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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喜雪走了之後，柯成歌和蘇三水也該走了。
和高三一班的家伙們說了再見，小陳他們知道蘇三水和柯成歌已經不是華思季的人，已經不能再光明正大的呆在這里。
蘇三水看了看頭頂的天空，一縷雲絲拂動，她感到四周的空氣冷了許多。條件反射的，她往旁邊那個人身上靠了靠。
嗯，暖和多了。
「都和那個人聊了什麼？」柯成歌柔聲問。
蘇三水哼哧兩聲，又鑽了鑽溫暖的來源︰「女人的談話是不會讓男人知道的。」
「……」
天，真的變冷了。
依稀記得，當初來到這里的時候，正巧道路邊的花樹開的絢爛。距離很遠，就能聞到青澀花芯傳來的溫香。而現在，冬天慢慢靠近。
旁邊少年的側臉，溫動神靈。和初次見面時沒有多少變化的五官，但是隱藏在眉眼間的神韻是改變了的。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像個小混混一樣圍堵阮。第二次見面的時候，就給初到華思季的蘇三水放下豪言。第三次、第四次……直到後來听說蘇三水和安景然交往時，他氣勢沖沖還嘴硬的別扭模樣。直到後來運動會抱著受傷的蘇三水前往醫務室。直到後來把她從莎朗手中帶走守著她……
他一點點的改變，變得，不再輕狂。
柯成歌一回頭對上蘇三水的目光，微微一怔。繼而一拂額前碎發，賣弄風（feng）騷︰「我帥吧。」
「……」
「看就看想看就晚上月兌衣服看！還流口水？看你那點兒出息。」說完他吧唧吧唧嘴，滿臉鄙夷之色。
蘇三水暗暗收回上一句，這廝欠揍依舊。
……他們出學校的時候正好是下課，原本空蕩蕩的校園漸漸的多了其他的身影。
好像有的同學認出柯成歌了，幾個人指著柯成歌捂著嘴說著悄悄話。雖然蘇三水沒有听到，但她知道，無非是在疑惑「為什麼被勒令退學的柯成歌還會出現」之類的。
柯成歌依舊目空一切，眼楮雖然看向前方，但是看不到前面的任何人。
慢慢的，那雙桃花眸產生了聚焦。聚焦的中心，落到了站在校門口的一個人影。
「白耀臣？」蘇三水也看到了那個人，略帶疑惑的念出這個名字。
白耀臣的听力極好，顯然听到了蘇三水的聲音，原本留給蘇三水的是一張側臉，此時扭過來微微一笑。還是那個深深的酒窩和可愛的虎牙。
隨著距離的拉近，蘇三水明顯感覺到身邊有著某種氣壓在降低。
這個家伙為毛出現在這里？這下壞了，敵人踫敵人，要有大戰了。蘇三水偷偷瞄了一眼柯成歌，這家伙的臉色果然不好，陰沉沉的就像是暴風雨的前夕。
「干嘛。」蘇三水先開口了。
白耀臣靠在華思季門口的欄桿上，側目微笑︰「等你們。」
「你怎麼知道我們來了？」
「一班的聲音幾乎吵得全校都是你們的名字，封喜雪能听到，為什麼我听不到？」
「哦。」蘇三水淡淡的應了一聲，可她還是不明白白耀臣在這里等他們想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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