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明月之殘月下的曼 第七章 兒時的記憶2

作者 ︰ 斯納扣醬

那是我十三歲那年的事,經過了五年的封閉訓練,我的劍法突飛猛進,莊哥哥說比當年的他還要有天賦,我學的開心,莊哥哥教的也很開心,只是我當時並不知道,我的劍會用來殺一個我素不相識的人,就連他是好人壞人都分不清楚,便要去結束他的命。但就像莊哥哥所說的,這樣的亂世是沒有純粹的好與壞的區別,打倒擋在你面前的人,並且讓他永遠沒有再爬起來的機會。

「宛諼,今天我帶你去執行任務莊哥哥向還在拿著木劍練習的我走來。

「任務?算是實戰演習嗎?」我停了下來,收回木劍。

「任何任務都沒有什麼演習,有的事情只給你一次機會說著就扔給我一把真正的劍,一把鋒利無比的劍,「跟我走吧

我拿著手里的劍,開心的不得了,畢竟平日里的訓練,都拿著木劍,拿到真正的劍的那一瞬間就沉浸在喜悅中,全然忘記了流沙的任務不是什麼木劍之間的對抗練習,而是殺人!為那些出得起高價卻不能殺人的人除掉他們的死敵!忘記這點的我就興沖沖的跟著莊哥哥去了。沒想到的是,那晚的事成了我重新認識這個世界,認識流沙的開端。

我很清楚的記得當晚的風很急也很大,彎彎的下弦月深深的隱藏在漆黑的雲朵的後面,我緊緊跟在莊哥哥的身後,初次跟著莊哥哥執行任務,經驗不足顯然成了我的致命弱點,入夜的街道漆黑的只能看見眼前的人影,我沒看出任何異樣,莊哥哥卻警惕的攔住了繼續向前走的我,一股濃濃的殺氣從莊哥哥的身上散發出來,這時不知道從何處傳來了笙的聲音,渾厚低沉的響聲雖然輕柔緩慢,卻讓人心煩意亂,難以平靜,身上開始發熱,我大口的做著深呼吸,覺得有些缺氧,眼前也模糊開來,可氣還沒看見敵人的樣子,就著了他的道。

「這種等級的幻術,真該把赤練帶來比個高低莊哥哥全然沒有顧及到我,咧起嘴角有些輕狂的一笑,拔出鯊齒,向著無人的街道揮出威力十足的一劍,霎時間卷起一片狂沙,我也在瞬間失去了所有的不適的感覺,眼前的街道已經消失不見,我們出現在郊外的荒山上,我和莊哥哥正站在懸崖邊上,我才明白為什麼莊哥哥不讓我繼續往前走,只要多邁出一步,就會掉下萬丈深淵,那才是切切實實的著了敵人的道!

「流沙主人,果然不同于一般的凡人此時身後傳來了一個稚女敕的孩子般的聲音,當時的我竟有一瞬間的錯覺,我回過頭的時候看清了他的模樣才真的有些難以置信,那是一個長的十分可愛的男孩子,手里拿的是笙,小小的身影在荒郊的山頭,顯得略單薄了些,很難想像就是眼前的這個小家伙讓我難受不已。

「我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鬼童——彌狂莊哥哥的眼神漸漸冷了下來。

「剛才你說的赤練是什麼人,他也懂幻術?我倒真想和他切磋一下明明長著一個天使的臉,說這句話的時候居然露出了惡魔般的冷笑,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哦?可惜今天我並沒帶她出來

「沒有關系,你現在告訴我她在哪里,等我們結束了這場無聊的戰斗,我自己去找她,我己經好久沒有體驗折磨人死的快感了

我呆呆的站在莊哥哥的身邊,兩個人交織在一起的殺氣讓我幾乎動彈不得。

「恐怕你沒這個機會了莊哥哥不屑的笑著。

「哦?是嗎?你又怎麼知道!」

「沒人能在我的鯊齒下活!」與往常不同,莊哥哥選擇了主動出擊,而那個鬼童彌狂卻並不作回應,莊哥哥的鯊齒刺穿了他的肩膀,那個小小的身體只是微微顫動,接著就是難以掩蓋的大笑。

「你是真的無知嗎?你以為我鬼童的名號白白的來的嗎?我可是有著不死之身啊。哈……」又是一陣狂笑。那天使似的臉頓時扭曲了。

站在一邊的我已經看傻,「莊哥哥!」我擔心的大叫著。我這一叫好像引來了這個彌狂的注意,「原來這里還有這麼一個漂亮姐姐啊彌狂的聲音溫柔了起來,卻更讓人毛骨悚然。我有些不知所措。

「這場戰斗只屬于我們兩個,別把她扯進來!」莊哥哥變得有些生氣。

「哦?是嗎,可是她既然來了,就躲不掉了彌狂死死地盯著我的眼楮,我的身體就有些控制不住了,不由自主的向著彌狂的方向飛了過去,他死死地掐著我的脖子,恐懼讓我忘記了我的身上還掛著一把利劍。

「這麼可愛的姐姐,還真的舍不得讓你馬上就死掉彌狂已經難以掩飾他的興奮。將緊抓住我脖子的手放開,我跌倒地上大口的喘著氣,我慢慢的站起身來,快速的調整了一下自己,不能看著就這麼拖著,我果斷的拔出劍刺向了彌狂的心髒。

「還挺準的嘛,可惜這種殺傷力對我而言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是不是到了我反擊的時間了說著他聚起了內力將我和莊哥哥連人帶劍的震了出去。

「所謂流沙主人就只有這點本事?!不如把你的流沙讓給我吧

「是嗎,居然被一個毛孩子小瞧了面對極其不利的局勢,莊哥哥卻一如既往的淡定,「可是,你就對自己那麼有自信嗎?」

「這句話你什麼意思?」

面對著彌狂的質問,莊哥哥淡淡一笑,看向了天空,一抹明麗的光亮刺破了天空的薄雲。

「啊……」彌狂的大叫讓我看的不明白,「怎麼可能,這個時辰,不可能的!」

看著迷狂漸漸虛弱下來我竟有些看不明白。

「我想,你從來沒有好好看看天上的星星吧

「星星?」

「不懂星相,就不會明白日升月落的規律,你自然也不會明白,這座山是這一天最先被照射的地方,月明星稀,雖然月亮被雲遮擋,但是這並不影響第二天會是一個大晴天,在殺你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了你的弱點,鬼童,最怕的就是火熱的陽光莊哥哥得意的笑著,拿著劍不疾不徐的向彌狂走去。

已經沒有反抗能力的彌狂有些驚慌失措,他向周圍掃視著,目光落在我的身上,露出了孩子般的表情,向我‘搖尾乞憐’,滿眼含淚的求我,「姐姐,你救我啊,我只是個孩子,我的生命才剛剛開始,你要看著我死掉嗎?」他的眼淚奔涌而出,我竟不自覺的攔住了莊哥哥,「莊哥哥,給他個機會吧,也只是個孩子,懲罰一下就好了

「你在做什麼!難道忘了我的話了嗎!你不該有情感!而且是被這種莫名其妙的情感困住!」莊哥哥疑惑看著的我,實在不可思議。

正在我哀求著莊哥哥的時候,背後的彌狂急迫的給了我一劍,疼痛瞬間蔓延至全身的每一處神經,「宛諼!」莊哥哥呼喊著,我倒在他的懷里,彌狂已經大笑不止,「真是個笨女人!」

「你真的很該死!」莊哥哥惡狠狠的看著彌狂。左手扶著我,用鯊齒結束了他的命,朦朧中我看見了彌狂的一眼,即使是死掉了也還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樣,之後的我便失去了意識……

從那以後,莊哥哥的話就一直在我腦海里縈繞著,流沙不需要情感……

在這樣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殺戮好像成了唯一的生存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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