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凝殤的眼神木訥,瞳仁黯淡無光,表情呆滯,渾身的力氣如同被抽空,癱軟在哪里,無法移動。
此時,她只有依靠著容璨的支撐,才能不讓自己癱倒在地上。
殘垣斷壁間,北凝殤一襲血色婚紗躺在那里,容璨也狼狽極了,原本筆挺的西裝早已被玄兒和北凝殤亂槍打成了蜂窩,身上的襯衫,領結不知去向,幾道長長的口子,血跡斑斑。
「殤兒,你說句話好不好?今天的事都是我不對……你說句話吧……」容璨的聲音輕柔,帶著憐惜,疼愛,也帶著深深的懺悔。
「……」北凝殤不語。
殘破的房間內氣氛壓抑極了,周圍的**氣都不敢喘一下,全部低著頭,不敢去看房間中間的兩個人。
「殤兒……殤兒……」容璨無數遍的喚著,可懷中的人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放開她——!」突然一道清脆的聲音從斷壁上傳來。
眾人的目光紛紛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襲黑衣的御皇月傲然的屹立在牆壁上。
一臉的冷漠與高傲,精致的下巴高高的昂起,藐視一切的目光看向容璨。
「是你!」容璨斜睨著眸子,看向御皇月,「你為什麼會在這里?」疑惑的問道。
「哼!我為什麼不能在這里?難道容少爺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怕人知道?」御皇月不屑,冷眼瞟了下。
「我沒時間跟你在這里斗嘴!」容璨傾身,將癱軟的北凝殤抱起。
「放開她——!」御皇月吼道,手腕一抖,一條銀絲纏繞在斷壁上,人借著銀絲的力量蕩了過來。
一躍,跳到了容璨的面前。
展開雙臂,攔在了他的面前「把人留下!」。
容璨目色一沉,他知道御皇月跟北凝殤的關系,所以沒有命令保鏢們朝著她開槍,但並不代表她御皇月就可以在自己面前為所欲為。
「你讓開,我不想再有人受傷!」
「哼!現在受傷的人還少嗎?
我不介意成為你的敵人,接受挑戰!」御皇月語氣帶著十足的挑釁。
「我沒時間跟你在這里浪費!讓開!」容璨抱著北凝殤繞過御皇月,朝著門口走去。
御皇月一把從後面將容璨拽住,「把人留下,听到沒有?」
容璨側著頭,看向御皇月,把你手松開,周圍都是我的人,不想成為蜂窩就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哼!你覺得就憑他們,傷得了我?」御皇月一副傲氣十足的樣子。
視線不留痕跡的掃過周圍,手腕一抖,身旁的保鏢一下坦然在地上,雙手捂著自己的脖頸,臉漲的通紅,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嘴里嗚咽著︰「啊……唔……」
沒一會兒功夫便倒在地上,捂著胸口,猛的咳著……
容璨的臉色一如既往的平靜,並沒有被御皇月的陣勢嚇到,薄唇輕啟,「今天,殤兒我一定要帶走。
如果你還是她的朋友,請讓開一條路,讓我帶她接受治療。
別再這里耽誤了正事!
我沒時間拿殤兒的安慰跟你耗下去。」
「呵呵呵……可笑之極!
事到如今,你容少爺還能這麼大言不慚的講道理,我還真是對你刮目相看了!」御皇月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