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如果你現在不想喝,那就等會再喝!」慕容城尷尬的一笑。
殷素雪依舊是看著他不語,可眼里卻是訴不盡的憂傷!慕容城放下藥碗低嘆了口氣,他知道她在別扭什麼?「素雪,我知道你恨我、怨我,可是別不理我好嗎?我也有我的無奈!」
殷素雪自嘲的一笑,是啊!她又如何能怪他呢?各位其主、誰也無從選擇,只能怪命運弄人吧!可是她真的好恨自己…
若不是自己救了他,又怎麼會有如今國破家亡的局面?而她也成了琉璃的千古罪人了,她又何顏面活著…「慕容將軍,夫人有家書到!」正在這時一個小兵走進營賬恭敬的稟告。
殷素雪微微一怔,心也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夫人?原來你早已有妻室!」幾乎是處于崩潰的邊緣,眼里已經沒有了淚水,只能淒然的看著他。
「慕容城,你既然已有妻室,又為何要與我私定終身?」面對她的質問慕容城無法回答,因為事實擺在眼前無論他怎麼說她都不會相信他的一片真心!
而看著一臉面如死水的殷素雪,心里沒來由的慌亂,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一點點流逝一樣。
「素雪,不是你想的那樣,事先沒有告訴你我已有妻室,是我的不對!而且我也沒有想到琉璃國一行,我會遇到你!你是那麼美麗、善良、溫柔,讓我情不自禁的愛上了你,但是我有皇命在身不得不回幽國,可我還沒來的及把你我之事稟告皇上,皇上卻又下旨命我再次攻打琉璃國,我知道這次我躲不了!而我又急切想要見到你,所以…」慕容城忽然有些說不下去了!
「所以你帶兵就滅了琉璃國,害的我家破人亡是嗎?慕容城,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說到此殷素雪顯然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動。
「素雪,隨軍主帥的是太子,我沒有辦法…不過以後讓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和孩子,彌補我對你的虧欠,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名分,跟我回家好嗎?」慕容城扶著她的肩,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殷素雪望著他隨即苦笑了一聲︰「名分?回家?」他以為她會在乎這些嗎?她已經沒有家了,不禁伸手模向小月復︰孩子,你來的真不是時候。
「你出去吧!我想要休息了!」殷素雪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著,慕容城臉上滿是愁容,他知道殷素雪一時很難在接受他,所以他願意給她時間、他願意等他原諒他,而且他始終相信她是愛他的。
「那好吧素雪,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就叫我、恩?」慕容城說完見她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翻身躺進被窩閉起眼楮,似乎不願意多看他一眼。
慕容城輕嘆了口氣,替她掖好被角才轉身踏出房門,待他走後殷素雪禁閉的雙眸才漸漸睜開…她不是感覺不到慕容城對她的用心與呵護,只是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傍晚,當慕容城再次進來時,房間里早已經沒有了殷素雪的蹤影。只看到桌上留下的一封書信,隨即走上前顫抖的拿起信︰
城哥,請允許我最後一次叫你,我知道你的心中是有我的,可是…請原諒我不能跟你回去,因為我真的無法面對你、更加無法原諒我自己,更不會同別的女人分享你!如今我不過只是一個亡國公主,不值得你這般對待,只是委屈了月復中的孩子。城哥,你真的讓我又愛又恨,今生你我無緣,但願來生︰我不再是公主、你也不是將軍,我們不再是敵對的一方,做一對平凡的夫妻!
素雪留!
慕容城看完信後,緊緊的將信攥在手中,眼眶微微發紅︰素雪!他幾乎跑遍所有地方卻終無所獲,但他始終堅信他一定會找她的!
或許是上天憐憫,終于在七年之後慕容城在冷越的家中找到了殷素雪,並將她帶回了宰相府,而且給了她妾室的名分。
慕容城雖然不明白她是怎麼住進冷越家中的,而且殷素雪自己也沒說,但是他能夠感覺到冷越對殷素雪的感情不一般,但是出于對她的愧疚,他便也沒有再問。
只要殷素雪能夠重新回到他的身邊,那就什麼都不重要了!慕容城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人神色也緩和了些。「冷賢佷此次到訪
,不知所為何事呢?」
冷言恭敬的拜了一下︰「冷言特奉家父之命特地來探望慕容伯父和雪姨,多年未見不知你們過的可好?」
「哦、是嗎?替我謝謝你的父親,有空的時候我自會去拜訪他!既然冷賢佷遠道而來,今晚就在府中歇息吧!」說完便讓下人去準備客房…
「謝謝伯父,那冷言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冷言眼眸微暗了一下,他確實想要留下來,他這次來就是為了實習對月兒的承諾,不知道月兒是否還記得他呢?
不過說來也奇怪從他進府來,幾乎見到府里的所有人,卻沒有見到心心念念的月兒,心中縱然有疑惑,但他也知道現在問有些不合適,于是想想還是決定找機會單獨問雪姨吧?
次日清晨相府花園中,殷素雪坐在涼亭內望著水池發呆,連手中的茶杯什麼時候灑了都不知道。「二夫人,你怎麼了、水灑出來了!」秀兒站在一旁提醒道。
「額!」殷素雪立即回過神,將手中的杯子放下朝她尷尬一笑。「雪姨,你在這里啊?」不知何時冷言已經走到涼亭,坐到她身旁略帶笑意的看著他。
看著眼前年輕的小伙,確實是俊朗不凡,只可惜心月沒福氣了!「是言兒啊,你找我?」冷言看著她有些不自然的神色、並未說話。
他時常在想當年如果不是有慕容城的介入,眼前溫婉動人的女子可能就已經是他的娘親了!
殷素雪被他盯的有些發愣,總覺得冷言並不是像表面上這般純淨、秀氣,相反在他的身上傳達著一股莫名的陰寒,他還是當年那個、圍在她身邊總是叫她「雪姨」的單純小少年嗎?
「這些年來、你爹…他過的好嗎?」殷素雪隱忍了半天最終還是問出了口,她知道冷越是她這輩子唯一愧對的男人,也是她唯一希望他能得到幸福的男人!
「承蒙雪姨掛念,我爹他一切安好,就是有些想念雪姨和月兒,所以才讓我來看看你們!」冷言平靜的答著,似乎想要從她的臉上找到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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