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護衛臉上奇怪的神色,听著耳邊不斷傳來的嘶吼聲,還伴隨著里面有什麼人隱隱約約的哭喊聲和東西被打碎的聲音,非常的嘈雜,月璃只覺得一陣的奇怪和緊張,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月璃這邊正打算走進去看看到底月琉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卻听見一邊站著的月潤卻還在詢問一邊站著的護衛,只是相較于之前平淡,現在加上了幾分擔憂和焦急。
「今天這是第幾次了?之前怎麼樣?現在里面的是夫人嗎?」連著三個問題不間斷的詢問著,無形當中嚴肅的氣勢就出來了,面前的護衛稍稍一愣,立刻就做出解答。
「這是今天第一次,前天到之前的狀況都很好,沒有什麼異常,早上夫人來說是送食物,然後進去就一直陪著大小姐,到現在還沒有出來
得到答案的月潤擔憂的看著月璃,之前本來想著,現在這個時間早就結束早餐,距離午飯還有點時間,夫人應該不在這里,那璃兒就可以分開見到月琉和夫人了,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事情,可是現在兩個在月潤看來都是麻煩人物的家伙,卻偏偏湊在了一起,更麻煩的是月琉偏偏驚天精神失常了。光是這麼想著,之前淡淡的擔憂就更加濃重了,正在想著要不要讓月璃先回去,等到月琉好了再來,可是想想之前族長和望舒都說好了,中午的時候就會離開隱月山莊。肯定是改不了的,只好看向月璃。
看著面前男孩的擔憂,月璃當然知道對方是在擔心要是里面的月琉的情況不了光,導致自己的母親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傷害她。上線拉了拉月潤的衣袖,月璃笑的很淡然,眼楮中閃爍著光彩。
「進去吧,不會有事情的,我想見見他們,放心吧,不是還有你們在嗎?」笑眯眯的說著,作為可能會被傷害的人,月璃卻在安慰月潤和一邊皺著眉毛的寧羽飛,之前南宮婉兒是怎麼和月璃說話對待月璃的。寧羽飛可都是在場的。對于這個未來的岳母其實沒有多少好感的。
「我們現在進去你們也不用守衛的這麼嚴密了。你們商量著一個人去雅閣找找,讓那邊的石岩來這邊一下月璃對守在一邊的護衛說著,然後就拉著月潤寧羽飛。示意後面的世衛杜日銘等人跟上,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月璃倒是沒有怎麼細致的看看四周的景物,但是一路上的景色還是不錯的,只是個院落罷了,還帶著自己的花園,路過了一個小小的涼亭,才到了前面的房間。
別問月璃為什麼會認識路,實在是里面不斷傳來的嘶吼聲完全起到了帶路的作用,只需要用听的。月璃就找到了房間的門前。
房門是開著的,所以越是靠近聲音越是大,側耳听听,確定聲音就是從里面傳出來的,月璃正要前進,卻被忽然間飛出來的東西嚇了一跳,一個精致的原木板凳一下子就飛了出來,好在月璃快速的後退,閃過了面前的‘暗器’。
板凳砸在了小路邊上石質的燈飾上,一下子就碎裂掉了,看看地上的木屑就知道剛剛拿一下子使用了多大的勁了。月璃咽咽口水,側耳听了听房間里面的聲音,除了嘶吼和一個非常熟悉的哭聲外,在沒有其他,想了想還是快點進去吧,大不了小心點。
才要走,一邊站著的寧羽飛稍稍向前邁進了一步,微微側身擋在了月璃的前面,月潤卻是直接放開了月璃的手,走在了前面,徹底阻斷了肯能會再從里面飛出什麼東西砸到月璃的可能性。
月璃心里面暖暖的走上台階,進到了屋子里面,卻立刻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很大的屋子,里面並沒有牆體阻隔,完全就是一體的,看起來非常的寬大,在床的周圍有很多暖色調的紗帳被掛在柱子上,四周有燈柱,可以看出來到了晚上睡覺得時候整個屋子是非常美麗的。
可是現在,四周的門窗全部都是緊閉著的,除了屋子這個大門是敞開的之外,所以里面非常的昏暗。白天該是掛起來的紗帳,有的現在垂落著,很多一條條的掛著,明顯的是被撕裂的,更多的則是在地面上散落著。床周圍很多的燈柱現在都倒在地面上,有一節蠟燭甚至滾落在了月璃的身邊,地面上還有很多的瓷器碎片。
這些都還好說,越過明顯是跌坐在門前不遠處的南宮婉兒,月璃就看見了一個人被兩條鎖鏈鎖住腳腕,現在正站在床邊,像是發瘋一樣的字撕扯著手中的紗帳,而且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是衣衫襤褸的,明顯的她之前就已經對自己下過手了。那個人赤著腳,站在床邊,可是那里的地面上有很多的瓷器碎片,可是她卻像是完全沒有感覺一樣,就站在瓷器的上面,對于腳下的傷痛完全沒有一絲理睬,只是不斷地嘶吼著什麼內容,雙手胡亂的揮舞著,抓到什麼就開始撕扯,想來她身上的衣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美麗的面孔現在完全不復存在,有的只是猙獰蒼白,果漏的手臂上,不知道是被不小心劃傷的還是自己抓傷的,很多道非常明顯的血痕,揮舞著的手上非常明顯的鋒利的長指甲竟然像是利器一樣散發著詭異的光芒,可是那個人月璃非常確定,就是月琉。
「月琉……」不敢置信的輕輕說了一句,卻驚動了之前一直在癲狂的人,和面前跌坐著的身影。
南宮婉兒一轉頭就看見了月璃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站在那里,身後還站著幾個人,沒有想到月璃回到這里來,一時間竟然是什麼動作都沒有的。
而月琉本該是失去意識,現在完全在癲狂中的,可是卻在听見月璃低低的聲音之後,像是鎮定下來一樣的,忽然間不動了,只是一雙微微泛紅的眼眸看著月璃,眼神疑惑,像是在想著什麼。
趁著現在,月璃上前一步,將跌坐在地上的南宮婉兒扶了起來。完全不知道月璃怎麼會出現在面的南宮婉兒,只是呆呆的順從著月璃的動作,被月璃稍稍往後面拉了一點,遠離了看著雖然鎮定下來,但是明顯的還是隨時會變得危險起來的月琉。
放開南宮婉兒之後,月璃只是看了一眼發現沒有什麼傷勢之後,月璃就轉過身去,輕輕的向月琉的方向走了過去,留給了南宮婉兒一個背影。
而隨著月璃的接近,本來還呆站著的月琉那邊卻有了動作。
看著月璃的走進,月琉聳動著鼻尖,像是在嗅著什麼,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詭異,之前只是微紅的眼楮,現在開始漸漸變成血紅色,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像是見到非常想要吃的好吃的一樣,本來沒什麼,但是現在她一臉渴望的看著的是一個大活人,就讓人覺得不寒而栗了。
月璃注意到了,但是她看看月琉身上的傷痕,覺得還是小心的上前去看看比較好,腳腕上不是還有鐵鏈束縛著嗎?
這麼想著,月璃就向前慢慢的接近著,而月琉那邊卻是越來越詭異,嘴巴微微動著,好像是在嘟嘟囔囔的說著什麼,但是聲音實在是太低了,加上還有類似獸類一樣喉間低低的嗚咽聲,實在是听不清楚。
就在月璃抬起腳,又向前靠近一步的瞬間,月琉有了動作。
像是猛獸捕食一樣的撲向月璃,臉上表情猙獰,有著常常指甲的雙手朝著月璃的脖子就沖了過來,最里面還發出嘶吼聲。
而之前站在稍稍遠一點地方的寧羽飛立刻拿出來魔法杖揮舞,而在冰元素還沒有召喚來的時候,站的距離月璃最近的南宮婉兒卻快速的上前拉住了月璃的衣擺,將月璃向後拖拽,站在一邊的月潤快速的用劍鞘擋住了月琉尖銳的指甲,右手快速的橫在了月璃的前面,將她護在身後,而這個時候寧羽飛的冰系魔法也到了,一層冰晶快速的從月琉的腳下開始向上延伸,畢竟不是對敵,只是將月琉到膝蓋的位置冰封住了。
而被攔住的月琉,這個時候因為已經完全暴露了目的,也是不再掩飾的原因吧,而且現在距離比較近,加上目的被阻攔,現在明顯的很生氣,聲音也大了很多,站在這里的月璃等人清清楚楚的听見了她在說的是什麼。
「血,血,新鮮的血,我要血,我要喝你的血,我要喝……」不斷的說著,眼楮直直的看著月璃,一眨不眨,看起來非常的渴望,沒有被限制住的兩只手,甩開了月潤的劍鞘,努力的向前伸直,渴望的朝著月璃的方向,只是因為腳下的束縛一步都不能向前移動。
看著面前完全陌生的月琉,月璃實在是不敢相信,雖然之前月琉入魔的時候也很詭異,但是當時還有點清醒,雖然最後一次喂她喝了鮮血的時候也表現得非常的渴望,但是並不像是現在這麼明顯啊?
「月琉她,到底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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