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伊芙剛剛對一刀與自己的僕人們交待了即將要離開的消息,除了生婢外,其他人都準備一下,這次離開後,很久都不會再回來了。♀
天空中一輪灰se的月靜靜的照在大地上,茫茫大地,誰主沉浮?一陣風吹來,「一雙血翅天際翱,一顆鐵膽風雲傲。」
「呵呵,你就知道我來了,雖然你沒了實力,但境界卻是還在呀,」只見伊芙身邊突然多了兩個人,其中一個若不是因為他背上長有一雙血se翅膀,怕是與俊美的墮落天使無二,另一個自然也是英俊風流,眉宇微提,嘴角輕笑,邪魅中透出一絲自傲,英俊中伴著一種溫柔。
「普天之下,怕是除了你,也沒有第二個敢擅闖我幽谷之人吧,不愧是一身鐵膽的鷹二呀。」面對突然出現的兩人,伊芙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不錯,他們就是七騎士中排名第二的冥鷹騎士天影與他的坐騎應天。
「你的話大有嘲笑之意呀,當年我七人何等威風,而如今既然叫我出來,不知道有什麼事,以你冥花的思量,怕是要算計我吧」听到伊芙的話,鷹二,他
在七兄弟中,排老二,自然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除了老大誰也不理會,傲氣非常,可如今兄弟們只剩下四個了,心中感慨萬分呀。
「小女子怎敢,鷹二爺來這里的目的我也知道,想來鷹二爺也不知道什麼算是合格對吧,不如與小女子賭上一賭如何?」
「賭?你可真會開玩笑,在冥界誰敢跟你賭,你從來都是不做無把握之事,我可沒那麼傻。♀」伊芙是誰,冥界第一智者,還有呢,算盡天機之人,既然她結果都知道了,那還怎麼賭。
「何必這麼說呢,凡是都有例外,我也不可能什麼都知道,再者說,難道我贏了,不也是你希望的嗎?」面對天影的心思,伊芙還是能把握幾分的,其實不論是他還是羅蘭,或許都希望冥界能安定一統。
冥鷹這次沒有急于回答,只是回味了一下伊芙的話,突然笑了笑,「哈哈,好一個算盡天機的伊芙,我怕是沒有選擇了吧,你說說看吧。」確實如伊芙所說,自己當真是希望那小子是個可造之才。
「深淵領主安耐爾蘭。」伊芙並沒有說出賭什麼,只是對冥鷹淡淡的吐出了四個字而已。
听了這個名字,周圍一下子寂靜了下來,一絲聲音都沒有了,仿佛這片天與地之間,只有明月與清風而已。良久,一身黑袍的天影轉頭看向這個對一切都近乎漠然的女子,雖然在這女子的眼中只看到了如水般的清澈與明淨,不染塵埃,但她的內心怕卻是冥界最復雜最可怕而又最哀傷的吧。既然她敢說出這個名字,那麼她肯定就有把握能做到,「深淵領主安耐爾蘭,好,我同意了。」既然她提出的,自己沒理由會怕,而且對于這個大名鼎鼎的深淵之主,實力比他幾乎還要更勝一分,他倒是很好奇,那個弱小的家伙有什麼能力能夠收服這樣的人。
「騎士一諾,非死不悔,好,那就讓我慢慢解答你的疑惑吧。」說完,伊芙手中突然多出了一封信,「你應該知道我有一特殊本領吧,去吧。《》」只見伊芙身邊突然出現一道空間裂隙,然後在她手中的那封信就飛入其中後,這道裂縫就慢慢閉合了。
「傳聞你可以把要傳遞的消息傳給在任何地方的任何人,只要你心中念及此人,這封信就會到他手中,如果我沒猜錯,你是給深淵領主的吧。」對于伊芙的特殊能力,冥界的任何人都感到不可思議,這樣逆天的本領,對于一個閑人還可以接受,可是一旦她真正參與了冥界紛爭,那麼世間的秘密就太少了。
「好了,你就在這里繼續看著吧,我明天就要離開了,前幾ri狄安娜來找我,煉獄大陸將有大變,有人要出來了,我必須要去看看。」她剛剛把信傳遞給了納貝里士,而非安耐爾蘭,畢竟她需要的不僅僅是深淵領主,她要為一刀鋪墊更長的路。
「哦,煉獄大變,看來我們老大也會動了,這冥界是越發熱鬧了,呵呵。」听到伊芙說煉獄大陸將會有人出世,看來這冥界的人越來越沉不住氣了,不過,越多人才會越熱鬧,七騎士呀,當年的大陸是我們的時代,而現在呢?
「你似乎很自信呀,不過以羅蘭的實力,怕是沒有幾個人能夠與他一戰吧,你們也閑了很久了,想來是你也想活動活動了,看來這煉獄比我預計的要熱鬧呀。」這家伙倒是不好惹,而且還什麼事都愛湊熱鬧,看來這一趟會見到很多老朋友了。「對了,我走之後,告訴一刀,一統深淵後,來煉獄大陸湊熱鬧吧。」
「你倒是挺會使喚人,你讓我傳信是假,讓我跟著他一起才是真的吧。♀你就那麼肯定我會輸,你不是說事事無絕對嗎?「
「心中思量早已知,何當一問笑自己?」說完,伊芙便不再等天影答話,慢慢隱去身影,消失在這片迷茫的夜se中,只留下冥鷹騎士與他的坐騎。「唉,我愚蠢了嗎?」
「你怕是心中不服吧,難道我們真的要重新參戰,想想就讓我興奮呀。」天影身旁的冥域血鷹應天看到天影自嘲,忍不住對將來的生活充滿向往。
听到應天的答話,天影忍不住笑罵道,「你這個好戰分子,難道就那麼希望我去為他人拼死拼活嗎,真是無情無義呀。」
「切,別人不知道你,可是我是誰,你心中不是也這樣向往嗎,那些熱血的ri子,往ri的廝殺,兄弟們的感情揮灑,怕是你唯一所求的吧。」對于天影這樣口是心非的回答,應天早就見怪不怪了,他與自己都一樣,也就害怕了這樣沉寂的ri子了。
「呵呵,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應天。不愧是我最好的兄弟,我們也走吧,讓我去看看那只傻狼在干什麼呢。」說完,兩人便化作兩團黑影向天際劃去。
冥界安冥領主府,英俊的墮天使納貝里士正坐在大堂的主座上與他人交談冥界發生的諸事,眉宇間縱橫不羈,嘴上也是笑談天下,突然一道空間裂隙出現在他面前,一封信飛了出來,他伸手一招,然後打開看完後,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大人,信上所說何時?」旁邊的人看到納貝里士如此表情大概意外,他對于自己的事一向不太在乎,畢竟他出身魔界,怎麼可能沒有別人的議論,可是他從來都不會如此表情,大多都是淡然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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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沒有猜錯,那麼這封信應該是冥域第一智者伊芙大人所書,信封上帶有一朵綠se之花,必是生死之花,這是她的象征,而且冥域中也只有她有次種特殊能力。」伊芙的特殊本領,對于冥界土生土長之人,還是多少有些了解的。
「冥花伊芙,那麼此信的可信程度如何?」原來果然是伊芙的信,那麼她給自己寫信為了什麼呢,自己和她素無往來,她也是多年隱世,為什麼突然給自己來了這樣一封信呢。
「既然是伊芙大人所書,那麼此書必是千真萬確,伊芙為人淡雅,從不參與冥界諸爭,倒是听說過她時常幫他人一些難題,想來此信定是對大人十分有用而且重要的事情吧。」
「原來如此,這信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勸我明哲保身而已,今ri就談到這里吧,我累了,就不送你了」既然是真的,那麼這件事就必須要馬上告訴師父了,看來他老人家也要出世了,這冥界自己再也是無法明哲保身了。
「既然是這樣,那麼我就告辭了,不過大人,正所謂該出手時當出手,忍讓並不能保全大人一世呀。」說完就離開了。
「唉,確實如此,看來我真的要跟師父統一戰線了,來人,我出去一趟,若有人來,就說我閉關練功,不見任何人。」說完,便化作流星向遠處飛去。
良久後,孤身一人的納貝里士來到一處沼澤之地,霧氣彌漫,常人難以入此地半里,而納貝里士早已成神,所以,面對此等環境如常物待之。
「師父,納貝有事前來,但請一見。」他對著這滿是濃霧的沼澤突然大喊道。
「我已不問冥界俗世,非你生死之事,我不參與,你可知道?」一聲渾厚的男子聲音傳入了納貝里士的腦海。不用說這肯定就是他師父深淵領主安耐爾蘭的聲音了。
「弟子當然知道,只是此時比較復雜,有一封書信乃是伊芙大人所書,還請師父一觀,」說完,就將這封信投入沼澤,靜等師父的吩咐。
那信直接沒沼澤,那男子的聲音也沒有再傳來,納貝里士不說話,也不離開,就在沼澤上空靜靜的等著,深淵沼澤乃是一片劇毒之地,只是他師父因為受傷太重,才在此處以毒用藥養傷,長年不走出此地一步,所以,慢慢的對冥界之事也就不關注了,以至于淡出冥界諸神眼中,才在此地得以安養,只是,今ri後,怕此地依舊可以安寧,但是師父他卻無多少平靜的ri子了,唉,真不知道這趟來是對是錯,或許讓師父終此一生,沉寂于此才是最大的不孝吧。
「你去吧,這件事你不用管了。」突然一聲傳入,納貝里士知道師父心中已經有了計量,不管如何自己又怎麼可能獨善其身呢,「弟子告退。」
納貝里士離開許久後,安耐爾蘭心中卻依舊無法平靜,「多少年了,多少年了,我終于有了報仇的機會,我的愛人,你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看到那個猙獰的頭顱了,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他,哈哈,伊芙呀伊芙,不管你是不是要算計我,只要能讓我報仇,我安耐爾蘭都認了,你就是算準了我嗎,哼,也罷,如果那個一刀不堪為用,我會替你解決了他的,至于你需要的東西,我會親自送去給他的。」只听的一聲巨響,沼澤裂出一個大洞,一道英俊的人影出現在沼澤上空,深深看了一眼這隱居多年的地方,然後向遠處離去。
伊芙一賭約冥鷹,熱血曾經盛氣凌。
冥花一書入安冥,幾許沉浮今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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