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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喜雪說的去了,指的是去世了。
在蘇三水給她輸血之後,一開始各項指標都很好,可是忽然就發生了吐血和嘔血的現象。所有的醫師都說回天乏術,不管做了怎樣的挽救都沒用。
據說,大概是因為輸血者在輸血的前24小時內飲酒。血液中含有酒精,病人身體虛弱產生反斥。但是要說反斥,應該在當天便有反斥現象,為什麼偏偏過了幾天後才有。這就奇了。
蘇三水當時听的時候,對著電話筒愣了半晌,手里冰涼的金屬貼著耳皮,刺激著全身的神經,好像有人將一盆涼水從頭頂淋在她的身上。
她的左耳似乎耳鳴了一般,右耳只能听到來自听筒的聲線。
「說來醫院的醫生們真是糊涂,怎麼能不做血液檢測就動手術呢。這下好了,一條命啊……喂?蘇淼?喂?」
蘇三水早就不听了,她把電話扔到一旁,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眼淚在臉上肆意而流。
……說來醫院的醫生們真是糊涂。
……怎麼能不做血液檢測就動手術呢。
……這下好了,一條命啊。
一條命啊。
安景然欠她一斷真摯的感情,她欠安景然一條命。
這樣的交易。
是否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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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茹季下葬的那天,蘇三水去了,穿著一襲黑衣,胸前別了一朵白花。潔白的花瓣,映的她久日不出門的臉蛋格外蒼白。
她靜靜的站在一株老槐樹下,就像胸前的白花,安靜、無聲。
濃密的枝葉擋住了雨絲,使得那大片的樹蔭形成了與世隔絕的另一世界。
天氣真是有夠差的,陽光不知道散到哪兒去,天空烏雲密布陰沉的就像那冰冷的墓碑。
蘇三水靜靜的站在樹下,看著俊朗的男子垂首矗立在黑漆漆的墓碑前。一位位祭拜的人走了之後,只有他還站在那里,伴著那個冰冷的石頭。
沒有要走的意思。
蘇三水動動站麻的腿,撐開手里的傘走過去。
安景然也撐著傘,傘頂微微前傾,自己身後濕了大片,但墓前的兩盞長明燈在傘下還閃爍著柔和且明亮的光。
兩把黑色的雨傘緩緩靠近。
「淼淼,你來了。」安景然看了蘇三水一眼,柔和的說道。
他的眼神沒有惡意,只有淡淡的肅寂。
此時此刻在這綿綿細雨中國,他的聲線穿透雨絲,劃入耳中。
蘇三水應了一聲,便立在墓前,微微鞠下躬。
墓碑上瓖刻著安茹季的照片,蘇三水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僅僅和她只有三面之緣的女人,再見到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
安景然微微一笑,眼底干淨如洗。這樣的他看起來才是真正的神祗,不染凡塵的通透。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他的笑聲戚戚,卷著遠處的山風,到顯得有些寒冷。大概還是在記著上次蘇三水從醫院出來,對他說的那些絕情的話吧。
蘇三水心頭一抽痛,不作聲。
「醫生說,母親原本可以活下來的。」
「因為我喝了酒,所以……」
「是啊,淼淼,你欠了我一條命吶。」
淼淼,
你欠了我一條命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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