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線索,蕭啟瑞直奔燕京城郊的玉嬈山。
山洞內,三名黑衣人仍在昏睡,苑臨天和盛夏都不見蹤影。
流雲將三名黑衣人的面紗掀開,竟發現他們都是參加過選賢大典的武生。
「說,你們把皇後娘娘藏哪去了?」
他隨手拎起倒地的一名黑衣人,那黑衣人神志不清,也不說話,醒來後只會對著流雲傻笑。
菲兒撫上黑衣人的脈搏,心知他們中了毒,抬眼看著蕭啟瑞,他正鎖眉深思。
根據洞里的痕跡可以推斷出有人以一敵三,與這三名黑衣人有過激烈地打斗,這個人會是誰呢?莫非是他帶走了夏兒?
不能再浪費時間了,蕭啟瑞猛地抽出劍,一劍揮下。
「啊——」一名黑衣人的手臂被切斷,鮮血如注。
「說,是誰帶走了皇後?」蕭啟瑞的黑眸蒙上一層寒冰般的幽藍,那名黑衣人滿臉痛楚,已清醒了七分。不等等他開口,蕭啟瑞又一劍下去,他的大腿也和身體分離開來。♀
「慕容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黑衣人仍受軟骨散的影響,誤以為蕭啟瑞是慕容宇,見他砍斷了自己的手腳,不願再受屈辱,奮力往前一撲,蕭啟瑞的劍穿過他的胸膛。
菲兒著實被這一幕嚇到了,她難以想象對待主子萬般溫柔的皇上竟是也如此殘暴血腥。
蕭啟瑞飛身出洞,洞外黑暗繚繞,雲層越來越厚,連月光也穿不透,如同他的心,一直在下沉。
十里長街走馬,隔花見秋千,九重回廊擦肩,又尋而不見。
一直沒人能查出慕容宇等人的落腳點,蕭啟瑞只好和流雲、菲兒兵分三路,在燕京城內尋找盛夏。天知道他的心里有多焦急,尤其是他知道盛夏被慕容宇帶走之後,心中隱隱有不祥的預感。
月色如水,蕭啟瑞躍過福財錢莊的屋頂,掀起的氣流惹得飛檐亭角邊的清鈴響起。
屋內的銀風迅速抵在窗前,藏起氣息,觀察著窗外的動向。
「放心,蕭皇暫時不會查到這里慕容宇喝了一口杯中茶,福財錢莊其實是永寧宮的金庫,也就是說他一直藏身于蕭啟瑞的眼皮底下。
銀風回身過來,站在慕容宇身邊,「主公,此地不宜久留,剛才屬下听永寧宮的人說蕭皇封鎖了燕京城,這里已經不安全
「本王知道慕容宇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美人兒,眼中柔軟無比。「等慶典一過,本王就帶她出城
「主公,那天牧國的雪域地圖怎麼辦?」銀風似乎也很在意雪域地圖。
「本王自會想辦法說罷,慕容宇起身,用錦帕沾了些水,緩緩走向盛夏,銀風換上人pi面具,知趣地退了出去。
房間里只剩下慕容宇和盛夏,盛夏的氣息平穩,反而慕容宇的呼吸急促起來。
誰執筆但記情成卷,只空憶此去經年……
他小心翼翼地坐在床沿,望著床上的盛夏柔情繾綣,也許是第一次在雪域中見到穿著嫁衣的她,他就愛上了她。
看著她恬靜地睡著,他的心卻不由自主抽痛了一下。一個月前,他曾回過燕京,潛入後宮想見她一面,卻見到她挽著蕭啟瑞走進琉璃宮,臉上也是這般恬靜,讓他懊悔不已,那一次他化身齊太尉卻沒能帶走她,現在她愛上了蕭啟瑞,那他也只能狠下心將她禁錮在身邊。
慕容宇伸出手,用錦帕擦去她臉上的血痕,待血痕完全清除後,他卻依戀地撫上她的臉,她微微一動,他立刻收了手,緊張不已。
他堂堂南越國太子,何曾這樣在意一個女人……
「主公銀風在門外喚道,慕容宇為盛夏掖好被角才起身前去開門。
慕容宇轉身的一瞬,盛夏悄悄睜開了美眸,她清除的感受到剛才慕容宇的指尖劃過她的臉,難道真如苑臨天所言,他對自己心生情愫?
「蕭皇回來了,請主公速速離開銀風擔心蕭啟瑞可能是發現了什麼,福財錢莊里有不少永寧宮的人,一個蕭啟瑞他還對付的了,但加上永寧宮的高手,主公處境危矣!
「這里就交給你了慕容宇沒有猶豫,抱起盛夏,破窗而出。
原來,蕭啟瑞第一次經過福財錢莊時,因為是永寧宮的地方確實沒太留意,而銀鈴響起的那一瞬,他卻若有似無嗅到了盛夏的氣息,他以為盛夏可能被慕容宇藏在在福財錢莊的附近,連續找了周圍的二十幾棟屋子,卻未有所獲。
于是,他又返回福財錢莊,這一次他確定,他的夏兒就在錢莊里。
「這位客官,本店已經休業,明日再來吧蕭啟瑞敲開大門,開門的小二並不認識他。
蕭啟瑞一腳將他踢飛,數名永寧宮的高手听見動靜,沖出來將他圍住。
「不想死就讓開!」蕭啟瑞解下腰間的令牌,眾人皆愣住,朝著他跪下。
「怎麼回事!」這時,化身成掌櫃的銀風從二樓走了下來,帶著人pi面具的他像是個儒雅的商人,連聲音也變得謙遜溫和。
「顏掌櫃,大當家來了
銀風卻沒有對蕭啟瑞下跪,蕭啟瑞一雙鷹眼緊緊盯著他,雖然他是掌櫃的模樣,可眼中的銳氣卻藏得不夠好。
「嗖」的一聲,蕭啟瑞劍鋒出鞘,銀風亦抽劍,兩劍相抵,蕭啟瑞沒佔到便宜。
「永寧宮人听令,速將這南越國的奸細拿下!」蕭啟瑞瞥了一眼樓上的廂房,一腳踩在樓梯的護欄上,翻上二樓,永寧宮的高手們則紛紛向銀風出擊。
蕭啟瑞進入廂房時,房間里空無一人,他瞧見床上掀開的被子,迅速走到床邊,俯身一模,床是熱的,而且還殘留著夏兒的氣息,看來她不久前還在屋里。
蕭啟瑞來到窗邊,遠遠望見抱著盛夏的慕容宇躍過一棟棟民房,正朝著永寧街的方向奔去。
「該死的!」蕭啟瑞顧不上屋外打得火熱的銀風和永寧宮人,追著慕容宇,流雲恰好也發現了慕容宇的蹤跡,從另一個方向追來。
慕容宇察覺到蕭啟瑞和流雲的追擊,使了個障眼法,落在鐘樓附近的巷子中,鉗著盛夏混入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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