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怎麼在下面?」舞台上杜啟明走到了舞台的邊緣俯視著下面臉色蒼然的夏安安。
「我……」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為什麼這一切會是這個樣子。
轉身一看,看著舞台之上裝扮得璀璨光亮的歐式宮廷的殿堂,腦海里忽然就回憶起了她和莊和那場圓舞曲的華爾茲。
不知不覺眼淚倏然下落,忽然臉色猛地一變,心跳在一剎那停止,腦海里出現了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精靈滿臉的悲戚大聲的哭喊著,卻依然決絕的戰斗著——
面對著眼前漫天鋪地而來的黑色的魔物,形狀各異,時不時的發出桀桀的怪笑聲,令人一看便膽寒,一听即毛骨悚然。
眼前再一次回到了熟悉的舞台場景,台上的杜啟明似乎在說著些什麼,可是她的耳邊卻是寂靜一片,什麼也听不到。
下一刻,夏安安睜大了眼楮,卻渾身的僵硬,直直的倒了下去,眼前一片天旋地轉。
落地之前,她再一次感受到了那個熟悉而溫暖的懷抱,似乎——每一次他總是出現得這樣的及時。
醒來的時候,她是在自己的家里面的,身邊卻坐著劉小西。掙扎著坐了起來。
「你為什麼會在我家里啊?」揉揉酸脹的腦袋,為什麼她總是這樣喜歡暈倒呢?
劉小西咳嗽了兩聲,然後關山月穿著家常的休閑裝,系著圍裙出現在了自己的房門口。
夏安安揉揉眼楮,不是吧!她眼花了嗎?為什麼關山月會出現在她家里,而且還系著圍裙!
她怎麼老有一種天上掉了鐵餅,把她砸了個老眼昏花呢?
隨後媽媽也出現在了房門口,異常和藹可親的說了一句︰「真是謝謝關山同學啊,我家安安就是這麼的令人不省心啊,不好意思。」
然後老媽就走了,關山月眼神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也走了。
「這是怎麼回事啊?」夏安安掐了掐自己的臉,哎呀!媽呀,痛死她了,不是幻覺,也不是做夢。
然後劉小西低著眼瞧了她兩眼,然後把那天之後的事情都告訴了夏安安。
那天暈倒之後,杜啟明焦急從舞台上跳了下來,然後一不小心歪了腳,關山月立刻就抱著她去了醫院,其實是回了家。後來怎麼樣了,他也不知道了,不過據說,好好的一個元旦晚會整個的亂套了。
誰知道她老媽也來了,看著夏安安出了事立刻就追著跑了出來,半路追了上來,關山月也不好直接把她帶回老槐樹去,就做做樣子去了下醫院,然後跟著回了她家。
「你們為什麼要跟過來?」夏安安歪著頭問他,按照道理,暈了這麼多次,她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劉小西神色暗了暗,然後低著聲音說︰「趙胤胤直接交給了師傅,師傅當晚就處理好了,她很早就回到自己的家里去了。」
夏安安心情也跟著沉了下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友誼,幾乎就是同生共死了,可是現在卻不得不選擇遺忘。
忘記的人永遠都不會再想起曾經的哭與笑,不會難過也不會開心,真正難過的是那些刻進了心里,怎麼也忘不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