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千手不死心,又問幾個問題,小黃毛根本听不明白,更別說能理智的回答了。
最後劉千手放棄了,氣得砸了下桌子。
我問他接下來怎麼辦?劉千手尋思一會說,「回市局吧
這小黃毛跟區派出所的關系不簡單,我倆弄這麼一出,尤其還在審案期間讓他瘋了,這多少會惹上麻煩,不過我不擔心,出了事讓劉千手頂著就是。
我倆從審訊室走出去時,那倆民警就在外面等著,劉千手招手讓他倆過來,又對我使個眼色,我會意,先出去在警車里等著。
這麼折騰了一上午,案情一點進展都沒有,反倒更加撲朔迷離,我們回到市局後,副局長就把劉千手叫了過去,也不知道是問小黃毛的事還是問女尸案。
我回到辦公室發現大玲子走了,王根生說她心情實在太差,請個假回家歇息幾天。
我心說這可是好事,不然大玲子在單位撒起潑來,我們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一下午我就忙活著手頭其他的案子,時間過得也快,給我感覺也沒多久就下班了。
我們二探組在整個警局挺奇葩,一般下班後,沒啥事的同事都聚餐喝點小酒,可不管他們怎麼熱鬧,根本不跟二探組的人打招呼,也不邀請我們。
其實這事誰都明白,我們之所以被冷落全是沾了劉千手的光兒,依我看除非調離二探組,不然我們想跟其他市局的同事交朋友,那是太難了。
但我也有找樂子的辦法,我和王根生年紀差不多,下班後我倆總會你請一頓我請一頓的聚一聚。
按現在的話說,我倆都是**絲,每個月就那點工資,窮的叮當響,我倆一起吃飯也甭擺排場,地攤、小餐館是我們常去的地方。
今天我倆一合計,隨便找了一個火鍋店對付一口。
點完下鍋菜我們就開喝,別看沒誰特意勸酒,沒一會就都喝的一臉通紅。這時候是下班點,客人陸陸續續的來。
有一個瘦爺們引起了我的注意,倒不是說他長得一臉凶相像嫌疑犯,而是他手背上好多地方都結痂了。
我想起女尸後脖頸的怪異,聯系著瘦爺們的特征上來好奇心。
王根生這時候都喝的不行了,趴在桌子上總想睡覺,我扒拉他問了一句,「根子,你看看那瘦爺們,能想出來他手背上結痂咋回事麼?」
王根生半睜著眼楮,愣愣的盯著瘦爺們看了好半天,最近竟來了一句,「擼的吧?」
我問他算白問,尤其這小子喝多了腦袋里怎麼都這種想法呢?我沒理他,又給法醫小鶯打了一個電話。
接通後我說了這情況,小鶯回我說,「有可能是扁平疣造成的,這男子去做過冷凍手術
我本來還想問問,但不知道小鶯在干什麼,電話那邊很吵,她說了句明天上班再說後就把電話掛了。
我又悶悶尋思一會,我倒是往深琢磨猜到一個可能,那女尸的結痂難不成跟某種病毒有關呢?
可這一切都是猜測,只能等明天上班再做進一步調查。
我拉著王根生出了火鍋店,叫了一個出租車把他送回去。
別人喝多了都愛睡覺,我喝多了反倒有些精神,回家後我倒在床上,翻開手機玩。
那個驢友群挺熱鬧,尤其十字架也在跟大家聊天,我翻開聊天記錄想知道他們都聊些啥。
不得不說,這幫驢友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干,正商量周末去哪探險呢,尤其這次主題還是找一些靈異的地方。
十字架就跟大家建議了一處,是郊區的普陀山,說山頂的鬼廟挺邪乎,大家組團去看看挺好。
那間鬼廟我也知道,听說是清朝年間留下來的,原來是一個和尚廟,後來和尚跑了,里面也開始鬧鬼。
十字架的建議被很多人認同,甚至當即有人拍板定了時間與行程。我看他們情緒這麼高漲,留言發出一個笑臉應和一聲。
十字架看我上線了,很奇怪的不再群里聊天,反倒跟我私聊問,「你也想去麼?」
我回他說不去。這倒不是敷衍,最近案子不少,尤其女尸案還沒結,我估計劉千手周末肯定讓我們加班。
十字架說我不去真挺遺憾,它又特意發來一張照片。這是個用鉛筆畫的圖片,我發現十字架的畫工不錯,畫面里有一間破破爛爛的廟,周圍孤墳野草,看著說不出的淒涼。
它告訴我這就是那間鬼廟,去看看特別刺激。
我知道它還想勸我,但我心說刺激個屁,再靈異的地方能有案發現場恐怖?
我被它這麼一勸有些不耐煩了,連續回了好幾個不去。
十字架沉默好一會,又發來一張圖片,這圖片挺古怪,是一個人拿著十字架在空中飛,臉上還有一種詭異的笑。
本來我都排除它是殺人凶手的嫌疑了,被這圖片一弄,我又敏感起來。
我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問他第二張圖片怎麼解釋。
十字架真是畜生,嘿嘿幾聲後竟下線了,把這個疑團拋給了我。
我恨得牙癢癢,但有什麼辦法呢?只好動腦筋琢磨起來。
我剛喝完酒,腦筋不靈活,想來想去的後果竟是自己模模糊糊睡著了。
這次我又做了昨晚一樣的夢,有人在我旁邊走動,而且夢中人比昨晚還要大膽,他突然伸出手掐在我脖子上,想把我捏死。
這夢很真實,我迷迷糊糊的直蹬腿,還咳咳咳嗽試圖反抗。也怪自己是個單身,家里就我一個人,不然有個女友在旁邊及時推一把讓我醒了,不就少遭不少罪了麼?
我算被折磨的不行了,等醒來時,渾身濕透了,不知道出了幾波汗。尤其腦門還疼的難受。
我心說這怎麼了?自打接觸女尸案,自己就跟被冤魂纏住似的。我揉著腦袋試圖舒服一些,還掐了幾下。
可當我掐著時突然想起一個事來,嚇得我叫喚一聲急忙往廁所跑。
我家唯一的鏡子就放在廁所里,開燈後我站在鏡子前。不得不說我被自己的樣子嚇住了。
剛才掐那麼幾下,竟讓我腦門上出現一個血陰的十字架,雖然不是刀劃出來的,但它給我的沖擊力一點也不小。
我使勁搓著腦袋,想能把那十字架搓掉了。
我說不好現在心里什麼狀態,反正在搓著的同時,心中突然出現一個可怕的念頭,我盯著平時用來刮胡子的剃須刀,有種伸手抓起它抹脖子的沖動。
這想法太嚇人了,我才多大年紀?二十出頭,真要一犯傻抹脖子,這輩子就白活了。可邪門的是,我盯著剃須刀,眼神一點都挪不開,就好像它上面有什麼魔力吸引著我一樣。
我跟自己的身子思想做斗爭,掙扎一番卻也沒什麼改善。這下我顧不上腦門的十字架了,心里合計著自己怎麼能想招兒解月兌出去。
突然間,手機響了。我手機鈴聲比較特別,是佛曲,有次一哥們給我傳的,我一听喜歡就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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