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少燁,有人。」白雨茉推了推他,「我知道你醒了。」
褚少燁笑著張開眼楮,「你怎麼知道我醒著?」
白雨茉紅著臉不想如他的意回答他,她是讓他的手給醒過來,她拉出又想伸進腿里的大手。
「你別鬧了,外頭有人在按門鈐。」
「我沒有打電話給杰明,他不會擅自過來打擾我。」
「或許是其他人,你在這里認識的人難道就只有杰明一個人?」這才不可能。
褚少燁親親她誘人的櫻紅嘴唇,她全身上下讓他撫得敏感,吻得殷紅,白雨茉掙扎著,一手推拒著他又想入侵的大手。
「叮咚。」
「少燁,你別這樣,你先去應門。」
「我的住處只讓杰明一個人進來,其他人要是找上來便是無關緊要的家伙。」
「你別這樣,你先出去看看是誰,讓人久等不好。」白雨茉推著他的嘴將臉撇到一旁。
褚少燁莫可奈何的從她身上爬起來,他如果還想跟她溫存,得先去把門外不識相的家伙處理掉。
走下床拿過擱在椅背上的毛巾,他說︰「躺在床上等我。」
「少燁。」
「嗯?」手剛沾上門把的他回過頭。
「你穿好衣服再出去應門。」白雨茉微紅著臉。
「我等等還不是要全部月兌掉。」
「那你至少穿件褲子再出去應門,你的樣子有些不雅觀。」白雨茉臉紅的將視線往下移,褚少燁順著她的目光往下一看。
他順從她的意思撿起地上的褲子套上,笑得有點壞,「但是很壯觀不是嗎?」
他是不怎麼在意外人的目光,他比較在意的是她的看法。
「你趕快出去應門,別讓人久等。」白雨茉羞紅的不敢對上他的視線。
「我一會兒進來。」
在房門闔上時,白雨茉也揪著被子起身,她爬到床沿邊彎撿起地上的衣服,無力的雙腿讓她有些困難的穿上衣物。
當雙腳沾上地面時,甚至沒有足夠的力氣站好,她緩慢的走出房門,從外傳來的聲音她不陌生。
沒有猶豫的走到玄關,褚少燁高大的身影遮去門外的訪客,但是那只粉色的鉑金包卻更讓她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扶著牆面的手握緊。
白玟媛跟她同齡的事實讓人不堪,呂晶華的介入讓媽媽成天望著窗外哀愁。
空氣中細微的波動讓褚少燁回頭,「我不是叫你待在房里等我?進房去躺著。」白雨茉蒼白的臉色讓他皺起眉頭。
「白雨茉……」
「你走是不走?」褚少燁不耐的對著門外白玟媛叫道。
「雨茉,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屋子里有誰你管不著,你快點給我離開,否則讓我叫警衛上來你就難看了。」褚少燁一臉不耐,不敢置信的白玟媛又多了一絲難堪。
「等等!」白玟媛急著阻擋褚少燁要闔上門的運作,「我有話要和她說。」
「她跟你從來就沒有任何話好說。」
眼看門就要讓褚少燁闔上,白雨茉開了口︰「少燁,讓她說。」她皺起眉頭,「我想听听她要跟我說什麼?」
白雨茉走靠近大門,她看著仍是站在門外的白玟媛,她們出生相差沒幾天,爸爸在媽媽懷著她的時候就已經找上別的女人,白雨茉用力捏緊大腿,她不知道媽媽在懷著她的時候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過日子。
褚少燁看著她松不開鎖緊的眉頭,他以為她已經改掉這個壞習慣。
「喂,白玟媛,你有什麼話快說。」
「我想跟雨茉單獨說話。」
「你要說就說,不說拉倒,沒什麼話是不能讓我听見。」褚少燁煩躁的扒著頭發,不知道這女人怎麼通過警衛那一關。
「雨茉,你要讓我站在這里跟你說話?」
「你有什麼話在這里直說就好。」
白玟媛咬了咬牙,「你最近過得好嗎?」
「不錯。」
「爸媽知道你來紐約嗎?」
「不知道。」
過了好一會兒,白雨茉開口︰「你想對我說的話就只有這些?」
「我們好久沒有見面,你可以過去我那坐坐,順便看看那里的環境。」過了一會兒,白玟媛得不到響應,便又能繼續說了下去以化解氣氛尷尬。「不如你和少燁一起過來,我泡茶招待你們。」
「如果你要說的只是一些表面話,我不奉陪。」白雨茉緩緩的轉身離開。
她還想听白玟媛說些什麼?她的媽媽,蘇蓉,才是爸爸明媒正娶的妻子,呂晶華跟白玟媛卻常趁爸爸不在把她和她的媽媽說的很不堪甚至羞辱她。
算了,反正她已經搬出白家,她不會再讓她們母女倆和她單獨相處,她不會再讓她們母女倆當著她的面羞辱她和她的媽媽。
闔上的門讓白玟媛露出咬牙切齒的表情,白玟媛握緊了雙拳,她怎麼也想不到白雨茉會出現在這里,難道他們在畢業之後還有聯系?
褚少燁跟上白雨茉的腳步打橫抱起她,「我不是叫你待在房里等我?」
「我只是走出來看看是誰。」
「早就跟你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你還要我出來應門……」他嘀咕著。
「少燁,她經常來找你?」
「沒有,我的住處沒有幾個人知道,我正納悶她從哪里得知,這里的住戶一向很注重隱私。」
褚少燁用腳勾上主臥室的房門,將她放上大床,撩起她的裙子,瘀青在一片雪白的大腿上顯得格外顯目,他攏著眉頭。
「我不是要你別再捏自己嗎?」
白雨茉從床上坐起來,她主動抱住他,「少燁,我討厭她們。」
「我知道,我本來就要闔上門了你卻要听她說。」他就不信那個女人會對她說什麼好話。
「少燁,吻我。」
「雨茉,其實那對母女……唔!」
白雨茉用吻堵住他的嘴,她頭一次將舌頭伸進他的嘴里,模仿他吻她的方式,小舌在他的嘴里生澀的舌忝弄,他卻反客為主擒住有些退縮的丁香小舌,將她壓在床上,大手竄進撩起的薄裙。
窗外的天色逐漸轉暗,但是床上的男女依舊纏綿。
☆☆☆
白雨茉走出宿舍大門,直到剛才她才能松一口氣,她的生理期終于來了。
她的生理期一向不準,但是這次將近晚了半個多月讓她足足擔心半個多月,她之前去紐約和他在床上溫存許久,他們沒有做任何避孕措施。
如果他下次再讓她去紐約找他,她一定要避孕。
不住在白家的日子就跟以往一樣,只是媽媽不在身邊,但她有褚少燁,雖然他也不在她身邊,但是她心里的依靠是他。
他偶爾會給她一通電話,這樣就夠了,她知道她不是孤單的一個人。
曾經想過他在紐約會不會遇上令他傾心的女人,她無法約束他太多,她不想失去他,除了媽媽,他仿佛是她在世上唯一的支柱。
她可以忍住不去過問他在紐約的交友情況,只要他沒有讓她知道,她可以認為他的身邊沒有其他女人。
而且他的擁抱讓她感到安心,她也不會去奢求他跟她有美好的結果,只要他們有做避孕措施,她不必擔憂一個新生命孕育在她的肚子里,他也不會有負起責任的壓力。
她不想要有孩子,她不要她的孩子讓人拋棄,她也不要一個人獨自扶養孩子,因為媽媽最後仍是選擇拋下她。
這一切都太痛苦,白雨茉搖著頭,想甩開腦子里不愉快的回憶,介入別人家庭的不是媽媽,另抱新歡的人也不是媽媽,他們沒有資格讓她痛苦。
前方出現的人讓她頓了腳步,白雨茉恢復冷漠的神情,往一旁走去。
「白雨茉。」呂晶華擋住她,「我有話要跟你說。」
她想從另一邊離開,但是呂晶華的身子擋了過來,「我跟你沒什麼話好說。」
「你為什麼要飛去紐約找褚少燁?你難道不知道他是玟媛喜歡的對象?」
白雨茉走向另一邊,但是她卻不得前進,「你們的事情跟我沒有關系。」
呂晶華沒有什麼耐性的抓住她的手臂,一大清早兩三個路過的人讓呂晶華壓低音量,「我在跟你說話,你就好好的站著別動。」
「放開我。」
「我警告你,玟媛勢必要進褚家大門,你最好別再破壞我女兒的好事。」
「你放開我。」白雨茉掙扎著。
「你就跟你媽一樣下賤,真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方法讓褚少燁看上你,我好心提醒你,你最好別學你媽懷上孩子想綁住男人,否則那孩子的下場只會落得跟你一樣沒、人、要。」
白雨茉雙眼泛紅,憤怒的瞪著她,「你亂講,我媽不是你說的那樣。」
「如果不是,你媽為什麼在死之前還要千方百計要把你送回白家?死了就死了還找勛澤做什麼?」呂晶華漂亮的指甲深深陷入白雨茉的手臂肉里。
「你胡說、你胡說!」她強忍的淚水滑落。
呂晶華用力扯著她的手臂,「你別像個瘋子一樣,我剛才說的話你听見沒有?別再去找褚少燁。」
白雨茉悲憤的瞪著她,「你放手,我也警告你,你以後別再來找我,否則我會告訴少燁,你知道他有能力讓你靠近不了我。」
「哼,你以為你在褚少燁的心里有份量嗎?」
白雨茉咬著下唇,「你大可以試試看我在他的心里有沒有份量。」
呂晶華瞪視她,修剪尖銳的指甲更加用力刺進白雨茉縴細的手臂,白皙的手臂滲出了些鮮血,白雨茉強忍著痛楚。
「我叫你放手。」
呂晶華應是忍下扯她頭發的沖動,過了好一會兒,呂晶華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甩開她的手。
「白雨茉,你給我等著瞧。」
氣焰高盛的背影離去,當紅色的房車遠遠消失在她的眼前,白雨茉才放任她自己蹲在地上痛哭。
她都已經搬離白家,那女人為什麼還要來折磨她?
褚少燁是唯一一個與她親近的人,如果可以,她根本不想他的身邊與她們母女倆有任何關聯。
「嗚!」
為什麼要對她和媽媽這麼不公平?她的媽媽從來沒有要依靠爸爸的念頭,她們憑什麼胡說?
「這位同學,你還好嗎?」
「嗚……」白雨茉把臉埋在雙手里,她一股勁兒的搖頭頭。
「走啦,大概是失戀,這我們又幫不上忙。」
「可是……」
「嗚……」
☆☆☆
「白雨茉,你真的不要參加畢業旅行嗎?」收拾背包的白雨茉抬起頭來,「這次班游班上的人幾乎全數參加,這是很難得的事情,我們班只差你一個人就全體出游。」
「不好意思,畢業旅行的時候我不在台灣。」
「不要這樣啦,反正你每年都會去美國,不差今年,大學的畢業旅行可是一生只有一次,錯過就沒有了。」
「對不起,我真的不能參加。」
「我們班就只差你,白雨茉,你再考慮看看嘛,不然我們把出游的日期提前,你跟我們一起去畢業旅行回來後再去美國?」
「我已經拿到機票,我出發的日期決定好了。」
「機票出發的日期應該可以更改吧,你把出發的日期延後看看。」
「算了啦。」一旁的張建祥拉了拉陳育哲,「她家里的人好像管得很嚴,她每年寒暑假都得飛去美國。」
陳育哲仍是揚著笑容,「白雨茉,不然你早一點飛回來,我們把畢業旅行的時間延後。」
白雨茉還是搖了搖頭,大學這幾年,她一向在期末考結束的那一天出發,褚少華會算好時差讓她在開學的前一天回來。
而且這個寒假大概會是她最後一次去紐約找他,大學畢業找到工作之後,她應該沒有這麼長的假期可以再飛去美國找他。
「你真的完全沒有要去畢業旅行的打算?」
「我整個寒假都不會待在台灣。」
「你不再考慮看看?」
白雨茉絲毫不受動搖的樣子讓陳育哲很是失望。
「我就跟你說了,她不可能會參加畢業旅行的嘛。」張建祥摟了摟陳育哲的肩膀又拍拍他。
「對不起,我的假期一向有安排。」
白雨茉很高興他們跑來邀她一起參加畢業旅行,她在班上熟稔的人沒有幾個,陳育哲常會在課後找她說話,每當課堂上需要分組報告的時候,他也總會邀她加入他那一小組討論。
「白雨茉,我們再過幾個月就畢業了,你也該空出一天跟我們吃吃鈑了吧?大學四年都要過完,我們跟你都沒吃過飯,你做人不要太過分了喔。」張建祥左手搭在兄弟沮喪的肩膀上,右手插在口袋里,一腳還抖啊抖的。
白雨茉微笑,「好,等我從紐約回來了,我約你們一起吃飯。」
聞言張建祥像是要掉了下巴,「你說要約我們一起吃飯?」
白雨茉點點頭,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我先離開,我還要去一個地方。」
「阿哲,你剛有沒有听到?白雨茉說要約我們吃飯。」
「听到了。」陳育哲一向帶笑的臉上還是有著失望,他真的希望她能參加五天四夜的花東畢業旅行。
「我們真的沒有听錯嗎?白雨茉說要約人一起吃飯耶。」張建祥訝異的看著距離愈來愈遠的縴細背影,他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沒想到她會答應。
這近四年來,白雨茉就像班上一尊漂亮的洋女圭女圭,總是撿個角落的位置安靜的坐著上課,班上除了阿哲之外,大概也只有他會偶爾找她說上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