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痛好痛!」芊芊的細指撫模過額頭凸起的包包,不雅的躺在草地上的女人掙扎的坐直了身體。
「這是哪里啊?」尹伊諾睜開眼楮,發現自己躺在一片碧綠的草地上,不遠處傳來了嘩嘩的噴泉,回響著抒情的音樂。隨著時間的流逝,尹伊諾的思緒慢慢開始回籠。
「對哦,我自殺了,這里是天堂嗎?那為什麼在天堂我還會覺得額頭好痛?」尹伊諾一邊柔著額頭,一邊自言自語。「這里好像還有點眼熟?」
「你是誰?」一聲低醇沙啞而又熟悉的聲音在尹伊諾響起,順著聲響,尹伊諾轉過身,頓時定在原定,「硯?!」他怎麼會在這里,難道他知道我自殺了,也跟著來了嗎?
「誰批準你在我的花園?」一雙熟悉的桃花眼厭惡的盯著她,年中這樣白撞想認識他的人不計其數,對這樣的招數他已經免疫得痛恨了。
尹伊諾一點也听不進去,跑到他跟前搖著他的手臂,「硯,你怎麼可以跟來,那小瓜呢,小瓜怎麼辦?你怎麼可以讓她一下少了媽媽,還要少了爸爸,她怎麼可能受得了。」一急,眼眶不自覺的紅了。
「你有病嗎?」冰冷的語氣阻止了尹伊諾繼續的滔滔不絕,手臂用力甩開了她的拉扯。
「咦?他怎麼那麼酷?」尹伊諾對上他的眼瞳,淚水頓時止住了,在倒映的水眸了,她分明的看到厭惡兩個大字,一絲的溫柔都感覺不到。
「少用那可憐兮兮的模樣盯著我,我一看你就覺得惡心!」易斻硯往後退了一步,輕蔑的瞪了一眼。
「你不認得我了嗎?硯?」尹伊諾睜大眼楮,難道來天堂的路上撞了,失憶了嗎?
「硯的稱呼不是你叫的,一年中和我一y 情的女人多得數不清,我也不記得有沒有和你發生過什麼,但現在我腦里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也證明你不怎麼樣,現在請你馬上立刻滾出我的房間!」易斻硯越往後說越吼出聲,顯示了他的不耐。
尹伊諾微蹙眉心,「奇怪,怎麼他對我的態度又回到了三年前的時候?」尹伊諾撓撓頭發,低頭一看,「咦?怎麼頭發變回了以前又黑又直?」再往下一看,「天啊,這條潔白色的裙子是三年前拍賣會上爸爸給我的,才穿了一次就報廢了,不可能有機會再穿呀。」
眼尾冷掃過一直僵著不離開的女人,易斻硯剛毅的臉部露出一絲慍怒。「你還要賴到什麼時候,再不出去,我就不客氣了!」
這一吼,確實把尹伊諾嚇醒了,有點膽怯的看著他,雖然還是想不清,但他的威脅很湊效,尹伊諾不敢再想,馬上移動腳步,打算離開。依舊踩著當時的十寸高跟鞋,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看著她還真瀟灑的一步步往前走,剛剛在樓下花園里,分明的看到她一扭一扭的走,根本不會穿高跟鞋,現在卻又可以走得如此的優雅,易斻硯有點火了,哼,貪慕虛榮的女人,故意弄點小伎倆來吸引男人的眼球,還真知道今天來的人非富則貴呢。眼底徹底的鄙視這樣的女人,忍不住想作弄她,就不想她好過,「站住!」
尹伊諾听到他的挽留,頓時有些興奮,難道他想起來了?馬上轉過身來,用著急切的眼光看著他。
「我叫你出去,但不是用走,是用爬!給我爬出去!」倚著欄桿的易斻硯嘴角邪肆一笑,等著看戲。
「你說什麼?」尹伊諾瞪大杏眼。
「我相信你已經听到了,不用我再重復一遍,如果,你不照做,我就報警,說有人擅闖私宅,讓樓下一堆的賓客們歡送你們一家上警局。」易斻硯說完自己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你,可惡的男人,一失憶就一幅不可一世的嘴臉,你等著,等你醒來的那天,你就死定了,我一定要案件重演,讓你也當一回小狗。」想歸想,尹伊諾還是咬著牙蹲下.身子,死死的咬住下嘴唇,跪在地上,沒有任何保護的膝蓋在踫觸到堅硬的地面,頓時疼痛一陣陣的襲來,甚至一些細小的沙石已經磨破了膝蓋上幼女敕的皮膚,滲著點點的血絲。
終于爬到門口,尹伊諾拍了拍膝蓋上粘著的沙石,用口輕輕的吹著破了皮的膝蓋。易斻硯一直都漠視著她不雅的爬行和受傷的膝蓋,心里只想送她兩個字「活該!」冷笑一聲,轉身望向遠方。
尹伊諾頓時委屈得鼻子發酸,易斻硯眼底一點愛戀都沒有,還鐵著心腸對待她,看著他的背影,起身離開了花園,她必須盡快弄清楚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