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容璨蹙著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北凝殤怎麼會這麼問自己。
他的雙臂隨著心中那份失落感，微微的放開了些。
而這些舉動在北凝殤的眼中，卻成了另一種含義，她心底頓時狂風驟雨，原來……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北凝殤難過極了，身體上的傷痛她可以忍受，為了心愛的人她可以做一個行尸走獸，做一個被人唾棄的怪物，這一切的一切只為了保住他。
可如今，這一切付出都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是她太高看自己了，也太把一切當真了。
其實，他們的關系本就是那個樣子的，僅僅是主人與僕人的關系。
什麼愛情，只是她的錯覺而已。
「可以了，你不用回答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北凝殤用力擦拭去眼角的淚水，定了定神，將心底那層痛意壓制住，推開容璨的雙臂，猛地站直身體。
一身血衣傲然的屹立在黑暗殺手的包圍圈中，嫣紅色的瞳仁里，那種陰狠毒辣的光將周圍的殺手們震懾得紛紛噤聲。
容璨沒有反應過來，半蹲在地上昂著頭看著北凝殤，他本以為可以從她的臉上看到一個傷心欲絕的表情，卻不曾想，竟是一臉的淡漠，平靜到似沒有波瀾的湖面。
「殤兒……」容璨伸出手去抓北凝殤的手腕。
被北凝殤一把甩來，她居高的睥睨著，看著容璨那張絕色俊美的臉龐，想起他曾經對著自己的那些山盟海誓，她本以為自己跟他身邊的那些女人是不一樣的，對自己是特殊的。
可是，她錯了。
她只是他利用的一個工具而已。
容璨看著自己尷尬的停在半空中的手，又看看那個一臉平靜的小臉，不知是自己的錯覺，還是北凝殤真的被剛才那些殺手的話動搖了內心。
他慢慢的站了起來，優雅的撢了撢身上的灰塵，目光鎮定的看著北凝殤。
嚴肅的問道︰「殤兒，你信他們了？」
北凝殤瞟了一眼容璨，冷哼了下，一甩頭朝著御皇月和玄兒走去。
容璨急忙追了過去，抓住北凝殤的手腕。
「回答我，殤兒。」容璨蹙眉問道。
北凝殤連頭都沒有回，閉了下眸子，強壓制內心的波瀾，故意冷冷的說道︰「放手！」
「回答我的問題！」
「放手！」
「你是不是相信他們說的？」
「放手！」
「北凝殤！」
「容璨！」
北凝殤猛地回頭，直視著容璨的眼楮，兩個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無聲的交流著。
二人都想在對方的眼中看到最真實的一面，可是有時候天意弄人，此時此刻，他們都將自己最真實的情緒隱藏起來。
緣分這個東西就是這麼戲弄人，當你覺得快要得到的時候，卻在你猝不及防的情況下月兌手而出，沒等你抓穩那根纜繩，船已經駛離了港口。
「你是不是相信他們了？」
容璨舒了口氣，讓自己的情緒不那麼激動，能夠心平氣和的對待面前這棘手的女人。
北凝殤根本不想在听容璨解釋了，她只相信她親眼看到的，感受到的。
「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