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護病房內,容璨一臉木然的坐在病床上,手中拿著一張白色的信紙,他的臉色在看到信紙上的內容後,比那白色的信紙不知慘白了多少倍,幽暗的深瞳一眼望不到底,如同黑洞般將所有的一切都吸進去,手攥著信紙,不自覺的輕微顫抖著……
沙發上的容湛雙臂環在胸口,黑沉著臉似被潑了墨,臉部的線條繃得緊緊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周身散發出的肅殺之氣,至陰至寒,如從冰川中走出來的冰雪之子,將那張俊逸飄渺的臉鍍上了一層寒霜,他雙腿交疊,視線陰佞的落在了茶幾上的一張信紙上。
容駱與威廉手中各執一封同樣的信封。
「湛、璨,她們怎麼會死了呢?這……這……」容駱看著手中的信,一臉的不可置信,不知該用什麼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威廉攥緊手中的信封,他不用打開也知道信上的內容了。
房間內的幾個人同時受到了相同的信封,連里面的內容都一樣,只是在落款的署名上有所不同。
可此時,令他最心痛的是北凝殤的死訊,剛剛容駱將信上的內容讀了一遍,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盯著手中的信封,他遲遲不敢打開,自欺欺人的認為,只要不打開這封信,北凝殤就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容湛一拳砸在了面前的茶幾上,茶幾應聲碎裂,「我不相信!這信上的內容,我不信!」
「湛,等漠然他們回來,便知道結果了……」容璨也不相信,在看到信里內容的第一時間,容璨便命令杜漠然去調查了。
房間內的空氣異常的緊張,壓抑的氣氛將時間都要凝固了,每個人的都沉著氣,等待著杜漠然帶回的消息。
陽光傾瀉進房間內,由強轉弱,光影疊疊拉出縴長的線條……
牆壁上的時鐘滴答滴答的走著,每次整點報時時,容璨的臉色便陰沉一些,他本事一個雲淡風輕的性格,但是只有今天,他卻按耐不住,心中一團無名火燒得越來越烈。
衛管家為幾個人準備的三餐,不知被換過了多少次,每次送來熱騰騰的飯菜,都會變涼後原封不動的被推出。
傍晚降至,容璨和容湛兩個人一直一言不發的坐在那里……
容駱看到兩個哥哥的樣子,心知他們現在比任何人都焦急,雖然之前對玄兒和北凝殤充滿了怨恨,但當知道她們離奇死亡的消息後,心痛已然取代了之前的憤怒。
「叩叩!」病房的門被敲響。
容湛和容璨同時抬頭,看向門口。
「進來!」容湛一臉的冷佞。
容璨只是坐在病床上沒有言語。
杜漠然打開房門,一臉的凝重走進,手中拿著一個文件袋。
從杜漠然走進房間的那一刻,容璨便從他的表情中讀到了某種信息,一絲不好的預感從他的心底升騰。
「湛少爺!
容總!
駱少爺和威廉醫生晚上好!」杜漠然進來後恭敬的行禮。
「快說,到底是不是她們?」容湛迫不及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