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山的話說得有些重了。
喬舒雅滿月復委屈,卻無言可駁。
事情正是如此,說要分手的是她,拉住張揚去做訪談的也是她,而做訪談的目的,也是為了讓自己的事業更上一步。
她還有什麼可以辯駁的?對于張遠山來說,她就是不守信用的女人,而在張遠山的眼中,她對于張揚來說也是個卑鄙的女人!
張遠山見喬舒雅不說話,冷哼一聲道︰「怎樣,楚玲小姐,你現在就提出條件吧!」
喬舒雅愕然的看著他,不知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張遠山冷冷看著她︰「我們就直說吧,讓張揚再也不受你的影響到底需要多少錢?開個價就好!」
喬舒雅猛然間挺直了脊背,一種被羞辱的憤怒感從心底竄了上來,讓她不由自主的揚起下巴。
「伯父,我敬重你是張揚的父親,所以請你收起剛才的那些話!」如果說剛才喬舒雅還心存內疚的話,此刻她則是滿心的憤怒了。
她對張揚充滿了內疚,所以對張遠山敬重有加,但是她客氣並不代表她可以隨意忍受他的羞辱,尤其是這種羞辱,分明是對她人格的一種否定。
張遠山撇撇嘴,道︰「難道我說的有什麼錯嗎?你拉著張揚跟你做訪談什麼的,不也是為了多掙點錢嗎?現在我直接用錢來買我兒子生活的平靜,難道有什麼不可以的?」
喬舒雅看著他,冷冷道︰「張揚不是個孩子,很多事情如果他不願意,我想勉強也不可能是不是?」
「你正是利用了張揚的情感——」
「我可以毫無內疚感的說,我從來沒有利用過張揚的情感!」喬舒雅放高了聲音,打斷了張遠山的話,「我承認,這次的訪談事件我確實做得不妥當,但是我絕對沒有用情感來打動他,讓他去接受那個訪談。他是自願的
張遠山冷冷的看著她,臉上是一副不屑的表情。
喬舒雅心里難受,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他的眼神分明就是輕蔑和鄙視的。
她的身體有些顫抖,胸膛里有著郁結的氣憤,她深吸口氣,冷冷的說︰「伯父盡可放心,從今以後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她說完這些,再也不去看張遠山,徑直推門走了出去。
他要說她是無禮的女人,那就說吧,她不在乎,反正,她已經當過一次卑鄙無恥的女人了。
喬舒雅走出那個包間的時候,覺得自己做得很對。失去愛情已然可惜,再失去自尊,萬萬不能!若不是因為他是張揚的父親,她可能會說出更加不留情面的話來反駁他。
喬舒雅快步走出世紀大酒店,坐到自己的車里時,才感覺到自己「怦怦」的心跳聲。不知是激動還是憤怒,她的心跳很快,甚至當手放到方向盤上的時候,還有些微微的顫抖。
喬舒雅靜靜的坐在駕駛室里,平靜了一下心情,這才慢慢的發動汽車離開了世紀大酒店。
回去的時候,不知不覺又走了張揚執勤的那個路口,刻意仔細看了一下,沒有他的身影,她輕輕的松了口氣,也不知自己心里到底是想看到他在,還是不希望看到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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