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枕頭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滿腦子都是各種猜想和預測,攪得我睡意全無。♀
反正就算躺著也睡不著,于是我干脆扔了枕頭坐了起來,拿起床頭櫃旁邊西瑞爾特地吩咐幫我拿的電腦,打開全知全能的百度搜索起了關于這次事件始作俑者——山口組的相關資料。
日本是世界上唯一承認黑幫合法性的國家,而山口組則是日本最大的黑幫組織之一,成員約佔到日本黑幫總人數的百分之五十,其龐大勢力不是區區一個我能撼動的,如果拜托西瑞爾可能還有一拼之力,但我決不會因為自己的私人情感就把西瑞爾牽扯進這麼麻煩的事情里。
查出的山口組資料越多,我就越不放心耀司的安全,光是明面上的勢力就這麼可怕,那再加上黑幫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耀司恐怕現在處于很危險的境地。
不過山口組居然敢在這風口浪尖的時刻動雙龍會,真不知該夸他們好氣魄還是罵他們沒腦子,之前西瑞爾就跟我說過這次來日本要低調行事,因為日本警方正打算動手清洗黑色勢力,結果就這檔口山口組居然想吞並雙龍會。
且不說它會不會失敗,即便是成功了,也絕對會成為日本警界眼中的大毒瘤一顆,指不定哪天就被人摘了當功績,山口組老大難道不知道他們跟雙龍會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才能讓日本警察們放心嗎,非要打破這平衡給自己找麻煩。
這樣的情況,西瑞爾絕對不會讓我出去添亂的,我也有自知之明,即使我去也幫不上任何忙,還要麻煩西瑞爾和耀司派人保護我,所以我才乖乖呆在駐地里哪里都不敢去,哎,如果能找到個人替我保護耀司就好了。♀
但是我身邊的保鏢都是西瑞爾派過來的,而我自己在國內的人手又完全派不上用場,我總不能拜托西瑞爾借個人給我吧。
萬一山口組因此以為杰諾維塞家族跟雙龍會結盟了可怎麼辦才好,我本意只是想保護耀司,而不是在這混亂的局面上繼續給他們添麻煩啊。
有沒有人閑的沒事干,我又能支使得了呢。剛這樣想著,腦子里便出現了一個人熟悉的身影,對啊,那家伙不是正好嗎。
身家清白,背後沒有任何勢力;無業游民,有的是空閑的時間;身手很好,武力值極高,直到目前為止我見過能空手制服他的只有兩人,一個毋庸置疑自然是太子殿下,另一個就是太子麾下的那個黑毛綠眼名叫文森特的人。
既然根據西瑞爾所說,文森特絕對能位列世界排名前五的高手行列,那由此可得,沈穆安的武力值也應該不錯,最起碼是世界級水準的。
我為解決了一個大問題而感到高興,二話不說立刻拿出手機撥打了那家伙的電話號碼,也不顧現在才凌晨時分,一個不接就再打一個,絲毫沒有給他停頓和喘息的時間,以一種吵不醒就不停的氣勢撥打著電話。
「喂?誰啊?知道現在才幾點嗎?」試了七八次後,電話好不容易終于通了,那頭傳來沈穆安那痞子被吵醒後暴躁無比的聲音。
我正考慮著要怎麼樣才能把沈穆安心甘情願地弄來日本然後盡心盡力地保護耀司,便隨口一答︰「我是你債主。♀」
「那你要討什麼債?」听著他明顯沒睡夠顯得迷迷糊糊的聲線,我揚起了笑容,這貨果然是還沒清醒屬于說什麼就信什麼階段的低血壓小白一只。
我想著機會難得,不把他騙來日本簡直對不起我今晚失的眠,暗自壓抑下忽悠到沈穆安的興奮之情,維持著原本的音調繼續說道︰「人情債,你還記得吧。」
電話那頭只傳來了哼哼唧唧的模糊聲音,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家伙的反射弧還處于罷工狀態,只是在憑著本能回答問題而已,無論我說什麼他都會嗯嗯嗯地哼哼唧唧吧。
「你等等清醒之後馬上去買最早的機票來一趟日本東京,我有事情要拜托你。听到了沒有?」我直截了當地把事情說了出來,沒有顧忌電話對面那貨到底有沒有那個腦細胞,能不能听懂。
「你听見了沒有?」見他不回答,我再次大聲地重復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會的,我听到了啦。」听到他不耐煩的回答我偷笑了起來。
果然,為了繼續睡覺恐怕連自己答應了什麼都不知道吧,笑眯眯地掛斷了電話,摁下手機顯示屏上的停止錄音按鈕,我迅速地編輯好了彩信,把剛才的通話錄音發給了沈穆安作為證據。
以我對沈穆安這個人的了解,就算他听到這錄音會多麼郁悶和不情願,他仍然會遵守自己的承諾來日本的。♀我真期待他清醒看到短信的那瞬間啊,可惜看不到。
我這才算是了了一件大事,默默關了手機,躺回了床上。
這次我居然一沾到枕頭進入了沉眠中,一夜無眠到天明。
盡管是在凌晨時分才好不容易睡著了,但是那強悍的生物鐘仍然讓我早晨八點鐘就準時醒來了。
穿著睡裙走到樓下,看見了等候已久的管家叔叔,于是問了一下他西瑞爾有沒有回來,得到否定的答案,我心中不免有些奇怪,照理來說事情應該已經結束了,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的話,杰諾維塞家族只是山口組豎立起來迷惑雙龍會的靶子而已,並不是真正的攻擊對象,杰諾維塞家族也不必參與這次日本黑道的內部清洗。照這樣發展,應該早就沒有西瑞爾的事兒了啊,再說能有什麼事情會拖著西瑞爾直到現在都沒辦法回來呢?
腦中突然竄過西瑞爾渾身浴血的圖畫,我使勁搖了搖頭想要把那過于可怖的畫面忘掉,可是越想忘記反而越記得清楚。結果我越想越往不好的方向發展,各種恐怖的情節在腦中像有了生命一樣拼了命地瘋長,我只能使勁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好像這樣就能把那些可怕的想象都像倒垃圾一樣倒出去自己的腦子。
這樣那樣的猜想使我對早餐僅剩一點食欲都弄沒了,我一個人坐在餐桌上百無聊賴地戳著早飯,正煩著,便有人推開了門大步走了進來,伴著晨光走進來,背上仿佛展開雙翼仿佛墮落的神祗路西法一般的男人不是西瑞爾還能是誰?再說除了他還有誰敢在杰諾維塞家族駐地這麼囂張?
我一掃之前的悶悶不樂,「啪」的一下丟掉手中的叉子,同時飛快地離開了餐桌,三步並兩步地跑上前,像只急于歸家的乳燕一般投進他的懷抱。
一邊蹭著西瑞爾堅實的胸膛,我一邊攀上他的手背輕柔的撫模,卻一下轉為狠狠的一擰,感覺他驟然緊繃的肌肉我這才滿意地放開,抬起頭看著他混合著無奈與寵溺的笑容,我默默撇過頭努力忽略他笑靨的影響力,仍然有些氣悶地說︰「哼,讓我這麼擔心,你活該。」
他伸出手想揉揉我頭頂卻被我一下打開,混蛋沒看到我還鬧著變扭不想理會你嗎,正在心里默默抱怨的時候卻冷不防被含著笑的西瑞爾一把抱起,不自覺地雙手便熟門熟路地纏在他脖子上,窩在他充滿玫瑰花香氣的懷抱里呆呆地看著他美好的側顏,有些恍惚。
在我發呆的同時,就被輕輕放回了先前坐著的位置上,西瑞爾雖然是松開了手,但是我的雙手仍然死死纏著他的脖子不肯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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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只是想到你身陷危險就這般不安難受,驚慌失措,那麼當你得知我死訊的時候,會有多麼痛苦呢?
我想我無法想象,光是想到你會死這件事情,就覺得難以呼吸,仿佛窒息到臨界點一般的疼痛。
易地而處,我才發現我當初的所作所為對你來說,有多麼殘忍。
「對不起。」看著面前這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我喃喃低語著,仿佛可以借由這樣的方式來安慰另一個世界的他,西瑞爾似乎有些震驚,伸出手拂過我的臉頰,眼神復雜。
我才發現我已經淚流滿面,「對不起。」由喃喃自語逐漸清晰了起來,我哭著撲進他的懷里拼命跟他道著歉。
對不起我不應該那麼懦弱,因為看見了殘酷的真實和遍地的鮮血就把你一個人留在美國,獨自一人灰溜溜地逃走。
對不起我不應該那麼要強,因為耿耿于懷的遺憾就視你的努力于無物,明明知道你一直在等我卻始終不肯對你訴說只言片語。
對不起我不應該那麼倔強,因為這樣那樣的理由不願去美國找你,不肯低頭就逞強著自己面對一切荊棘。
如果我知道,自己身上受的傷會幾倍疼于愛你的人的心上的話,如果我當初就知道這痛這麼切膚蝕骨的話。
我絕不會留你一個人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還在廈門喲~
這還是存稿箱君噢~
要給我撒花評論喲~
By玩瘋了的九九
求包養QAQ我很好養的喲~戳這里戳這里
景嵐閣
新文正在醞釀中,敬請期待~麼麼麼~
最近的收藏留言點擊都好慘淡啊==是不是大家都不愛我了,我突然間有一種淡淡的憂傷啊……求留言求點擊求包養求交流大家都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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