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月靈一臉專注地看著上面的比武,緊張的氣氛下小手不自覺地攬抱著楚浪的手臂,一臉擔心道︰「楚大哥,陳林這家伙能不能打贏那個範秋啊,速度好快啊,我都快看不清楚了。」
場下的眾多弟子,又有幾個能夠看得清的,修為高深恐怕即使是先天境修為的也不落下風,已經超出了先天三重境的界限。
楚浪笑笑道︰「這個還真難說,不過這個陳林一直給人奇跡,而且他很多武功招式我都沒有見識過,恐怕也是他的利器了。」
楚浪一直都是散發出神識之海的能量來撲捉兩人的招式,若是以眼力看觀察,有許多細節還是無法看清的,甚至身影都追不上。
陳寧一臉笑意看著一旁的諸葛楓,相反諸葛楓從始至終都是緊皺的眉,臉上跨得黑黑,似乎已經見到又一個弟子止步這一輪了。
「想不到這個陳林還有如此天賦,短短時日不但身體復原,而且還能突破到靈空境巔峰,半只腳踏入先天境了,如今看來根基扎實毫無浮夸不穩的情況出現,宗主,你恐怕費了不少精力吧。」陳呂雲對于場下諸多弟子的比試都以中肯的角度去評判,畢竟只要是天鳴劍派的弟子,都會用心去栽培,至于是內門弟子還是外門弟,甚至是不是核心弟子,又有什麼關系呢。
「陳長老夸獎了,這些都是他自己努力的結果,而且他的潛力,我對他很有信心。」陳寧想到那天晚上偶然路過天鳴劍派外門弟子居所時,看見陳林一刀劈出的凌厲氣勢,不單將周圍一切盡數毀滅,連自己都發絲凌亂周身衣物盡碎,當時讓路過的自己大吃一驚,誤以為是哪個高人潛藏在天鳴劍派,想不到只是一個天鳴劍派的外門弟子。♀
當時自己蒙面與對手身份交手,若非自己修為高深,以重鑄境高階修為與他喂招,恐怕早被陳林這小子給劈死了。
陳林這兩日來算是第一個對手能夠與他戰了這麼多回合仍然沒有顯露出敗局,可謂是四射,越戰越勇。
凌厲的刀法速度越來越快,而且出招的角度也原來越刁鑽,很多招式已經不是天鳴劍派的招式了,而是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怪異招式。
範秋心中暗暗苦楚,這家伙到底是什麼來路,簡直是個怪物,打到現在自己招式都快用勁了,而對方仍然是毫無重復地不斷攻擊自己,招式連綿不絕,勁氣一直逼壓著自己,幾欲喘息不過來。
範秋接連後退,已經站在了擂台的邊緣,兩人在虛空中閃躍來回穿梭,只覺得手中被一陣陣刀罡震得有些麻痹了。
下面的眾多弟子見兩人打得旗鼓相當,招式上範秋依然是瀟灑英姿颯爽,卻不知範秋是有苦自己知,心中難受異常。
從開始兩人的神識之海能量互相博弈攻擊著,只是兩人都沒有突破到使用神識攻擊的階段,不過相互查探對方的後手和變化姿勢,陳林一直散發出神識感應,否則靈空境巔峰和先天三重境修為的人又怎麼會打得如此簡單,暗地兩人都在較勁著神識感應上的撲捉,恐怕最後出現一邊倒的局面了。
只是武技的品級高低能夠發揮出更大的威力,兩人可謂是棋逢敵手,若非陳林武技和兵刃上有優勢,每一刀砍過來都帶有一股冰寒之氣,範秋在抵擋之時還要反散一部分真氣抵消這股冰寒勁氣。
二重攻擊之下,時間僵持久了效果漸漸凸顯出來,陳林心里清楚自己的優勢,心境到是越來越平靜,反之範秋心緒漸漸急躁起來,想到昨晚師傅諸葛楓交代的,今日一戰必須要奪得名次。
高手相斗,心境是一個很大的關鍵點,範秋已經失去了戰勝對手的絕佳機會,反而出來的弱點越來越多。
砰!
一個躲閃不及,腰肋處竟然挨了陳林的一腳,流動靛內真元頓了頓,一股劇烈帝痛感襲來,範秋額頭冒出冷汗,臉色有些蒼白起來。
在密布透風的輪番攻擊下,受的傷足以讓兩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出現了一邊倒的趨勢。
啊!
範秋沖天怒吼一聲,體內真氣激蕩而出使勁全身內力,做出最後的一搏。
猛烈激蕩的勁氣將衣物鼓脹而起,秀發飛舞,怒目圓睜,手中緊握的劍輕鳴一聲,身劍合一彈射向揮刀砍來的陳林。
兩道刺眼的光芒將場下大部分弟子都睜不開眼,有些忍不住探手擋住眼楮。
轟!空氣中響起的響聲,一聲慘叫響徹舞劍廣場,勝負已分。
光芒消失後,擂台上陳林緊握著闕一狂刀大口喘著氣,掃了一眼擂台上面,竟然不見範秋,直到諸葛楓飛身來到擂台一邊的下方,將範秋扶起同時將內力源源不斷地輸入到範秋體內。
雖然輸掉了比賽,但是諸葛楓並沒有打算放棄這個具有潛力的弟子。
剛才最後一擊,暴•動靛內勁氣失去控制的同時,被陳林正面洶涌的撞擊之下,身體已經深受了重傷被擊飛掉落了擂台。
慘烈,悲壯!
為了勝利,範秋算是竭盡全力不惜損耗真元和神識之海能量,將體內潛能徹底激發出來。奈何卻無法掌控瞬間激起的龐大真元,失去控制,發揮不出威力,否則剛才一擊結局恐怕不會這般了。
「陳林,勝!」
陳林的勝利讓宗主陳寧心中大悅,捋了捋胡須向一旁的駱冰清笑道︰「駱宗主,听說你前段時間收了一個關門弟子,還有你的寶貝兒子,他們應該了六十四強了吧。」
駱冰清臉上不經意抽搐了一下,簡直就是打臉,陳林是陳寧的弟子,而範秋是神月門的弟子,諸葛楓與駱冰清是走得最近的人,剛才的一場比試下來駱冰清看得清楚,恐怕這個家伙還有實力沒有全部露出來,如今陳寧問起自己的徒弟羅晉和寶貝兒子駱閆,臉上神色異常難看。
「陳宗主門內弟子天資卓著,小徒和犬子運氣好恰巧了這決賽名單中,待會陳宗主可要好好欣賞一番了。」駱冰清語氣慍怒道。
陳寧見諸葛楓將那名受傷的弟子帶回來,略微掃視了一番不由心下暗喜,陳林這個小子出手還真是不分輕重,說過遇到神月門的弟子教訓一番就行了,竟然出手重傷對方。
駱宗門和天鳴劍派弟子諸多,而且經常兩門之間矛盾時常出現,不管是明面上的較量還是暗地里的狙殺都是時有發生的,只是兩宗門的弟子都比較謹慎,沒有留下明顯的證據。
陳寧對此也是頭疼不已,經常告誡門內弟子下山行事要謹慎,明令禁止類似的事件發生,奈何大事倒是沒有,小打小鬧還是經常出現的。
陳寧也知曉是無法阻止事情的發生,畢竟兩宗門的恩怨不是這一兩代人造成的,這一輩的人都不記得具體是什麼時候開始就是這樣的了。
比賽一直在繼續,只是有人歡喜有人憂,即使是身為局外人的幾宗之主和各家族家主亦是如此,看著自己宗門的弟子輸掉比賽,心中也是暗恨弟子們的不爭氣卻也無能為力,不過久而久之也慢慢習慣了。
褚飄閣的秋琳從始至終都是一臉平靜看著下方的弟子們在比武,對于褚飄閣只有兩位弟子了六十四強,秋琳並沒有產生心里不痛快。畢竟弟子就那麼點,而且參賽的也就四人,如今能夠兩名六十四強,也算很不錯的成績了。
竺道風是幽筠閣的宗主,對于這次的門內年輕弟子參加天鳴劍派的大比,都是隨大流參與,甚少去爭什麼,算是比較安穩的人。但是做法甚為奇特,鼓勵門內的弟子們量力而行,幾乎要求每一位弟子參與比賽,因此,幽筠閣前面初賽的人數是最多的,幾乎只要是低于靈空境修為,年齡低于三十歲以下的,都踴躍參與這場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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