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對面傳來一道低沉的女聲,一听就知道是有了些年紀的。
「事情辦得怎麼樣?」陶媽躲進別墅停車庫的角落里,略微壓低的嗓音,在這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有些陰森。
「我辦事,你放心!人已經走遠了!」葛叔一改之前的憨厚老實模樣,臉上浮現出殲佞的笑意,湊近了看,和那陶媽相似了七八分。「陶媽,到時候可別忘記在太太面前替我美言幾句,我女兒眼看著就要畢業了
「行了,別事情還沒辦成,就急著邀功了,盯緊些,別出了岔子!」躲在角落里的陶媽不耐的念叨了一句,想想又覺得應該給些甜頭,「太太是個明事理的人,若是事情當真辦得不錯,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那是,那是!」雖然看不見人的表情,但是听著語氣也知道對方是如何的卑躬屈膝的狗腿樣。
陶媽緊緊的拽著手里的手機,臉上的表情變得猙獰扭曲,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立馬將伍雲靄給生吞活剝。
「陶媽!」突然傳來的一聲低喚,將原本沉溺在仇恨中的人立馬一個哆嗦。整張臉在听到這聲低喚的時候變得刷白。
「先生!」陶媽恭恭敬敬的彎了彎腰,此刻的臉上完全沒有剛才的狠厲模樣,剩下的只是一些顫顫兢兢。不知道眼前的人將她的話听去了多少。
「陶媽,太太這人雖然性子有些急躁,但是本性純善,即使鬧騰也出不了什麼大差錯。至于你,可要好好掂量掂量!」于恆的臉隱沒在黑暗中,讓陶媽並不能看清眼前的人的表情,但是從他的說話語氣可以听出來,這是在警告,陶媽的一雙手拽的更緊,指節因為用力過度的關系,都開始微微發青。
「是,先生!」陶媽順從的應了一聲,雖然低垂著腦袋,但是由于站在光線中,而于恆逆在光暈中,讓人不由得的開始緊張。看己平時做的那些事情,沒有一件是瞞的住眼前的人的。
「我就知道,你會護著那個小踐人!」身後響起錢婉波尖銳的喊叫聲,一下子激發出了于恆身上的戾氣。
「胡鬧!」于恆緊皺眉頭,冷冷的喝了一聲。
陶媽看到錢婉波出來,眼里閃過一絲冷光,幽幽的泛著狠厲。
幸虧她防了一把,知道若是自己的事情敗露,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所以提前和錢婉波打了招呼,若是九點還沒去給她匯報情況,就是自己這邊出了問題,需要她援助。而她,只要在時間上稍稍控制的緊張一些,這樣剛好夠錢婉波看一出好戲。自己卻可以置身事外。她真是太了解錢婉波這個人了,事實證明,她也的確如自己想的那般,九點一到,還看不見自己,肯定會出來找尋自己。
「我胡鬧!」錢婉波顯然受不了這種評價,整個人立馬像是炸毛的公雞一般,見著人就啄。「以前那個小踐人是伍常順的女兒,我們要巴結著,低聲下氣的也就夠了,但是,人家都已經成了八光毛的鳳凰了,我為什麼不能為以前受的氣討些公道。還是說你還對那個踐人念念不忘……啊……」錢婉波嘶聲力竭的叫喊,終于被于恆的一個巴掌給打斷,「你竟然打我?」錢婉波一只涂著艷紅色丹蔻的手指顫顫的指著自己,整個人因為氣憤而劇烈的顫抖,「你竟然為了那個踐人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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