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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啊——」
會議廳的門被緩緩拉開，外面的光射入大堂，隨之而來的，是一個比陽光還明亮的少年。
他修長的身拔將陽光穿透成兩份，以蘇三水的角度看過去，少年陷入陽光之中，四周被打傷柔焦只能隱隱看到身形。
噠、噠、噠……
皮鞋踩在地板上，傳來通透的聲響，正如響在蘇三水的心頭。
柯成歌走到蘇三水的旁邊，微微彎腰，讓他的俊臉與蘇三水的臉齊平。
「委屈你了。」柯成歌輕啟唇畔，淺笑。
他穿著華思季的墨色制服，把淡麥色的肌膚襯得光滑細膩。那上挑的兩瓣唇妖滯又邪魅，卻又隱隱透露著某種悲傷。
蘇三水搖搖頭。
她委屈麼？
不覺得啊？
她只覺得，自己妄為一班班主任，卻不能為自己的學生做什麼。
柯成歌的手模上蘇三水的發際，輕輕一揉，好像那只溫暖的手揉進心底。他在安慰她，他在跟她說，沒關系。
在場的人不知道柯成歌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也很驚嘆與柯成歌與蘇三水這親密的動作。但是沒有人吱聲，因為他們看到柯裕華的臉色異常陰黑，就把自己想說的話咽回了肚子。
柯成歌也全然將其他人的眼神無視，他邁開長腿，走到會議廳的中央，站在之前蘇三水和祁去熹對峙的地方。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紙，「啪」攤在桌子上，給所有人看。
「高三一班全體同學聯名書，指證高中三年來的種種劣跡，打架斗毆、罵師辱生、三進警局、不思上進、燒書逃課皆非自願。而是受本人，即柯成歌我脅迫。」
蘇三水一听大驚，上前一步︰「你胡說什麼！？」
柯成歌按住蘇三水，靜靜的開口︰「我沒有胡說，他們是被我逼迫的。因為從小憎恨父母對我的不聞不問，所以同樣憎恨父親的職位，不顧一切的想要摧毀他一手扶持的學校。」
「所以，我便依仗華思季大公子的名稱，要挾同班同學跟我一起對抗學校，並許諾他們以後有我一口吃的就不會餓著他們。倘若不服從我，將會受到所有人的擠壓。正如現在已經離開華思季的阮……」
「他們沒有辦法，才跟隨我。」柯成歌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已經做好玉石俱焚的準備。「他們所有的觸犯校規，都是受我指使，被我逼迫，並非自願。」
少年秀眉微挑，那上揚的弧度，撐起了一片天。「我這樣說，是否能讓高三一班的學生們留在華思季呢？」
蘇三水怔住了，她呆呆的看著柯成歌，看著那張妖國妖城的容顏。
人家常說，男生女相，非妖即禍。
看來確實如此啊。
自知自己是絕不可能留在華思季了，便寧願把所有的事、所有的罪抗在自己頭頂，換取高三一班在華思季的一席之地。
柯成歌，你就是個禍國殃民的妖孽，就是個一笑萬事消的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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