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進來就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袁師兄噌地跳了起來︰「是誰?嗯?是誰?……四、四……四長老?您、您、您怎麼在這兒?」
「還不給我滾過來謝無痕再次斷喝。♀
袁博立即屁顛屁顛跑了過去︰「四長老,您老人家怎麼來這兒了?」在場眾人都傻掉了,特別是魯館主,今天他最大的依靠就是這位神秘人物袁博,怎麼見了一個死老頭就像人家的三孫子似的,而且那人好像還是跟自己不對眉眼的門下。
這是怎麼回事?永清大師幾位鬧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個不動聲色,靜觀事態發展。
「你來干什麼?」謝無痕面無表情。
「我、我……」袁博吭哧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
「我不管你來干什麼,你只要知道一點,我現在是飛天閣的弟……吭,那個客卿,而他……」謝無痕指指魯館主,「無禮得很
「啪袁博毫不含糊,回手就是一個耳光,魯館主一聲未吭,仰天便倒。四長老那是什麼人,那是修真者啊,他分得清該听誰的。
謝無痕瞪他一眼︰「誰讓你殺了他?」
袁博陪著笑臉︰「沒有,現在是法治社會嘛,不能隨便殺人的
「四長老,你真的……入了……飛天閣?」袁博小心翼翼求證。
「我說了,我是飛天閣的客卿謝無痕感激方逸城提醒的及時,修真界隨意更換門牆,就如同武術界一樣,是很為人不齒的,「這是我們閣主,方閣主
「飛天閣?不過一個小小的門派,好大的威風尖厲的怪笑聲中,餐廳外又走進來一個人。而隨著來人的步入,餐廳溫度陡然降了下來。
「這他、媽怎麼回事?」練武之人大都性子粗野,身上突然感到了寒意,張口就罵。
「賓館還停暖氣?幸虧只是吃個飯,要是晚上睡著了,還不把人凍死?」這算是比較文明的。
「阿彌陀佛永清大師祥和的聲音布滿大廳。
「好重的戾氣
方逸城不著痕跡的揮揮手,仿佛雲開霧散,積雪遇到了大火,餐廳的寒氣瞬間消散無蹤。♀
「咦,怎麼又暖和了?」不明就里的武者們面面相覷,這到底怎麼回事?
「別管那麼多了,認識這個年輕人嗎?他是誰?好像很厲害似的
跟謝無痕交換一個眼神,方大少爺微微點頭。
後者心領神會;「小朋友,你是哪家的娃兒,出門前你家大人沒跟你說要注意五講四美三熱愛嗎?」老頭最近不知從哪拾掇回來一大摞前五六年前的雜志報紙,一有空閑,就捧著這些過期的報紙雜志看的津津有味。五講四美三熱愛就是那個時候記住的。
「哈哈……」「撲哧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這老頭真有意思,五講四美三熱愛,記載了一代人的成長經歷,多少年沒有听到曾經是那麼熟悉的這個詞了。
「憑你也配教訓小爺?」林姓年輕人的獰笑將他原本的英俊破壞的一干二淨。
手指虛點,笑的最大聲的那位武者突然痛哼一聲,牙齒緊緊咬住了嘴唇,右手猛地捂住了左肩,很快,汩汩的鮮血染紅了衣衫。同桌之人驚呼︰「怎麼會受傷,快,快叫大夫
「放肆謝無痕勃然大怒,區區小輩當著他的面就敢傷人,分明沒將他這個前輩放在眼里。
傷人于無形,還沒來得及親口承認,接受眾人近乎膜拜的眼光。林姓年輕人就覺洶涌的力量潮水般迎面撲來,這可要比他的力量大了不止一倍。大駭之下,想要躲閃,無奈身體反應速度遠遠跟不上大腦的意識……
捧月復彎腰,雙腳離地,蝦米一樣在空中飛出幾米,‘ ’,面口袋從空中掉在地上的聲音。一絲殷紅的鮮血堅決的出現在年輕男子嘴角。
試著運轉體內靈力,竟然宛若刀割一般,月復痛如絞。林姓年輕人一張臉登時變的面如土色。難以置信的瞪著謝無痕;「你、你、你是……」
謝無痕乜斜著他;「我是什麼?老夫溫……那個飛天閣客卿謝無痕。你記清楚了
林姓年輕人踉蹌著起身,艱難的抱抱拳︰「陰山宗林無光。今日之恩,不敢或忘。他日一定在向前輩討教語氣之怨毒,就連旁人听了都感不寒而栗。
一眾武者看的是雲山霧罩,這兩位搞什麼?特別是剛剛離開的那位年輕人,叫什麼林無光的,自進來到離開也就幾分鐘的時間,除了撂下幾句狠話,莫名其妙的倒飛,摔了一個墩外,他進來干什麼麼來了?他不會是飛天閣故意安排的托吧?
至于林無光和謝無痕之間的交手,這些武者沒有一個看得懂的,或許到了永清大師這個級別,能看出點門道也說不定。♀
「阿彌陀佛永清大師緩緩走了過來,「老衲三江寺永清見過謝施主
謝無痕翻翻怪眼︰「大和尚,你大可放心,老夫只是飛天閣客卿,此次前來只為門中幾位弟子歷練。世俗之事老夫不想過問。這位是我們閣主,有什麼事你們聊吧說完,指指方逸城。
方逸城無語,這幾句話說的頗有幾分世外高人的味道,不明真相之人還真以為你是飛天閣的主事人呢。
謝無痕這一生大和尚叫的極為無理,永清大師幾為子佷輩的弟子已經怒眼瞪上了。要知道,現場人中,不論從資歷還是地位上來說,永清大師都是最高的。任誰見了都要稱一聲大師,這不起眼的老頭,竟然直呼大師為大和尚?
別人什麼感覺,謝無痕才不會考慮,在他認為,大和尚這聲稱呼正合適。永清雖然年歲不小,但是在他面前,也敢稱老?
永清大師涵養極好,毫不動怒︰「方閣主,可否讓老衲跟謝施主說幾句話?」
方逸城無所謂道;「大師請便
「多謝閣主永清大師合十為禮,「不知這位施主跟謝施主什麼關系,可否見告?」他指的是袁博。
謝無痕看一眼袁博︰「你自己介紹吧
「是袁博一點不敢失了禮數,恭恭敬敬答應,「老……咳,在下溫嶺袁博,奉掌門之命下山,謝……長老是我派四長老
永清白眉軒動︰「不知老衲是否可請二位到里面一敘?」
他心里十分清楚,這兩位絕對都有跟他平起平坐的實力,甚至實力有可能還在他之上。
袁博看向謝無痕,謝無痕看向方逸城。後者依然一幅風淡雲輕懶懶散散的模樣。
永清心頭一動︰「方閣主,也請移步一敘
方逸城端坐不動︰「大師客氣了,我跟弟子們還有點事要交代。老謝,你去吧
謝無痕做個端酒杯的姿勢。他是想要酒。他知道,只有跟在方逸城身邊,才可能喝著真正的美酒。
方逸城眼楮一瞪,不再理他。
謝無痕訕訕地,依舊有些猶豫,閑雲野鶴自在慣了,哪里習慣跟陌生人坐在一起客氣應酬。
袁博表面不動聲色,內心打起了小九九︰看這樣子,分明四長老行事要看這年輕人臉色,難不成這年輕的閣主背後有大靠山?
「大師,實在不好意思,我就不打擾大師了。老謝,你還不去?」人不走,一刻不得清淨。只有人走了,今天的事才能告一段落。
謝無痕無奈的站起身︰「袁博,你……」
袁博立即陪著笑臉;「四長老,您就放心的跟大師一起去吧,我在這兒替您招呼方閣主
我用的著你招呼?讓我放心,我有什麼不放心的?謝無痕似笑非笑的盯著袁博︰好啊,小子,有一套,夠機靈,就看你的造化了。
方閣主不去也罷。一個新成立沒有多久的小門派之主,無妨。那位袁博先生要是不去,可就錯過了一個結交的機會。問題是,這位袁高手已經坐定,看那樣子態度很是堅決。永清大師這邊沉吟未決,另一邊走過來了主辦方領導︰「大師,那個魯館主……」
永清大師望向袁博,袁博再次望向謝無痕,謝無痕又一次看向方逸城。
方逸城︰「老謝,那個魯館主沒事吧?去看看,今天也算是個好日子,都讓大家開心一點兒,別愁眉苦臉的轉頭喊道,「如兒,過來,準備吃飯了
「對對對,」主辦方領導如夢初醒,敢情這麼長時間一直沒有上飯菜呢,「服務員,趕緊上菜
一直在琢磨怎麼樣就把筷子從餐桌上拔出來的的小姑娘跑了回來,拉扯著方逸城胳膊︰「大哥哥,你去給我把筷子取出來
方逸城將小姑娘一把抱起放到椅子上︰「大哥哥可沒那本事。好了,趕緊吃飯
「你怎麼跟魯館主攪到一起的?」菜上來了,方逸城伸手在地下一掏,拿出來了一瓶沒有商標的酒,順手遞給許虎。
比賽期間,主辦方只提供飯菜,不供應酒水,這是早就明文規定的。武者多是血勇之人,賽場上分出了勝負,心中未必就服氣,再喝上點酒,酒精的刺激下,誰知道會出點什麼事?這是主辦方的顧慮。
但一群大老爺們圍著一桌子菜光吃不喝,他也別扭不是?所以就有了自己偷偷買了酒來喝的,主辦方也知道這個事情不好管理,在跟各個領隊打好招呼後,也就睜一眼閉一眼。都是男人,誰還不理解誰?
「我跟他師門有點淵源袁博也是五六十歲的人了,但在隨和的方逸城跟前,總感覺有一點兒不自在。現在的他有些後悔了,早知如此別扭,還不如跟四長老一起去包間呢。
「他門中一位長輩跟我是同鄉袁博的口氣多少有些惆悵,「一晃二十年過去了。就跟眨了一下眼似的一仰頭,杯中大約一兩的白酒下了肚。
「嗯?這是什麼酒?口感不錯
方逸城笑笑,示意許虎倒上。
只是口感不錯?許虎橫了袁博一眼,只倒了半杯便不肯再倒。
酒,方逸城卡的很死,這兩天中午,許虎翟世兵何得志陶文謙四人每人也就一兩的量。只有到了晚上,四個人才能多喝一點,說多一點,其實也就是加上方逸城謝無痕一共六個人分兩瓶酒而已,平均到每個人頭上,也就三兩多一點。這點白酒對許虎四人來說,連打牙祭都不夠。今晚好不容易謝無痕不在了,四人還以為可以多分一點呢,沒想到來了個陪酒的,還一口就干了一兩,我們都沒有舍得這麼喝,你這是知道這酒好喝,腆著臉蹭酒來了?
呃……怎麼只有半杯?我還想再悶一個呢。袁博納悶的抬頭,正迎上許虎送過來的大大白眼。後者一點都沒有因為他是高手而害怕的自覺。
你這是不歡迎我?之前雖說我幫過魯館主一把,那是因為事出有因,而且剛才我也解釋過了。再說,我不是把他一巴掌扇暈了嗎?可以不必計較了吧?這還不能夠得到原諒?再看看其他幾位,個個都是變眉變臉,不由得怒氣上涌。
「嘻,老伯伯生氣了小姑娘童稚的聲音讓袁博腦中一清︰四長老都要極力巴結的門派,自己有什麼資格得罪,先別說人家背後是否有大靠山,光是憑四長老對待年輕人的態度,相信在他眼中神一樣存在的老頭拍死他都不會有一點猶豫含糊。
方逸城瞪了許虎一眼,端起酒杯︰「袁哥,咱……」
袁博雙手亂搖,年輕人和四長老是如何互相稱呼的,他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他哪里敢讓方逸城稱呼他哥;「方閣主,千萬別這樣叫,你要不把我當外人,就叫我老袁
方逸城也不客氣︰「那就老袁,咱倆喝一個?」
袁博端起杯︰「喝一個,方閣主,我敬你‘吱兒’他又干了。
許虎何得志等人看的眼都紅了這家伙一會兒的工夫都下去一兩五了吧?幸虧第二杯倒的不是很滿。
「你們也喝呀,還等什麼?」「喝喝喝那四位趕緊端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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