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是在宇文盛的家里。
「宇文盛?為什麼是你啊?」坐了起來,夏安安戳了戳趴在她床邊睡覺的宇文盛。
宇文盛感到有人在戳他,以為是他老爸,抬了抬胳膊,又接著睡,順便扯了扯夏安安的被子。
她額頭一黑,這家伙把她這里當什麼了?
沉思了一下,她覺得對付一些人還是需要不同的方法的,比如像這樣,她抬起腳一腳把宇文盛踹了下去。
咚!
宇文盛揉揉腦袋,迷迷糊糊的說︰「我怎麼掉下來了?」結果一抬頭一看就看到了夏安安已經坐了起來。
「安安!你終于醒了啊!」宇文盛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喜極而泣了,一下子把她撲到了,死死的勒住她的脖子。
還是大叔進來看見了情況,喜得一把把宇文盛給扔開了。
「丫頭啊!你還好沒事了啊,不讓下個星期你媽媽回來了,我可怎麼跟她交代啊。」宇文大叔抹了抹額頭,終于松了一口氣。
「到底怎麼了?發生了什麼?」夏安安不明白,為什麼宇文家的父子這麼的奇怪呢?
她剛剛不是在那個……等等!
「今天多少號來著?」夏安安直覺情況肯定不是她想的那樣,所以一直先問了一下時間。
宇文盛模模頭,「下個星期就元旦了啊,怎麼啦?」
元旦了?上次去找關山月,那個時候離元旦還有大半個月呢?那麼說她豈不是睡了大半個月。
不對!夏安安立刻站了起來,臉拖鞋都沒來及穿,蹬蹬蹬!的跑下樓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李嫂,莊和在嗎?」
「莊和啊,他大半個月前就去了國外了。怎麼你不知道嗎?他說過他還去看了你的呢?哎,對了,安安,你的病好了啊,能打電話了,應該就是好了。……」李嫂開始在電話里聊起了家常,而夏安安也時不時的插了兩句。
掛了電話之後,夏安安大概的了解了,莊和在大半個月前突然決定出國,而唐韻兒也立刻答應了,立刻把莊和送去了國外。
而她,因為之前的病又犯了,昏迷了大半個月,在醫院里也查不出什麼,就一直在宇文家里養著。
夏安安赤腳踩在倒映著她身影的瓷磚上,看了看自己憔悴的臉色,忽然發現了左臉的眼角下多了一顆淚痣,她記得之前沒有這顆痣的啊!
想著想著,忽然想到了那個一直藏在她身體里絡繹,那個已經不死不滅的聖靈。
坐在客廳里的沙發上,夏安安不停的回憶著那天的場景,那天她記得所有的事情,甚至深切的感受到了絡繹內心深處那份可望而不可的感情。
明夜,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值得絡繹這樣的義無反顧的付出,哪怕獻祭自己的靈魂。
「嘟嘟嘟嘟……」
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夏安安隨手一接︰「喂,你好,這里是——」
話還沒說完,那邊藍影突然尖叫了起來︰「啊!安安,你終于醒來了!我,我,這就告訴關山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