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千崖峰舞劍廣場上熱鬧非凡,天公作美,深冬最後一場雪昨日一股勁兒飄灑了下來,將舞劍廣場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積雪,遠處的懸崖峭壁和奇峰峻嶺均銀裝素裹,妖嬈之姿在春天氣息催促之下仍然羞答答不忍揮舍去最後一層披紗。《》
原本楚浪和陳林若是沒有內門弟子或核心弟子,這掃雪的任務鐵定少不了兩人。
楚浪三人躺在舞劍廣場一棵老樹粗壯如大腿的樹枝干上斜躺著看著遠處忙碌奠鳴劍派外門弟子,這里在半個時辰之後,天鳴劍派宗主將會舉行斬斷凡塵大典儀式。
積雪需要在這半個時辰內徹底清除完畢,三人選擇這顆大樹一則靠近舞劍廣場邊緣,而且大樹挺拔服飾下方能看得天明大殿前方位置,最主要的是此時這個位置還能看見楚浪當日與陳林暗自偷窺洗澡的辛寡婦,此刻她彎著腰扭動著豐腴的臀部一擺一擺,風姿迷人,吸引了樹枝上三個人六道目光。
舞劍廣場這種身姿身形,隨處可見,有成熟魅力迷人的,有身材嬌小玲瓏的,更有冰清玉潔孤冷的。
六道目光看起來非常清澈,毫無婬欲雜念之感,這純粹是一場藝術角度的欣賞,這點楚浪在選擇這個位置時就向旁側的陳林和項夜闡述強調十分清楚了。
「我說項夜,你小子看起來一臉正派,原來也好這一口子啊。」楚浪眼角余光看著對面坐靠在樹枝上的項夜打趣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亙古不變的真理誠不欺我也。」項夜不用看也知道楚浪的表情很欠扁,冷哼回應道。
「項兄,你看上了哪個,改日我給你做媒,肥水不流外人田。」陳林目光比之前更加的痴迷,眼楮定定地看著那個舞劍廣場處某個角落的身影,那里也有個影子在忙碌著。
「小胖,你怎麼不去幫忙,讓雪師妹一個人在那里勞累。」楚浪踢了一腳上方坐著的陳林道。
「她說不用我幫忙,況且我是有傷之人,雪師妹是體諒我這個病人,那像你動不動就拳打腳踢伺候。」陳林懸掛的腿縮了縮,揮手向楚浪打下一個雪球。
「我看是在偷懶吧,我看陳兄弟臉上氣色很不錯,不像受重傷的樣子,昨晚張前輩不是給你配了不少靈丹妙藥嗎?我可是非常相信張前輩的能力的。」項夜想不到欣賞得起勁,被陳林取樂,禍水東引道。
「你們兩個不會是羨慕吧?是就趕緊找一個了,我看這個辛寡婦就不錯,項兄弟,不如我給你介紹介紹。」陳林右手揮打完楚浪,左手將早已準備好的雪球打向項夜。
「這個我可下不了手,不過楚兄弟想必可以,不然為何昨日那個漂亮的姑娘來找他,這家伙還無動于衷,非要留下來跟你我喝酒。」項夜袖口一揮將射來的雪球震碎,想到昨日突然院子里來了兩個年輕貌美的姑娘,當時沒讓項夜和陳林看得眼楮發直。
這個也還能理解,只是兩個美女剛走沒多久,又來了一個更厲害的,項夜也只是調戲了幾句,竟然被梅玉翎那丫頭痛毆了一頓,憑借先天五重境修為都被那個丫頭毫無還手之力折磨了好久。
事後才知道楚浪有過慘痛的經歷,那個人可是連楚浪陳林都不敢得罪的人,而且輩分奇高,竟然是楚浪等人的年輕小師叔,宗主陳寧的小師妹。
「說起這個,我到現在還沒有想明白,那個小師叔找你什麼事?」陳林插嘴道。♀
「我也不知道,上次下山前還莫名其妙過來揍了我一頓,現在還沒想明白過來。」楚浪想到那晚就牙齒發酸,心中的郁悶到現在還沒有發泄出來,改日得尋個機會找回場子,否則會憋出內傷。
「你說會不會是她看上了你啊,飛來艷福?」陳林模了模有些圓胖的腦袋,沉吟道。
「飛你的大頭鬼,飛來橫禍還差不多,就她那個身材,全身上下筆直得像是一個竹竿,那里像是個女人了。」楚浪腦海里浮現了梅玉翎的畫面,雖然不可否認她身材修長,不過似乎有些太過了,該凹的沒有凹,該凸的沒有凸。
除了面容還算不錯,與華飛鳳不相上下,只是一個孤冷,另一個冰霜,兩人半斤八兩,還是沐月靈可愛一些,想到這里,楚浪不由嘴角微微掛起幾分微笑。
也不知道沐月靈這丫頭與他表姐華飛鳳去哪里了,昨日匆匆過來打了個照面就失去了蹤影,楚浪目光掃視了偌大的舞劍廣場,這個廣場差不多有一個足球場般大,楚浪極力望去,若是不運真氣到雙目,邊緣盡頭還真瞧不清楚。
楚浪看了眼天色道︰「距離宗主六十斬斷凡塵大典還有半個時辰,不知道他們幾個宗主和長老們對于與麒麟聯盟爭奪修煉資源達成了分配方式沒有?」
「這個你操心做什麼,還是想想你自己的終生大事吧。」陳林嘿嘿一笑道。
楚浪看了他一眼,見他目光有異,隨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梅玉翎一個人往這邊慢悠悠走了過來,楚浪心里突然有一絲害怕,這個家伙自己得罪不起,若是她一個不爽,又要揍人,楚浪準備拔腿就跑。
她可不想像昨日項夜那般受折磨,只是楚浪剛要起身,梅玉翎已經來到了樹下,看著樹上三人,梅玉翎抿嘴一笑道︰「三個懶貨,你們爬那麼高干嘛,以為這樣就不用干活了。」
「楚浪,陳林,宗主有事要找你們。」梅玉翎突然指了指樹上楚浪和陳林二人肅然道。
「還有這個小子。」項夜原本以為沒有自己的事,正要幸災樂禍,梅玉翎突然指了指右側方向的項夜嬌聲道。
「找我?你們宗主找我何事,我又不是你們天鳴劍派的弟子。」項夜有些愕然,不可思議手指了指自己道。
「當然,去不去我可管不著,壞了大事可怨不得我。」梅玉翎二話不說,負手邁著小俏步一晃一晃離開了。
留下一個長長的背影,將樹上的三個年輕人差點沒有驚落掉下來。
「楚兄,陳兄,這到底算哪回子事,你們宗主找我這個外人做什麼?更何況似乎我也沒有見過你們宗主啊,他怎麼知道有我這麼一號人。」項夜腦袋犯愁,想不通這當中是怎麼回事。
「你問我,我問誰?」兩人異口同聲吼道。
三人你不情我不願的沿著舞劍廣場邊緣小道,往天明大殿後院走去,那里是宗主靜養修身的住所。
距離大殿還有一點時間,楚浪三人來到宗主的院子前,里面沒有人,楚浪左右看了看,確認沒有走錯地方,朗聲道︰「弟子楚浪,協同陳林和項夜前來報到,不知道宗主有何事情吩咐,弟子等人定當全力完成。」
楚浪的聲音久久回蕩在院子上空,周圍除了靜靜的寒風吹刮之聲,一點動靜都沒有,楚浪有些疑惑的眼神看了眼旁側的陳林和項夜兩人。
「似乎沒人?」陳林皺了皺眉,意識感應早已經散發出來,將屋子里情形掃視了一遍。
「會不會是剛才那個丫頭片子在忽悠我們。」項夜想到了一種可能,心中對梅玉翎的形象有灰暗了幾分,內心里早已經破口大罵起來。
「我怎麼感覺似乎上當了般,項小子,你下次可要積點口福了,得罪小人和女人,下場會很慘的,今日不過是被他忽悠了一番而已,若是再有下次,恐怕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了。」楚浪坐在椅子上,頓覺腦袋一陣犯暈,這丫頭怎麼就這麼無聊,也不注重小師叔這個稱呼形象會讓別人增添一個騙子標簽。
「既然來了,為何不進來。」正當楚浪三人心中確認是上了梅玉翎的當,正要退出院子找她算賬的時候,屋子里悠悠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均看出彼此眼中的驚訝和莫名,楚浪更是心中掀起了巨浪滔天,剛才自己可是用神識感應去搜索了一番,並沒有發現有人,此刻怎麼屋子里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
楚浪和陳林听出這個聲音並不是宗主陳林的聲音,所以臉色都很是怪異,項夜毫無所覺,等待著楚浪和陳林的行動。
楚浪沖屋子抱了抱拳道︰「屋里前輩是什麼?這聲音並不是我們宗主的聲音?」
「我是他的師叔,你認為我會做出損紅鳴劍派的事?還是認為我要對你們三人不利?」屋里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看不出這句話是生氣還是沒有生氣。
楚浪艱難地咽了口唾液,率性走了進去,屋子里楚浪第二次,第一次是昨日宗主陳寧和陳呂雲召喚進來了解了關于須彌晶球的事情。
楚浪推看門,看見屋子里一個太師椅上盤膝坐著一個須眉皆白的老者,初次目測他的年齡應該是七八十歲的老者,但是楚浪可不認為他就這麼點歲數,否則武者進行斬斷凡塵大典似乎就成了一場笑話,一個空談,只有經歷了斬斷凡塵的歲數,武道修為才會更高層次,同時年齡也不再是像俗世般人生七十古來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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