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門外再次傳來了張姨的叫聲。
「忘忘,那臭小子又賴床了嗎?把他打起來!」
「……」莫忘無語凝噎,臭小子倒是沒賴床,可惜依舊被她打了。
石詠哲幾乎想吐血,這真的是他親媽嗎?他終于忍不住回了句︰「媽我是你充話費送的嗎?」
莫忘發出了「噗」的一聲,理所應當地得到了竹馬少年的一枚白眼,她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而後只听張姨很是犀利地回答道︰「不,買土豆的時候人順手給的
「哈哈哈哈哈哈……」莫忘終于忍不住噴笑出聲,「石詠哲你是大蔥嗎?」
「閉嘴啊笨蛋!」
「混蛋你別揉我腦袋!」
稍微鬧騰了一陣後,少年和少女一起走了出去,不同的是前者徑直去洗漱,而後者則是吃起了香噴噴的早餐。趁著石詠哲不在,莫忘將自己想去醫院檢查身體的事情說了,而後看到張姨在表情怔了一秒後便笑著答應了,這才明白她的「身體狀況」並不是秘密。
起碼張姨是知情的。
「忘忘……」
「什麼?」
「你……」
「媽,我的早餐呢?」石詠哲不合適的亂入毫無疑問地打斷了這場談話。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他招誰惹誰了?
飯後,莫忘快速地回到家中,做著上學的準備,而後就見艾斯特居然一臉嚴肅地等待在門口。
「出了什麼事嗎?」
「陛下,您是要與那位少年一起去學校嗎?」
「是啊,怎麼了?」雖然她是很不願意,可是石叔和張姨堅持兩個人一起才安全,再加上他們本來就是同班,早已習慣了這種事情。
「那麼,」青年突然單膝跪下,行禮懇求道,「請允許我艾斯特隨侍在您身邊
「……哈?」莫忘呆住,片刻後,她咽了口唾沫,「你的意思不會是——要陪我去學校上課吧?」
「正是如此,請……」
女孩立刻打斷了他的話︰「不行!」在家里這樣也就算了,她可不想在學校里被人當成「中二」,「絕對不行!」仿佛怕威懾力不夠,她再加上了一句。
「……」艾斯特深深地掙扎了,對于魔王的命令他必須絕對服從,但是……他深深地垂下頭,「陛下,請至少允許我暗地里護衛您的安全
「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嗎?」莫忘很是疑惑,她只是去學校而已,又不是戰場打仗,況且,「我又不是一個人來回石詠哲那家伙雖然不靠譜,但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出事。
「正是因此才危險
「……哈?」
緊接著,面容俊美卻沒有絲毫表情的青年說出了讓莫忘驚訝不已的話語︰「陛下,您莫非認為昨夜的事情是偶然?」
「難道不是嗎?」
「是的艾斯特微微頷首,「如果剛才我沒有看錯的話,那位少年應該是被勇者之魂附體了
「什麼?」莫忘只覺得一陣無語,好家伙,魔王出來也就算了,現在連勇者也蹦出了?所以說她和石詠哲的名字果然沒取好嗎?
#不負責的父母後患無窮#系列!
而後,經過艾斯特的解釋,事情大概是這樣的︰
勇者身為魔王的天敵,不管在哪個世界都是必須存在的,而他存在的意義……沒錯,就是專門給魔王添堵的。而其的產生方法是被「勇者之魂」選中,選定的標準不明,男女老少甚至獸類都可能成為勇者。而一旦被附體,「勇者」便會自動獲得一套听說很厲害的「勇者劍法」,以推倒(?)魔王為目的從此開始無盡的挑戰生涯。
听完後,莫忘簡直驚呆了,所以說,她和石詠哲那家伙是天敵嗎?
不……不對啊……
「那家伙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成為勇者啊!」
「應該是因為其還處于融合期
「……沒有什麼解決辦法嗎?」
結果卻讓女孩失望,艾斯特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就算您殺死這個軀殼,勇者之魂也會去選擇新的勇者
「……」殺人什麼的能做到才怪吧?
「而且依據陛下您的魔力值,隨便殺人會被扣成負數
莫忘吐血︰「難道我只能被他揍?」
「不,並非如此艾斯特解釋道,「如果您只是反擊,則不會。當然,殺人除外,任何情況下殺人都是會被扣除魔力值的,畢竟魔王是所有人善意的結合體
「……」總覺得三觀又經受了一次沖擊。郁悶的莫忘鼓了鼓臉,「而且,總覺得好不公平
「?」
「你看,我要拼命地積累魔力值才能使用魔法,而勇者只要被附體就什麼都有了如果是別人成為勇者也就算了,問題是居然是石詠哲,真是讓人太糾結了!
結果青年居然搖了搖頭︰「不,並非如此
「啊?」
「為了使用劍法,勇者也是需要積累魔力值的
「是、是這樣嗎?」
「沒錯
莫忘正準備繼續問下去,卻看到少年已然走出了家門,很是不耐煩地看了眼還穿著睡衣的她,皺眉道︰「還沒好嗎?」
「啊,馬上!」差點忘記了,上學才是正經事。
她連忙想沖進屋內換衣服,而後只見青年不知從哪里捧出了她的衣服,表情嚴肅地跟拿著什麼國寶似的。
「請用
「謝……喂!」莫忘一把搶過他手中的衣服,「能別隨便動我東西嗎?」
「這是屬下的職責
「……就算踫,你敢把內衣夾在外衣里嗎?」居然大模大樣地放在最上面,他是想做什麼啊?而且石詠哲就站在門口啊啊啊!
「將衣物按順序擺放可以有效地節省您的時間
「……」她根本不缺那點時間好嗎?莫忘幾近吐血地看向門外的少年,滿心期望地問道︰「你什麼都沒看到,對不對?」
卻悲劇地得到了這樣惡聲惡氣的回答︰「你有什麼好看的!」
「……」qaq絕對看到了吧?他這樣的表現絕對是看到了吧!
糾結萬分的女孩沒有注意到,猛地轉過頭的少年,耳朵已經完全紅透了,她只是自顧自地數落起艾斯特︰「下次這種事不許再做!知道嗎?絕對不許,這是命令!」
「……是
「……」這家伙到底在不情願些什麼啊?怎麼看該郁悶的人都是她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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