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著淚把跡部景吾推開,拿過書包,跑出教室,天色微暗,寒風乍起,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她誰都不認識,她害怕,極度害怕。
她該怎麼辦?
好想,好想雅治。
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她最想的不是幸村精市,而是仁王雅治。
那個盡管總是欺負她,卻又一直靠近她,一直給予她保護的少年。
她現在要去哪里?回家嗎?回哪個家?日暮徹的家嗎?她不想回到那里去,他和她只不過是留著相同血液的陌生人而已。
像是下了很大一個決定,她抬腳就跑,就好像怕什麼人追她一樣。
「跡部,我們不用去看看她嗎?」忍足站在跡部景吾身後,那鏡片後的寶藍色眸子充滿了擔憂,天色晚了,她畢竟是個女生,還是一個有著自閉癥的女生。
跡部淡瞥了一眼她消失的方向,朝著身後的忍足侑士擺了擺手。「本大爺可沒有那個美國時間話落,徑直朝著網球場的方向走去,這個不華麗的女人,本大爺才不會花時間在她身上。
身後的忍足著實擔憂,但是瞥見手腕上包裹著的紗布時,眼底的擔憂一掃而空,她才不是女生,是一小狼狗。
還是一只會咬人的小狼狗。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她已經看不清四周的景色了,黑漆漆的一片,她卻還在不停的朝前走著。溫雅不在了,這個世界上只剩她一個人了。
沒有人會親切的叫著她的名字,沒有人會擔心她這麼晚還沒有回家。
再也不會有人,像溫雅那般關心她,再也不會有了。
沒有溫雅的世界,果真是涼的寒心。
她不知道她到底走了多久,當她抬眼時,已經到了她與溫雅以前的住房門口。她從背包里拿出鑰匙,她輕輕打開門,屋里黑漆漆的一片。
不再有光亮,不再有溫暖,不再有幸福的歡笑聲。
有的只有寂靜,無邊無際的寂靜。
她由著自己的心來到溫雅以前的房間,凌亂,一屋子的凌亂,是山口干的吧!是他一直纏著她們姐妹兩個,為什麼?她們只是想安安穩穩的活著而已,為什麼是這麼的難?
如果當初山口沒有收養她們,如果當初山口沒有強暴溫雅,如果當初她沒有打斷山口的手,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會不一樣。
又或者,她那天不是打斷了他的手而是殺了他,這樣的話,她們的生活會不會幸福一點。
她模著黑來到溫雅的床邊,黑夜里,她的淚水燦若星辰,她伸手出顫抖著撫上床上的被單,仿似像感受著溫雅帶著她的溫熱一般。
「溫雅,我想你她倒在床上,身體蜷縮著,任由淚水肆無忌憚的滴落。手指緊緊扣住被單,仿似在宣泄著心里的痛苦。「溫雅,不是說好了不會丟下我嗎?」
她想要的不多,她只是想要日暮溫雅陪在她身邊而已。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難?
為什麼連她唯一的寄托都要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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