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刻苦直接導致的最後結果就是期末考試時,包括方逸城在內的同宿舍十個人有八個人擠進了年級前二十名,其中六人佔據了班級前十名六把交椅。
這個令人難以置信的現象立馬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直接引發了從班里到整個年級的一場大地震,引起了校領導的高度重視。並且作為一個現象專門成立了研究小組。
可惜這已是期末考試,而人們又總是最善于忘記的。于是在寒假過後,如果善加引導,本來極有可能創造一個奇跡的現象就這樣漸漸消失在了所有學生的記憶中,而以楊東亮為首曾經刻苦學習的學子們,因為頭上始終壓著方逸城這個怪胎,也逐漸泄了氣,直到高三畢業後,才猛然醒悟,只是此時悔之晚矣,不得不面臨重讀一年的命運。
星期六上午班主任雲老師意外地宣布了一個學校的臨時決定︰由于氣溫驟降,學校決定這個禮拜放假,讓各位同學回家拿拿過冬的棉衣服。
放假總是令人愉悅的,嘰嘰喳喳的議論聲中,不乏抱怨哀嘆的聲音。
「這天怎麼回呀?還不知道有沒有公共車呢。」一到下雪天,公共汽車公司不出車是常有的事。這是同學們抱怨哀嘆的最大原因。
「萬一沒有車怎麼辦?總不能走著回吧?」
「走就走。那也算個事?」這位倒是不草雞。
「你說得輕巧,你家離的近,就是步行也不過一個小時,我們呢,沒有三個小時你連村口都看不到。」原來如此。
「走就走走吧,難得有時間在雪地里走走,別有情趣呢。」這位甘把苦難當福享,也不知是精神可嘉還是回家心切。
方逸城扭頭問同桌︰「這麼厚的雪,十有**沒有車,你準備怎麼辦?」
陳紅綃開玩笑道︰「能怎麼辦?有車坐車,沒車走著回,還能怎麼辦?總不至于讓你送我吧?」
方逸城哈哈一笑︰「我還真有這個意思。這樣,你跟玲玲說一聲,吃過飯後,我先送你,讓她在宿舍等我,回來後我去送她。」
陳紅綃心中高興,嘴上吃驚道︰「你不會是說真的吧?」
「不僅今天送你,明天我還負責把你接回來。」方逸城認真道,「吃過午飯後,我在飯店門口等你。省得讓其他人說三道四。」
或許是因為天冷,也或許是還有別的其他原因,女生箍著方逸城腰的雙臂環的很緊,隨著摩托車一路前行,少女胸前乳鴿一般的小家伙調皮的摩擦著男生寬闊的後背,讓某男一顆七上八下的心越發心猿意馬了。
盡管刻意壓制速度,目的地最終還是到了。某位無良男人心中慨嘆︰距離還是有點近啊。這要是夏天該多好。
「就到這兒吧,再往進走,會被村里人看見的。」陳紅綃胳膊緊緊。
你們怎麼都一個德行。方大少爺不情不願的停下摩托,左手遞給臉色紅潤的少女一個天蠶絲串著的紫金幣︰「把這個掛在脖子里,睡覺也別摘,對你有好處的」
「這是什麼?」陳紅綃接過,驚訝的翻來覆去看著,「就跟古代那個錢幣似的。」
「我叫它紫金幣。」方逸城解釋一句,「記住,戴在脖子里,別取下來,也別讓別人看見。」
「我們老是要你的東西……」陳紅綃不好意思了。
「跟我客氣什麼。記住,明天下午四點半,還在這兒,我走了。」
當方逸城趕回校園時,校園里已是空寂一片。既然沒有車可坐,那麼就早點上路。人心其實很奇怪的,有些同學這個星期完全可以不必回家的,但或許就是因為需要走著回家,一種另類的刺激激蕩在年輕的心頭,走著回家也許三年高中生活就這麼一回,為什麼不體驗體驗?
正如平常的晚自習,實際上全神貫注學習的沒有幾個,大多數都在那里談天說地,竊竊私語,而一旦趕上停電,你再看吧,所有的教室里全部呈現出一種紅黃之光,每個學生桌頭都點著一支蠟燭,那個聚精會神的模樣任哪個老師看了都會欣慰的點頭,有這樣勤懇的學生,還怕考不上大學?事實究竟如何,那就只有學生們自己知道了。
「梆梆梆」輕輕的敲門聲。
「誰?」宿舍里傳出喬玲玲緊張的聲音。
「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方逸城在門外裝腔作勢唱起了兒歌。
樓里面喬玲玲甜甜的笑了,打開門︰「你就是一只大灰狼。」
「知道我是大灰狼,還給我開門?」方逸城進門隨手關上,「你就不怕我把你這只又香又女敕的小白兔給吃了?」
一抹紅霞迅速掠過女生臉頰,躲閃著方大少爺熾熱的目光,扭身走向宿舍中央,那里,幾件衣服已快洗完︰「你把紅綃送回去了?」
方逸城笑呵呵的搓搓手︰「送回去了……要我幫忙嗎?」
喬玲玲雙手提著衣服,在清水里擺的兩下︰「不用,你先坐那兒暖和暖和,我馬上就完。」
方逸城也不客氣,四下打量著女生宿舍,指著一張稍顯凌亂的上鋪︰「這是你的床鋪吧?」
喬玲玲不好意思的笑笑︰「我還沒來得整理呢。」說著甩甩手,就要過來先行整理床鋪。
方逸城攔住她︰「先干活,床最後再收拾。」說罷,單手一按,身體騰空而起,輕捷如狸貓般竄到了上鋪。
喬玲玲「啊——」的一聲驚叫,不可思議的盯著方逸城︰「你怎麼……」
方大少爺愜意十足的舒展舒展手腳︰「你的床真舒服。」鼻子狠狠嗅得幾下,「真香啊。」
少女臉紅了︰「快下來,你怎麼上了我的床?」
方逸城「咭」的一笑。喬玲玲立即意識到了自己話中的語病,一張俏臉紅的跟關公似的,丟下一句︰「你就是個無賴。」轉身干自己的活去了。
女生干活很利索,一會兒工夫,整個宿舍已收拾的利利落落,干淨整潔。
躺在床上愜意十足的方大少爺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對鏡整理梳妝的喬美眉,越看心中越是喜歡。
後者感覺到了不自在,啐道;「看你個鬼。」
方逸城嘿嘿一笑︰「如果真有這麼漂亮的鬼,我寧願看一輩子。」
女生更加不自在了,忸怩道︰「去你的,就會說好听的。」不等方逸城辯解,臉上忽現愁容,輕輕嘆了口氣。
方大少爺本來還想進行一番深情表白,見到女生嘆氣,不由詫道︰「好端端的嘆什麼氣?有什麼事讓你這樣為難,愁眉苦臉的,至于?」
喬玲玲︰「你不知道,今天我爸和我媽去了我姨家看望我姥姥,上個星期就說好的事,別說我回家了沒用,就算我回去了,沒有院門鑰匙,也進不了家門。」
方逸城︰「那就不回去了唄,這有什麼可愁的?以後你哪一天想回家,我隨時可以送你回去,這也算個事,值得你愁眉苦臉?」
喬玲玲看著他氣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裝糊涂?今天晚上我怎麼辦?」
方逸城︰「就住宿舍……對了,這麼大一幢樓,你一個人住著,確實讓人害怕。」
「你也想到了?」喬玲玲心情沮喪。
「想那麼多干什麼,車到山前必有路,要不,晚上我在這兒陪你?」方逸城試探著。
難得的女生沒有生氣,只是神情有些不自在,低聲道︰「值班的老師如果看見有宿舍亮著燈,會上來檢查的。」
原來你有過這個想法,這就好辦。「我來想辦法,」方逸城道,「要不,現在你上來先躺會兒?」
女生白了他一眼︰「你再胡說,我不理你了。」
方逸城不明白了。為什麼你心里能接受跟我同處一室共度一夜,現在卻不願意跟我共同躺在一張床上呢?難道是因為白天的緣故?還是你打算即使晚上同處一室,大家也是互不相干?你就這麼信得過我?
想不明白就暫時先擱置吧。方逸城招招手︰「玲玲。你過來。」
「干嗎?」「你過來。」「你說什麼事。」女生嘴里說著,身子已經不听話的站了起來。
「給你個東西。」方逸城將天蠶絲串著的紫金幣提在半空。
少女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這是什麼?」腳下不由自主地走了過來。
「這叫紫金幣。」
「紫金幣?」喬美眉左手拿著紫金幣,反來復把玩欣賞,右手將天蠶絲捋直了,「這繩子什麼材質的,怎麼從來沒見過?」
你要見過才是有了鬼了。方逸城內心深處嘀咕一句,‘噌’地跳下地來,雙腳不偏不倚正好穿進鞋里。對他的一些異于常人的舉動,喬美眉早已見怪不怪,除了丟過去一個驚異的眼神外,沒有問一句話。
方逸城也不作任何解釋,從她手中接過紫金幣︰「這東西具體有什麼功效我還沒有都弄清楚,但是我知道一點,常年佩戴它,對人體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至少它能凝神靜氣改善你的體質。玲玲你記住,這個東西不要輕易讓別人知道。來,我給你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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