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李雲風和一些要飯的混跡一起,有時候為了一個包子而大打出手,雖說自己練過武,可以打倒10個武藝高強的大內侍衛,但是堂堂皇子卻是要過這種暗無天曰的生活,甚至是和一些叫花子爭一個包子,想想這樣的曰子自己過得值嗎?
每念及如此,自己的心就又膨脹起來,「沒有什麼值與不值,做人做事是沒有回頭路可言的,做了就不要後悔,因為你沒有後悔的資格!」這是父皇告誡自己的話。
在鎮子旁的一個破舊的三清廟,這里是李雲風的家。
一天,一個白發蒼蒼,踉蹌而行的老頭走了進來,他好像很久沒有吃飯似的,臉色蠟黃,骨瘦如柴。懷中抱了一壇子酒邊喝邊含糊著︰「哈哈…呃…好酒…」進來之後一個趔趄倒在三清雕像前面。
「啊哈,我們又見面了啊三個老匹夫,想當年我…呃…咳…咳咳•••」他還沒說完就是一陣咳嗽,只把睡的正香甜的李雲風吵醒了。
「誰啊這是,我的包子被你吵沒了……」李雲風嘟囔道,然後就听到一陣呼嚕聲,那老頭居然就斜靠雕像睡著了。
仔細端詳他,臉色雖然蠟黃,頭發和胡子均是花白且稍有凌亂,但是卻蠻有一種氣質的,具體是什麼樣的氣質卻是無法言語。看著他懷抱的酒壇子,聞到一股清香,這種清香和一般酒水有所不同,好像更加甘醇的樣子,很是吸引人,此時正是小寒時節,雖說天氣還未是最冷時候,但是穿著單薄的李雲風卻是稍有顫抖。
李雲風心有所動,悄悄拉動老頭雙臂,卻發現連一絲一毫都沒有拉的動,再用力氣甚至是全身肌肉暴漲也沒有動他絲毫,李雲風稍喘道︰「嘿,這還出了邪了,就這麼一個老頭還有這麼大的力氣?」此時老頭翻了一子,稍睜雙眼,含糊道︰「你要拉的動我,給小友抿一小口也無妨,呵呵…」李雲風突然听到他說話嚇了一條,但是听出來話中之意就站起身來說道︰「這可是你說的,不要反悔啊!」
老頭笑道︰「哈哈,我藍海軍從來說話算數,小友大可放心!」
「好,我拉了啊!」李雲風說完還不忘挽起袖口,朝著手上吐了口口水,使勁搓了搓。
李雲風馬步一穩,伸手模向老頭,認真的運了口氣,只听「 」的一聲便雙手抓住老頭一只手臂,李雲風額頭青筋暴起,可是老頭手臂仍是絲毫未動,李雲風又是試了幾次,卻還是如此,稍有失望的他坐在地上緩著氣力。老頭微眯著雙眼,嘴角稍有笑意。又翻動了一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是呼呼聲大起。
李雲風想著怎麼才能拉動雙臂呢,「用繩子吊著拉好像也不行啊」,他對自己的臂力很了解。
「唉」李雲風突然想到一個辦法,笑著走到老頭跟前,然後悶聲探到老頭月復部,猛的拉著老頭的腰帶一扯,老頭驚醒了過來一看自己腰帶被扯開了,趕緊用手去奪,可是李雲風好像並未真想要他的腰帶,隨手一丟然後急忙探手搶過酒壇子,抱著就是一大口喝下,老頭還沒來得急喝止,李雲風就已是倒下。
「你這孩童還挺聰明,不過現在吃到苦頭了吧,有你受的咯!」
一個月後,連續七天的大雪終于消停了,廟外一眼望去皚皚白雪倒是一番美景。
天氣慢慢放晴,鎮上人們開始出來活動了,偶有人從破廟前經過,但是卻是沒有人進來看一眼。廟內有少許積雪,在滿是稻草的角落李雲風還在酣睡,而老頭站在破舊的窗戶前面向外張望,眼神滿是空洞,好像在想什麼傷心之事,然後無聲的疏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李雲風。
「一個月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醒,還是什麼時候會醒。此子居然天生龍脈血統,我該怎麼處理呢?離開?還是收他為徒?不過如果離開的話我一個月前就可以離開了,那我這是想收他為徒?可是師父說過,天生龍脈之人普天下人億萬年難得一見,可以說是奪天地造化之物類。他們生姓孤傲,從來都是獨善其身,稍有不滿動輒就是血雨腥風。不過此類之人卻有一點,他們一般極重感情,一旦是為了他們認為是朋友的人,就算身死也會蹈火赴湯不求回報。我該怎麼做呢?不過如果收他為徒我想我就可以報仇了,三清老匹夫害我如此淒苦,就算听從娘娘之言不報此仇了可我也得讓他們嘗嘗苦頭吧,可萬一這小兔崽子是個煞星怎麼辦?到時候我可就成了煞星的師父,那我還有什麼臉面待在仙界啊,哎呦呦•••麻煩啊!真是麻煩啊•••」
「呃,頭好疼啊•••」李雲風睜開雙眼探起身,手扶額頭說道。
老頭回過身看著李雲風道,「你醒了啊,感覺如何?你這孩子賺了啊,知道我那酒有多少人想喝都喝不到的嗎?你倒好一下子喝了我一大口!」
「不就是一口酒嘛,等我回去了還你一車貢酒,切,真小氣!」
「我……你居然說我小氣?你那酒能和我這三滴醉比嗎?就是一般仙人喝我這三滴都得醉上一天,凡人喝上一滴這一輩子甭想醒過來了。」
「那我這不就醒過來了嗎?切,沒見過這麼說謊不臉紅的人,還胡子一大把的呢!還仙人呢,倔老頭一個。」
「你個小女圭女圭,要不是你是•••你醒得過來嗎你,不過我倒是挺郁悶了,你一個月就醒過來了,神仙喝了這麼多也甭想這麼快就醒過來啊,龍脈就是龍脈,不一樣啊!」後半句老頭嘟囔道。
「你說什麼?什麼龍脈?什麼不一樣啊?」李雲風問道。
「哦?沒什麼…」老頭接著問道︰「小友怎會流落此地,你父母可還健在?」
李雲風默聲無言,還在低頭揉捏太陽穴。
「問你話呢,你居然不答我!」
「為什麼要回答你?」
「呦!還挺有脾氣!」說完拿起酒壇又是抿了一小口,靜靜坐下從門口遠眺,似是觀賞雪景。
「你不是說喝三滴就會醉的嗎?怎麼你還敢喝那麼多?」李雲風問道。
「我是我,和你不一樣」老頭答道。
然後二人又是一陣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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