂聰明,可惜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就為了個女人就方寸大亂了嗎?迷失心智了嗎?如此那你就好好嘗嘗我那蛇月復蠱的滋味吧,還有,我剛剛跟你說的那些都是真的,你那心肝寶貝真的和公孫及墜入了萬丈深淵,且尸骨無存。」
蕭曄的眼里泛起了大片的紅光,內心似有團火在燃燒,那不斷襲來的綠光似化成了千萬條毒舌。正張開嘴吐著紅芯,不斷的嘶咬著他的心。他不由的大吼一聲,雙掌燃起了兩團烈火
洛絲塔回頭望了望那長嘯的山洞,冷笑一聲道︰「千機公子,這都是你自找的,練什麼燭熱功,想變成純陽性體質,卻不知我那燭熱蠱又豈是尋常人能夠抵擋得了的,如今讓你嘗嘗那萬蠱噬心的感覺吧。」
鐘離手里執著一塊羊肉,卻覺得心跳有些莫名的加速。她忙將左手放到心口,卻跳的更加迅速,片刻,她的額角便冒出了大片的汗珠。
「怎麼了,不舒服嗎?」公孫及忙用袖角幫她拭了拭額頭,又給她到了杯水。
鐘離接過,一口氣喝干,搖了搖頭道︰「無礙。大概是吃的有些快了。」
「那就少吃一些吧,想必馬上就要到巴彥谷了,等到了那里,我們在弄些清淡的吃食。想來這幾日我們吃的有些太油膩了。」
鐘離點了點頭又道︰「公孫及,我總覺得有些奇怪,按說馮六出手失敗,消息不會不傳入谷中啊,以那總座主的為人定然不會善罷甘休的,這一落卻不知該設多少陷阱埋伏呢,可為何直到如今我們馬上就要入谷了,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呢?」
公孫及沉默了半晌才道︰「我一直不認為陳東會做出這些事來,除非他有什麼苦衷,亦或是他也是身不由己。」
「你的意思是他也有可能是被別人掌控了?」
公孫及點頭道︰「不排除這個可能。」
「那究竟是誰有這等本事呢,能將一個掌控數百萬人的總座主掌控與股掌呢,且連周華這般怕死的人,連死都不說出那人是誰,還有紫荷與鐘靈到底又在不在他的手里呢。」
鐘離這一連竄的疑問將二人都帶入了沉思之中。
「二位兄弟。忙上就要到谷口了,少爺說谷口是進谷的唯一地界,谷口狹窄,緊能容一輛馬車通行,少爺說叫二位小心。」
鐘離微微掀起了車簾向那侍衛道了聲謝。
「看來那江少爺也是給你懷有一樣的疑問啊,他如今這般來告誡我們,恐怕也是有人在谷口設伏吧!」
鐘離點都道︰「看來是如此的,我們還是小心為妙。」她話音剛落,卻听見一陣轟隆隆的擊鼓之聲和絲竹聲樂之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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