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筋動骨一百天。三個月後,魏書記從市里的醫院出院,回到了茅草溝。
天已經很冷了,人們都穿上了厚重的大襖。說話出氣,都冒出一股股寒煙來。
坐到自己的辦公室,魏書記又不由得想起了小球,想起了茅草溝的那場疾病。
想起小球在醫院里對自己的照顧,就有一種溫馨的感覺漾上心頭。人是有感情的動物,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讓魏書記對小球還是生了一種特別的情愫。雖然他年齡有些小,但是這種事情往往不是以年齡作界限的。
出于對茅草溝里那場疾病的關心,在鄉里的一次婦女干部會議之後,她就把茅草溝的婦聯主任東祥嬸叫到了自己辦公室。
看她神采奕奕的,不像那次見到的一臉枯槁,魏書記就說︰「你的病是大好了!」
「不光是我好了,而且村里的男人和女人都好了!」東祥嬸洋溢著一臉的興奮,歡喜非常的對魏書記講。然後,又心有余悸的嘆一口氣︰「那個病可真不得了,烊啊烊的,一烊起來,就把人折騰個小半死!」
「是在那個醫院里看好的啊?」魏書記關切的問,她心里清楚那是一個很棘手的病。
「哪個醫院都沒有去!」
「沒有去醫院,病會好?」魏書記很是懷疑。
「小球幫我們治好的,是他把我們茅草溝的女人給救了
「小球救了你們?」這讓魏書記更加的不相信︰「小球什麼時候成了醫生?而且一出手就醫治了那麼大的一個病癥她把頭搖了搖,直是覺得東祥嬸有點胡言亂語。♀
「你不知道!」東祥嬸湊近魏書記,壓低了嗓音,很是神秘的伏在她耳邊︰「那個小球啊,練成了功夫,絕世神功。他那個玩意兒特別厲害,和他做一次,管保你不再想其旁的男人
魏書記被東祥嬸說得臉上一紅,就干干的咳嗽了一聲。
她的一咳嗽,讓東祥嬸感到了自己說話的不合時宜,不無抱歉的對著她一笑︰「我剛才那話,不該在書記大人身上打比方的
魏書記沒有答話,東祥嬸就繼續說下去︰「小球啊,和村里一個又一個染病的女人,做了一場又一場。用那絕世神功,把我們身上的病毒都給清除了
世界上還有這樣的稀奇事,男人和女人做一場,就可以治愈一場大病。魏書記不由唏噓感嘆︰「絕世神功真的有那麼神?」
東祥嬸卻也是把一口氣嘆出來︰「真是難為小球了。和那麼多的女人做,像我這樣的危重病人,還需要做上兩三次,才能將毒拔淨。到最後,做得他的腰都直不起來了。就這樣,村里還有些男人不理解,說小球做了他們的女人,要跟他拼命。逼得小球在村子里沒法呆,就跟著那個孫醫生走了
小球走了,他不在茅草溝了,這讓魏書記隱隱的感到有些失落。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他呢,她心里就萌生了一點想要尋找她的沖動。
「小球啊,真是可憐。拼了命的給村里的女人拔毒,卻沒有落到一個好上東祥嬸的嘆息又為深重起來︰「別人身上的毒沒有了,那毒卻都跑到了他身上。都攻在肚子那個地方,起了老大的一個包。孫醫生帶他走,就說是要給他治這個包的
小球身上起了一個大包,這讓魏書記十分的擔心起來︰「是怎樣的一個包?有多大?是不是讓人很不舒;服?」
「那是病毒聚到一塊兒,形成的一個大包,很不得了的。最初有米粒那麼大,到後來,就成了黃豆粒那樣。再到後來,等小球把村里女人的毒給拔光,那包就有了饅頭那麼大。最要命的就是烊,一烊起來,小球就難受得滿地打滾。一想起他在地上滾來滾去的鏡頭,我這心里就止不住的難受東祥嬸說著,竟然垂下了眼淚︰「不知道小球現在怎樣,還有沒有活著?」
東祥嬸的話,讓魏書記對小球的擔心更為加重起來。就是在這個辦公室里,她見到過東祥嬸染病後的那副模樣,直讓人生出生不如死的感慨。一個人身上的病毒就把東祥嬸折磨成了那個樣,現在許多人身上的毒都匯集在小球身上,不知道他正遭著多大的罪呢!
許多人的毒啊許多人的毒,魏書記念叨幾遍,就問了出來︰「那許多人里,是不是還有你們村的男人?」
「男人身上的毒啊,倒不是小球給解的
「那是什麼人給解的?」魏書記奇怪起來。
東祥嬸搖搖頭︰「我也說不來。村里那些被拔了毒的男人,直說是他們遇到了一位神仙姐姐,他們的病就好了
「你們茅草溝咋就那麼多稀奇古怪呢!」魏書記幽幽的吐出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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