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杰少的事,詩雅和她母親也差一點兒反了臉。睍蓴璩曉
後來,她母親說不過她,她就說︰「妹,你不去算了,我自己去吧!」
詩雅看著她母親道歉說道︰「媽,對不起,我不是全心亦你意,只是我心中有太多的委屈,不能滿足你的意願,對不起,恕女兒不孝。」
「唉!算了,你的個性就是這樣,嘴硬心軟。」
詩雅的母親去探完杰少回來之後,她見到杰少確實病得不輕,她老人家又于心不忍。
她一回來就對詩雅說︰「妹,我剛才去看守所見到杰少頂可憐的,他瘦了很多,整個人都變得不像以前,他病得也頂厲害的,你就做下好心吧!找人保釋他出來醫病吧!」
詩雅望著她母親說︰「媽,你又忘記了。」
「我忘記什麼?」
「我叫你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這個人,你又提了,你忘記了嗎?」
她母親似有醒悟,她有點生氣地說道︰「不說了不說了,以後都不說了,這樣你就開心了啦!」
但是,一天還沒過,她又說了,她說來說去都是那句說話。
她每一天都要說上一次或兩次,都是那一句「妹,你去探望下杰少吧!他真的病得很嚴重。」
但是,詩雅不管她母親怎麼樣說,都沒法改變詩雅的初衷。
詩雅的母親是一個「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的人。
自從詩雅和杰少相識、到結婚、到未變心之前,杰少他一直對詩雅、和對她的家人都很好。
詩雅的母親不想看到杰少在監獄里受罪,她老人家多麼想希望詩雅早些保釋杰少他出來就醫。
她母親的想法詩雅當然明白,但是,又有誰能明白詩雅她的感受呢?
她母親是個有恩必報的人,她見到杰少今天落得這個下場,她內心里總是感覺不安,每天一早起床後,她總是對詩雅說那一句說話。
「妹,你去探下杰少他吧!你想下辦法去保釋他出來吧!你不去保釋他出來,他真會病倒在里邊的。」
每次,當詩雅听起來真的覺得有點煩,但她如何放下心中的石結?
她母親的這句說話已經說了很多次了,但她內心很委屈有誰知道?
她帶著滿眼的淚水對她母親說︰「媽啊!你總是叫我去探望一下杰少,你總是叫我去保釋他出來醫病,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能理解我的過去嗎?你能理解你的女兒被人傷害到體無完膚嗎?你為什麼不能理解一下你女兒的感受啊?母親……」
過了一會兒,詩雅再次對她母親說︰「媽!算我不孝了,不管你老人家有怎麼樣的理由,但你都無法動搖我的心。因為,我的心對他已經死了,請你以後不要在我面前再提他了,否則,你也不要怪我無情。」
詩雅的母親只是眼睜睜的看著她的女兒,她頓時陷入了停止狀態。
從那一天起,詩雅對她母親已經下了最後的禁令,她母親真的不在詩雅面前再提起杰少了。
沒過多久,杰少單位的同事來到詩雅家中,他們來的目的,都是來勸她去探望杰少,都是勸她保釋杰少出來醫病的。
杰少單位的同事里有一個是政工股長,他對詩雅說道︰「詩雅,杰少真的病得很嚴重,你去保釋他出來就醫吧!只有你才可以保釋他出來醫病,如果你不去的話,再這樣下去,相信他的時間也不多了。」
詩雅的母親當時也在場,她插口說︰「妹,當媽求你了,我以前這麼艱難從來都沒有這樣求過人,你去看下杰少他吧!他是你孩子的父親,你不念在你們多年的夫妻份上,也要看在孩子的份上啊!救人一命勝做七級浮屠。妹,如果你再不去看他、或者不想辦法把他保釋出來,杰少他在里邊真的會無命的。」
母親的說話令詩雅左右為難,她低頭不語。
杰少單位的人事股長也在場,人事股長說道︰「詩雅,你就拋開心中的一切怨恨,去保釋杰少出來先,以後再秋後算帳吧!」
此刻的詩雅還是低頭不語,她的心啊難受極了,不知有誰知道?
杰少單位的同事只是不斷地勸說,詩雅站立在客廳的窗邊傍,她含著滿眼的淚水向遠處望去,心中在鋪滿了荊棘叢生的路上徘徊著,她問自己,這條滿是荊棘叢生的路該怎樣行?
詩雅她想不通,這條荊棘叢生的路她走不過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