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展開攻勢
其實,伍可定在很早的時候,他就已經明顯地感覺到那個劉書記看潘秀蓉時的眼神有點不太對了,但當時他還沒有怎麼往心里去,不過後來隨著事情的發展越來越離譜,這才讓他有點騎虎難下了,因為他總不能去和人家劉書記說,潘秀蓉是我的女人,你不能上我的女人。
當然,伍可定也是一個在官場上模爬滾打七八年的人了,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卻不能說,另外則就是他當然也知道,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所以他怎麼都不會笨到自己去提醒領導這種事的,而且他也不會有這麼蠢,蠢到這麼直接地就和自己的頂頭上司明說了,除非你不想在住房和城鄉建設局里混了,那你就盡可以想怎麼爽快就可以怎麼說了,但伍可定不行,因為他此時還希望在此次的競爭副局長職位能佔據一席之地啊,所以這個時候劉書記可是不能得罪的,但如果是這樣的一種狀況的話,那伍可定就是要承受一種更大的壓力了,因為他必須要承受自己所愛的女人被別人橫刀奪走的痛苦,而且還不能讓別人了解這種內情,所以此刻的伍可定將是最難受的。
早在伍可定看出劉書記對潘秀蓉動了歪心思之前,人家劉書記就開始動用他原來在法院工作的本事,早就已經把他和潘秀蓉的關系模得個一清二楚了。劉書記當知道了伍可定和潘秀蓉的真正關系之後,劉書記還真的沒有看出來這個平時看起來十分敬小慎微的一個人,怎麼干起事情來,竟會到那麼不顧人倫起來了,連自己未婚妻的表妹也敢上,真是吃了豹子膽了的,難道這個世界上女人都還少嗎,你偏要找個自己的親戚,你找誰不是找啊,干嗎連自己的親戚都不肯放過呢?
劉書記此時也很清楚,如果自己拉開一個強大的攻勢追求潘秀蓉的話,等于是自找麻煩,甚至很有可能是自取其辱,因為他的言行馬上就會被伍可定知道,接下來出現的情況很可能便是兩個人反目為仇,單位上也很可能會馬上傳開他們兩個人在為同一個女人爭風吃醋,那將極大地影響自己在住房和城鄉建設局的形象和威望。
而自從潘秀蓉看劉書記他們那一幫人打牌以後,劉書記一直沒有進一步聯系她的緣故。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劉書記又接觸了好幾個女人,但他卻總是自覺和不自覺地拿他們和潘秀蓉比較,真是沒有比較就沒有鑒別,這一比較也就立馬分出了一個高下,因此在他的心里,就對這個潘秀蓉便有了一點念念不忘的意思。
如今回想起來,那天潘秀蓉和他們打牌時的情景,潘秀蓉坐在牌桌時的那種不張不揚,巧笑倩兮,眉目盼兮,不說傻話不說蠢話,也不油嘴滑舌討好賣乖,給劉書記留下了淳樸自然、清純月兌俗的好印象,真的很符合他心目中的賢妻良母的類型。特別是她離開的時候表現得尤其出色,居然拒收了扎鳥贏來的錢,一個女人不貪圖小便宜,簡直是太難能可貴了,幾乎可以說是品德高尚,不僅可愛,而且還屬于可敬的那一類的女人了。
但劉書記不是不知道,撇開伍可定是他的手下不談,僅是要從一個活生生的男人手里橫刀奪愛,搶走他的情人,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時候,劉書記開始有點討厭和怨恨伍可定起來了,覺得他是橫在自己和潘秀蓉之間的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難道真的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嗎?劉書記有點不想相信這是不可能改變的……
所以劉書記思量再三之後,便把自己的條件與伍可定的條件擺出來一比較,頓時讓他感到信心滿滿。首先,他比伍可定有權,作為市住房和城鄉建設局的一把手,有多少人圍著他溜須拍馬就不用細表了,就連伍可定在他面前不是也得敬畏三分、揣摩他的心思行事?其次,他比伍可定有錢,而且這錢不是偷的、不是搶的,也不是通過受賄所得的,而是他的前妻梁宇寒留給他的,是可以明目張膽地花的。第三,也是最主要的,他有著追求潘秀蓉的合法主體資格,因為只要她願意,他便可以隨時娶她為妻,但他伍可定可以嗎?雖說伍可定現在還沒有與郭業紅正式結婚登記,但現在郭業紅已經變成一個殘疾病人了,所以伍可定這個時候要想放棄她是不可能的,他怎麼都不可能做得出這個事情的。所以僅就這些方面來看,伍可定都不可能和他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伍可定和潘秀蓉的關系說得再好听也不過是偷情,說得不好听的,那就是奸夫**婦。另外,還有第四點,就是他即使沒有伍可定年輕、沒有他長得帥,不過起碼也應該是一樣帥吧。長期的軍旅生活使他的腰板始終筆直,不像伍可定,見了領導完全是一副奴顏婢膝的樣子。總之,他相信自己能夠讓潘秀蓉更幸福。
劉書記也知道,自己這樣想不算,關鍵在于要讓潘秀蓉也能這麼想,應該給她這種比較與選擇的機會。
劉書記也考慮到了追求不成功的可能性,覺得那倒也不會失掉什麼,因為對一個人越了解越容易去掉她頭上的光環,等到自己內心的激情消逝,再忘掉她也容易做到,因為你已經盡心盡力了,已經沒有了遺憾。
唯一要注意的是,他追求潘秀蓉的事情必須要瞞著伍可定。劉書記他太清楚了,說到底,他和潘秀蓉有沒有緣分,表面看來需要越過伍可定這個障礙,但最終還是在于潘秀蓉的選擇,如果她作出了放棄伍可定而投入自己懷抱的選擇,伍可定是不是會受傷、會不會感到憤怒,那就不是他能管的事了。劉書記拿定主意之後和伍可定喝了一次酒,兩個人分手之後他第一次給潘秀蓉打了個電話,讓她去給自己送醒酒藥,那當然是一個借口了,他想以此開始對她的正式進攻。
而劉書記能夠如願以償實現自己渴望得到的目標嗎?關于這一點,劉士來真的有點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