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流年祭微涼 【022】.朦朦朧朧的之後(3)

作者 ︰ 夏兮灕

安瞳展現著經過洗漱後,潔白的貝齒和干干淨淨的臉蛋,邁著小步子打開了衣櫥,只見里面掛著一些很普通的上衣和連衣裙,還有幾件毛衣,而幾條半身裙和各類褲子都整齊地放在抽屜里。

她眨巴了幾下大眼楮,望著衣服思索了兩三秒後,就快速行動起來。

…………

發梢帶著微微自然卷的長發傾瀉而下,戴著一個灰色的鴨舌帽。有口袋的純黑色休閑衛衣松松垮垮,遮住了腰部束著的一根淡棕色細腰帶,而領口原本可以露出的米色毛衣領完全被紅色的粗線圍巾擋住,深藍色的牛仔褲腳則遮掩了一小部分淺咖色的新帆布鞋鞋面。

悠閑,散漫而簡單。

安瞳將手機和錢包都放到口袋里,又從從容容地在液晶電視前蹲下,拉開電視下方,長櫃子那兒的其中一個抽屜。一瓶還未擰開瓶蓋的礦泉水和立即出現,靜靜地躺著。

她拿出那瓶礦泉水後,馬上直起了身子,頭也不回,就這麼堅定地走出了門外,準備去尤迪那邊。

雖然這是南方,可四點鐘時的天空依舊是黑乎乎的一團,只有幾顆分外明亮的星星在閃爍,又完全沒了幾小時前的無精打采。

風賊冷,狠狠地刮著,逼迫安瞳不得不把礦泉水夾在腋下,用涼涼的雙手來重新整理整理厚厚的圍巾。

現在,街道是那麼安靜,只剩下落葉被風吹倒在地上時發出的「沙沙」聲和她走路時的腳步聲。一家家商店都關著,顯得那麼靜寂冷清。

只有一盞盞路燈高高地亮著,雖然多,看上去卻依舊落寞。

喧鬧的城市很熱情,卻也隱藏著虛偽;

安謐的道路很文靜,但又顯出了真實。

如果,當整個世界只剩下一個人的話,是不是也那麼真卻那麼恐怖?

安瞳莫名地想到了這個問題,無助地一笑,「如果這樣,那我寧願是最早死掉的那個人一抹幽幽的苦澀從嘴邊溢出,一句帶著微微自嘲感情的話語剛剛從喉嚨里出來,就被猛烈的風刮走了。

她從未跟別人承認過一個在她看來十分可怕的事實︰她害怕孤單,甚至對著一類事很敏感。

因為父親的早逝,母親的婚/外/戀,使她過早經歷了太多,也注定她要比同齡人穩重沉著。再加上這段時間和阿婆聚少離多,讓她不得不覺得孤單很嚇人。

就像她做的那個夢。她只能恐懼,只能驚慌,也只能選擇去適應。

尤迪的住處和上班場所在同一間建築物里,而那間建築物離學校並不是很遠。

十多分鐘後,一家店招牌上全是純純的墨藍色,混著渾濁不堪的夜色漸漸出現在安瞳的眼中。安瞳半眯著眼停下腳步,想要努力看清楚店招牌上的大字,免得自己找錯了地方。

而招牌上,寫著大大的有些抽象畫的字體︰尤迪小型美術館。

呼,看來是找對了。安瞳頓時有些松了口氣,搓了搓紅彤彤的手後,就繞道建築物的後面,推開了一扇小門。

小門打開後就是木質的樓梯,扶手上還雕刻著精美的花紋。安瞳關上門,月兌下鞋子,將樓梯旁的鞋櫃打開,拿出了一個拖鞋後就腳步輕輕地走上了樓。

知道尤迪有嚴重的起床氣,她才把腳上的力度放得很輕,誰知道才到了第一個拐彎腳,就看見尤迪穿著休閑的長袖t恤,外面披著一個黑色睡袍,滿臉興奮。

「喲,小瞳子你終于來看我了!幾年不見,我可想死你了!」尤迪高興地撲上去,一把抱住了安瞳。

「滾滾滾,都多大了,好歹也是我上司,形象呢——?」安瞳嫌棄地推開他,嘴里拖長著聲數落著,臉上卻帶著一點笑意。

「對,好歹我也是個館長啊!路上冷吧?還好我開著空調!對了,你是不是沒吃早飯啊?」尤迪笑嘻嘻地噓寒問暖道,可安瞳卻感到一絲絲不好的預感。

果然,尤迪客套完畢,馬上切入正題,「既然沒吃早飯,我也有個廚房,里面有些食材,你去煮得了,順便幫我也搞一份早餐,謝謝啦

真的……

安瞳無語地撫額,眼神略帶鄙視地看了一眼某人後,才擺出任命的姿態。

「對了,你不是喜歡懶床嗎?今天怎麼那麼早起來?」系上圍裙後,安瞳從小廚房里探出個腦袋,有些漫不經心,隨意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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