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滄海在林平之一擊的威脅之下,不由的拼命跳到了很高的空中,他因身材矮鞋一生苦練縱躍之技,本擅跳躍,就是與個子很高的人交手,也城在空中居高臨下戰斗的,因為瘸了一條腿,又面對林平之無可破解的招式,所以這一戰至今也未怎麼跳躍,但心慌之下,既使瘸腿仍然躍到了空中
猛的一眼看去,林平之並未站起,看上去似乎就是一個人躺在那里,可照理說沒有什麼特別,除了普通的地堂劍之類的,還能是什麼別的功夫嗎?普通的地堂劍,照理說是絕對不能這樣在地面等著他凌空攻下來的,就算他這一擊是倉促間跳起狀態並不怎麼理想也一樣m
但余滄海經過夜戰的吃虧,又見識到他剛才的劍法,心知林平之的功夫都不能以常理論,他的招式確實生女敕不錯,但人卻老練無比,絕對不會用自找死路的打法
可是就算心中明白,也無其他辦法可想,只能按自己的招式凌空擊下,一劍下去,卻似是實實的刺中了林平之一般,看起來仿佛穿心而過,可隨即卻覺冰涼的雙鋒已經撲面而來,正如他第一次見識林平之的招式時那樣
急收劍擋架時,卻覺一股強力,已順著自己收劍的力量流過來,那是再無可抵擋的了,唯一的辦法,只有仍向後退,不對,不是後,是上,是借著這力量跳上天空,除此別無他法
連地面都沒沾到,人便已又到了天空,而林平之卻仍是在地面,他剛才看似擊中,林平之卻是毫發未傷,連衣角也未沾到而且他明明飛出去了一大截,林平之卻仍是在他正下方,還是剛才那種形勢,這時余滄海才發現,他人雖在地面,卻似並不是在躺著爬著,倒像是在飛行一般,雙腿奇異的扭曲在一起,其中卻也有著某種無論無何都看不懂的玄機
人再凌空撲下,又換了一招,卻仍是不得不再跳上天空,幾個起落之後,只覺越打越是被動了本來居高臨下,從天上撲下去攻擊橫在地上的敵人,應該是要佔到優勢才對,可這一戰打的,地面上的那個人卻佔盡了上風,每一次余滄海落下來時,兩人之間招式的態勢都對他更不利些,雖然一直是他在向著林平之撲擊,可是從招式的態勢上,卻是林平之在步步進逼
這個時候,本該在交手的人,卻忽然又都成了觀眾,無論林震南夫妻,還是青城弟子,誰又看過如此怪異的交手林震南夫妻這時已是弱勢,敵人不動,他們自然不出手為妙,而青城弟子們一上來就有一個自己兄弟反被自己師傅所殺,心中惶惑,都不知是為何得罪了師傅,還道是師傅想要一個人親手與林平之交戰,抑或還想要活捉林平之眼見著這一戰打的如此之奇,師傅就像真正的大猴子般一跳一跳,林平之卻一直在下面接著,便是武功高的多的人,也難看出誰是優勢,又何況他們
一時間不明師傅用意,哪里還敢多事,結果連還站在那兒的林震南夫妻,他們都不敢再上前攻擊了,只是等著師傅的示意可是余滄海哪里有什麼意思,他現在深陷林平之的節奏,難以擺月兌,實是苦不堪言,想要說話,卻發現生死戰斗中,只要多花一絲力氣用來說話,便可能立即落敗
本來正抽況下居高臨下的人為何要佔優勢,那是佔了人體與兵器天然的重量,可余滄海現在卻覺自己如飄蕩蕩的浮萍,全無一絲根基,也無一絲借力之處本來躺在地上的人要處于劣勢,可是林平之現在背靠地面,卻仿佛整個大地都是他的後盾一般他的樣子既不像躺,也不像爬,倒像是在飛行一般
「好一個‘飛龍在地’!」忽然間,正在觀戰的余人豪驚嘆出來,這一聲純屬情不自禁,喊這話時他是作為一個純粹的旁觀者,只是叫出口之後才忽然發覺,自己這不是在稱贊敵人嗎?師傅知道了豈不會大大的生氣?不由的又是噤若寒蟬
「飛龍在地」?這名字倒不錯,看來正可以作我這自創武學的名字,林平之暗道,他自創了這功夫,可還沒有一個名字呢
這一叫卻並未讓余滄海有絲毫怒意,唯一的作用,就是讓余滄哄醒過來,本來林平之是根本沒有機會使出這功夫的,會形成現在這樣特異的打法也有些偶然,可無論如何,余滄海卻已覺危險漸近,心知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這個時候,余滄很算又明白過來,習武者交手,豈能不冒險,現在他是非冒險不可了,否則便全完了
總算他還有功力武功的優勢,雖然想不出非匙善的破解之道,但還可硬來,若是林平之的武功與他差的不是那麼大的話,他可就真完了
再一次從天而降,這一次余滄海卻再不退後躲閃,而是全力拼出一劍,這一劍之下,林平之的劍卻已刺中他的左臂,可余滄海雙腳終于又沾到了實地同時間,林平之已經從地面彈起,人尚只站起一半,左手按在右手手腕上,再一劍劃出,這卻是拼盡全力了,余滄海也拼力發出一招,雙劍交迸,交戰至今,這卻是兩人第一次真正以實力踫撞
雖然是雙方實力,余滄呵處于極大不利之中,而林平之不止是全力,還有「飛龍在地」所借來的力量,結果本來巨大的力量差距,強力換招之下,竟然半斤八兩,不分上下
余滄海今天來此,本來狀態不佳,尚未調養的好,換了這一招後,只覺頭暈了一暈,後退了幾步,林平之招式一交,這力量卻超出了他自身承受能力,右肩忽爾月兌臼,也向後退去這時白影閃動,小雪龍竟已在他身後,所有注意力集中到兩人交戰之上的觀眾,卻是誰也沒看清小雪龍是從哪兒來的,更沒人發覺林平之是怎麼招呼的,小雪龍卻就已經在這兒了
林平之左手在小雪龍背上輕輕一帶,人便忽然間坐上了馬背,如果說他武功尚女敕,這份上馬的功夫,卻更讓人驚嘆不已了沒等別人反應的過來,他已經縱馬沖向林震南,一只左手伸出去,叫道︰「上馬!」
看他的意思,顯然是要將父母都拉上馬來,可一個人騎在馬上,單憑一只手,便要將兩個人一下子拉到奔跑中的馬上來嗎?怎麼可能?就算他的功力比余滄海還要高也作不到的啊
不光別人,連王夫人都覺難以相信,但林震南一只手抱著她,一只手已經握住了林平之的手,他可是不懷疑的忽然間,兩人便已被提的離開地面,如在雲霧之中一般,隨即便坐到了林平之身後誰也想不到,就算曾經見識過林平之騎著馬殺人的人都想不到,林平之現在功力雖然不足,可他卻另有在馬背上交手的武學招式,他拉人上馬,並非完全依靠力量
從林平之與余滄海交手時,小雪龍突然出現,然後林平之便已上馬,迅速把父母拉到馬上,這其間幾乎沒經過時間,青城弟子們是怎麼也來不及反應的,余滄橫功反應雖高些,但換了那一招後有些遲鈍,再加又瘸了腿,哪里又能來的及阻攔小雪龍力大無窮,雖然背上坐了三個人,但奔跑之時,猶比凡馬略快,等到眾人再去尋馬,哪里還有可能追的到人影,早也不知跑的多遠了
三個人在一匹馬背上,難免有些擁擠,林震南很自然的便抱住了兒子,林平之卻輕輕了一聲,這才發現,兒子的右肩月兌臼了,他作為總鏢頭,本也是多年照顧傷患的人,手法嫻熟,趕緊動手將兒子月兌了的肩膀接上,只是一動之間,三個原就都坐姿都不太正的人,一時卻擠的坐不賺便一起滾了下來
這時路邊卻正有片小水塘,三個人連滾帶爬,又都一齊滾了下去,一時間三個人都如落湯雞一般待得爬上來時,便看到勞德諾一張老臉,擺出上了年紀的人臉上那種敦厚老實的微笑,沖著他叫道︰「林公子哪里去?」
唉,避不了的人,始終還是躲不過,雖然見他嬉笑,但林平之卻明明感覺到有一股肅殺之意,這是立時便要動手的了,可他的武功猶在先前的余滄海之上,比之今天狀態不佳的余滄海,更是不知強了多遠,自己這三人就是在完美狀態也萬萬莫想敵的過,何況現在的自己不止戰斗之後疲勞,兼且右臂月兌臼剛接好,也是不宜再動手的
那可怎麼辦才好?忽然林平之想到,自己終究還是穿越者,還是知道些別人不知道的事,穿越者就要盡可能的利用好穿越者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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