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宅里,由于今天休息,所以尹伊諾先躲回自己的小屋里,整理新帶回來的書籍。晚飯的時候,她偷偷的溜進廚房,借幫忙為由,其實就想在晚飯的時候看他一眼。今天一天都沒見過,尹伊諾心底有點雀躍。
大廳里,所有人都齊了,易夫人挽著易老夫人走進大廳,易容慧心走多到了中間的位置並坐下,易正堂也尾隨著步伐,坐到了一邊。終于,樓梯里閃過一抹熟悉的身影,尹伊諾的眼光不由自主的追了上去,這樣的迫不及待,卻落在了易夫人的眼里。
易斻硯看了她一眼,又回到了發燒前的狀態,冰冷的眸子帶點絲絲的厭惡,尹伊諾微笑的嘴角也被定在了那里,心里開始嘀咕著,這人的變臉怎麼比國粹變得還快,干嘛又一臉的不爽啊?
有些不自然的走到大廳座位邊,易容慧心也細心的感覺到這祥和的氣氛里,暗藏著火苗,似乎會隨時爆發。
「硯,你身子沒什麼事了吧?」易容慧心打破了靜謐的安靜。
「沒事了,女乃女乃!」易斻硯選了背對著尹伊諾的位置坐下。
「那就好,開飯吧。」
「是,老夫人!」王媽恭敬的點頭,並示意讓佣人們把食物和米飯放上桌面。
總感覺被不客氣的高溫眼光打量著背影,易斻硯頓時感到煩躁無比,山道里的一幕竟又再度浮現,胃口頓時大減,突然站起身,「我不吃了,女乃女乃,我有事出去,你們慢慢吃吧。」沒有給任何人開口詢問的機會,易斻硯快步的往車庫走去。
尹伊諾直覺得他似乎在避自己,有點莫名其妙,卻又不敢追出去,眼光不時的掃向門口。
「這孩子,又怎麼了?好像在發脾氣呢?」易容慧心依舊微笑著一小口一小口的優雅吃飯。這話,似乎也是說給尹伊諾听。
「媽,這孩子做事情還是有分寸的,隨他去吧。」易夫人可是樂見易斻硯離開大廳,她不想再看到尹伊諾和易斻硯在眉來眼去。
一頓飯,誰也沒再說什麼,尹伊諾覺得這頓飯的時間吃得相當長,頻頻偷看牆壁上的大鐘,焦急的等待。
一出易家,易斻硯飛車停在pub門口,一番電話,把另外三個人都快速招回來,角落里,四個瀟灑的身影又再度出現在雜亂搖滾的暗夜里。
「你這麼急叫我們來,就看你的臭臉啊?」連浩不知死活的提問。
沈軒擎一知半解,內心也矛盾到不行,既希望是尹伊諾帶給他這樣的困擾,自私的內心又反駁著這樣的希望。也就靜坐著,猛的不停的灌酒。
「你又干嘛呢?他買醉,還要你配跑啊?」連浩看著兩邊的兩個男人的舉動,不解的皺起眉心。
「浩,你就讓他們喝,我這里有的是酒,反正硯會買單,我不擔心的!」錢振宇露出了奸商的本領,翹起二郎腿,繼續看戲。
「快說話啦,我要瘋了!」一番沉靜後,連浩被這樣的氣氛逼到開始發飆。
「說什麼?」易斻硯放下手里的杯子。
「是你叫我們出來的,現在又什麼都不說?」
「想你們了,想看你們一眼不行啊?」易斻硯斜靠在沙發邊,竟還曖mei的眼神看著連浩。
「別了,你不會和你哥一樣吧?你家還指望你傳宗接代呢,你這樣的舉動,別把老女乃女乃逼急了直接跳進棺材里。」連浩口無遮攔的擋住易斻硯的目光。
「找死啊!」一拳不省力的落在連浩的左肩上。
「開玩笑嘛!」連浩連忙賠罪,知道在他心底,最重要的位置一直都是穩坐著的易容慧心。
「你才剛病好,就這麼灌酒,別浪費我的藥!」沈軒擎終于看不過眼,想起之前尹伊諾焦急的神情,語氣卻有些酸酸的。
傍晚時分的一幕又回到了易斻硯的腦細胞里,不理會沈軒擎的勸告,繼續往肚子里灌下一大杯酒。
看他並沒有听進去,反而還變本加厲,沈軒擎語氣有點不好的繼續說,「你浪費我的藥就算了,但不要浪費人家對你的一番照顧!」
這回,易斻硯搞清楚了剛剛怪異氣氛的緣由。「人家?什麼人家?」
「你知道我在說誰?」
「不知道!」
「如果你心里還牽掛著妍妍,就去把她追回來,不要隨便施舍你的濫情,尹伊諾是個好女孩,如果你不對她用心,就趁早讓她死心。」沈軒擎有些激動的坐直了身子,眼楮毫無避諱的盯著易斻硯的臉。
稍有那麼一秒的錯愕,易斻硯又恢復了一臉痞笑,「怎麼,沈大院長也看上她了?看來,我還真不能低估她的魅力,這麼會勾魂。」
「你不能這麼說她!」沈軒擎不自覺的站起身子,高大的陰影籠罩在易斻硯身上。
「怎麼,你還真的心疼啊?」不屑的抬頭瞄了一臉僵硬的沈軒擎,易斻硯繼續喝著他的酒。
氣氛在不停的加溫,連浩和錢振宇有些迷糊,但也不得不阻止這對兄弟繼續爭執下去,錢振宇把沈軒擎拉回了座椅上,並和沈軒擎換了座位,讓他們的位置呈現對角線,造成包廂內最大的距離。
沈軒擎別過頭,眼眸里不再出現易斻硯的身影。易斻硯也無所謂,才一天的時間,又讓他不可小覷她給男人的影響。想不到的是,沈軒擎也墮進去了,又一陣的心煩,不再一杯杯的倒酒,轉而直接整瓶酒的灌下去。
連浩用手肘踫了踫身旁的錢振宇,示意他把沈軒擎帶出包廂,讓兩個男人的敵對勢力暫時冷卻一下,他可不想看到兩個好兄弟真為了一個女人打起來。
沈軒擎被半推著走出了包廂,易斻硯頓時覺得包廂沉默得可怕,也跟著站起身,「浩,跳舞去!」
連浩瞪了他一眼,早知道你想跳舞,就不用勉強把擎推出去啦。這兩個大男人就為了一個尹伊諾,連浩琢磨著這個名字,頓時也感嘆著自己的後知後覺。原來是那個刀疤女,還想問點什麼,易斻硯卻已經走出了包廂,也只好快步的更上去,在喧鬧的大廳里肆意的放縱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