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不酸嗎?」這是智賢起床後開機看到165通未接來電和45條短信腦子里唯一的念頭,智賢看著鏡子里仍然有些微腫的眼楮,但是看著手機上觸目驚心的數字心里的氣也莫名的消了一大半,但是仍舊有些嘴硬︰「誰叫他去和別的女人一起拍吻戲的,竟然還對我發火。////」智賢從冰箱里拿出土司啃了2口隨即皺皺眉頭,然後把土司扔進了垃圾桶「好像壞了。」繼續蹲下來搜刮著冰箱想找找還有沒有吃的,最後只能認命的把冰箱門給關上,心里戚戚然,自己沒有了鹿 連一頓早飯都吃不到,隨手拿起一盒牛女乃拆了包裝就往嘴里倒,打算用液體來填飽肚子。
說起來自己真的沒有資格生鹿 的氣,他身為偶像拍戲有吻戲是很正常的事情,再加上自己那天好像確實是說了很重的話。
「你怎麼空月復喝牛女乃啊!」鹿 今天一大早看到樓下的記者散了之後就立刻開車到了這里來,結果就看到了智賢一個人在那里喝著冰牛女乃。
南珠被突然的聲音嗆了一下「咳咳咳咳」好不容易將氣息穩定下來抬頭把氣撒到了溫流身上「我在喝水啊,不怕嗆死我嗎?」
鹿 把剛剛在路上買的早飯拿給智賢︰「吃點東西吧,嗆不死的。」
「一直有個問題想要問你。」智賢一把拿過早飯啃了2口抬頭問道「你為什麼一直對我這麼好,我雖然長的不錯,可是在這個娛樂圈中並不出眾,倒追你的漂亮的女idol太多了,而且我還脾氣不好,天天無理取鬧。而且我還不會做飯,除了會唱歌和作詞曲之後就沒什麼優點了,你怎麼會喜歡我?」
鹿 也拿出早飯吃了起來,眼里含著笑意,語氣十分的溫暖︰「看來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智賢抬頭狠狠的給了鹿 一個白眼︰「快說。」
鹿 抬手揉著智賢的頭發︰「只是不想你哭而已。」
智賢一下子沒有听懂,「你這算是答非所問嗎?」顯然智賢並不滿意這個答案。
鹿 站起來將身子跨過桌子,親吻了一下智賢的嘴角︰「因為我喜歡你,所以只想對你好。」
智賢似乎听到了自己心動的聲音,就仿佛天籟一樣連自己听了都覺得春暖花開。
傍晚世勛終于趕完了自己所有的通告,飆車趕到了昭恩工作室的玻璃窗對面的停車道前他的眼楮始終停駐在那被夕陽淋了一身的背影上。行人道上的人來人往,中斷不了他視線的遠放;路上的嘈雜聲干擾不了他靜默的眺望。
他的世界似乎被人偷偷按下了消音一樣,寂靜無聲。所有的嘈雜紛擾都撤出了他的世界,只留下那披著夕陽的身影作他世界里的唯一風景。
世勛幾乎是不加思索,他抬起了雙手,隔著玻璃、隔著馬路的距離,把昭恩的身影納入自己的包覆之中,在雙手的掌心之間,小心翼翼的保護著。
他還未來得及把手收回,包覆在掌心中的那抹身影已經被一雙不解的目光取代。
時間彷似靜止了。
他的雙手、他的目光、他的身體在那一瞬間都凝住了。
而玻璃里面的人,其實亦然。
昭恩沒有想過,自己只不過想要回頭拉上百葉簾,怎料會在回頭的瞬間瞥見世勛那雙墨瞳正緊緊的凝在自己身上,那雙手也以奇怪的姿勢定點在空氣中。換上困惑的神色,他微昂著頭讓目光對上那抹墨色,卻在捕捉到那人臉上閃過的驚愕後驀然發現,那雙在自己眼中擺得奇怪的手,其實是隔著玻璃、借著角度抱住了自己。昭恩懵了,忘記逃月兌世勛的擁抱,就這麼和世勛四目相對。
以前她總是很奇怪為什麼擁抱時兩人的心靠的如此的接近卻看不到彼此的臉,而如今她在世勛的懷抱中,他們彼此看著對方的臉,兩顆心卻離得那麼的遠再也不能感受著彼此的心跳。
世勛縮回了擁抱的雙手,直直的走到玻璃窗前,用口型說道「今天晚上一起吃飯吧。」
昭恩黑著臉,把百葉簾拉了下來,將兩人劃分在安全的距離內。
「你拉窗簾的意思是打算下班陪我去吃飯了嗎。」不消一會,昭恩就听到了世勛那明明是問句卻被他說成肯定句的話。
「我認為我昨天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昭恩合上畫冊,抬起頭直視著世勛的目光。
「恩,我知道。」世勛拉開昭恩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我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沒有吃任何東西,今天又工作了一天,我快餓死了。」世勛的語氣似乎有點撒嬌的成分。
昭恩低下頭並沒有因為世勛的話而有任何情緒上的波瀾︰「你既然知道,就該清楚我不會和你吃飯的。」昭恩用筆在畫冊上做著記號,因為厭食癥她幾乎吃什麼就吐什麼,她又怎麼會和他吳世勛去吃飯呢。
「是啊,我知道我們現在的關系。」世勛拿過昭恩手中的筆︰「但是我不會放棄的,5年來我沒有放棄過,5年後的今天我就會因為你的幾句話就放棄嗎?」
「你一直都在放棄,吳世勛我已經訂婚了,你有你的女友,我們不合適,一個月之後我就會回到法國,一個月之後我和ver會在法國結婚。」昭恩站起身來不想面對世勛,卻找不到事情可以做,只能把剛剛拉下的百葉簾再度拉了起來,盡量用著輕快的語氣說出這些話,舒諾的話,她很清楚是什麼意思,她的生命不過只有幾年了,長痛不如短痛這句話的意思她還是明白的,他的人生還有那麼長的路,她沒有資格去陪他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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