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總,真要這麼做嗎?」王宇清握住一疊的照片。
「盡你最大力度的宣傳,我不止要全中國,還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要結婚了,新娘就是喬雅妍!」易斻硯的手指一下下的敲打的桌面,露出了邪肆的一笑。
「易總,既然你已經知道她在背後搞鬼,怎麼還……?」王宇清揣摩不了他的心意,看著他果斷的做出這麼大膽的決定,冷不防的想從側面提醒他。
易斻硯靠在真皮轉椅上,旋轉了半個圈子,直面的朝著身後一片透明玻璃,「該還她的,我一分都不會少。」
「好,我知道了。」王宇清有些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離開了總裁室。
三天後,同城的新聞里,熱播著易氏兄弟的婚訊消息。
「二十九號!」易斻硯大手一揮,甩開了桌面的一堆雜志報紙,牆壁上五十四寸液晶電視被他的手機砸出了一個洞,頓時冒起了滾滾濃煙,煙霧盤繞向上,觸動了大樓的消防系統,頓時,警鈴大響,三十秒後,易氏集團內部的消防隊伍迅速的到達頂樓。
「總裁,這……」走廊里,消防隊長一身裝備,恭敬的站直身體,朝著正往自己方向走來的易斻硯報告。
易斻硯頭也沒抬,徑自的走過了他的身邊,拋下了身後被他弄得一團糟的總裁室。由于警鈴大作,易氏的員工們慌亂的從後樓梯里迅速逃竄,消防人員們迅速的疏散人群。
「易總,現在不能搭電梯。」消防人員一急,抓住了他的衣袖。
往前的腳步被制止了,易斻硯回過頭的眼眸陰冷的緊盯著消防人員。抓住衣袖的手還沒來得及放下,易斻硯握住了拳頭,彎曲著身子,一拳硬生生的落在消防隊員的右頰上,頓時一顆牙齒帶著血絲飛出了口腔,身體也失去重心的歪扭的倒在他腳邊。
「放手,給我滾遠點。」易斻硯粗暴的一吼,握住的拳頭沒有絲毫的放松。臉部的表情冷得讓消防隊員不停的往後靠。
正苦于無處宣泄情緒的易斻硯步步的往前走。突然,總經理室的員工們也跟著跑出來,在听到一聲嚴重的哀嚎後,人群好奇的往電梯邊挪了腳步。
哀嚎的聲音還在不停的響起,尹伊諾也跟著人群往前鑽去,易斻硯拳拳落在被打得滿口是血的消防人員。竟沒人敢上去制止,只能干著急著,嘴里不停向著易斻硯聲聲求饒。
「住手!」尹伊諾推開了人群,大步上去試圖拉住他的手臂往後靠去。卻在往前的一步,手肘失控的撞在了她的額頭上。
「啊!」還沒來得及制止,尹伊諾已經蹲子,手自然的捂住發痛的額角,漸漸的感覺有些粘稠稠的東西粘在掌心,淚水在瞬間滲出了眼眶。
易斻硯轉過身,才看清剛剛撞上人的臉孔,頓時怔住了。「諾諾,你怎麼樣了。」易斻硯緊張的看著她捂住的額頭。
「該死的,居然流血了,我馬上送你去醫院。」易斻硯小心翼翼的扶起她的身子。
「小諾。」易斻墨推開了一堆的人群,快步上前。「放開你的手!」易斻墨撥開了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你居然傷了小諾,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不是故意的!」被他掃落的手又再次圈住了尹伊諾的腰部。
「我再警告你,放開你的手。」易斻墨上前,拉住了尹伊諾空出來的手,往自己身邊一帶,禁錮在她腰部的手也使了使勁,腳步沒能往前移動過。
易斻墨擰住眉頭,凶狠的眼神緊緊的盯著他。握成實拳的手抬起,用力的向前一掃。易斻硯輕松的斜過身子,簡單的避過了他的攻擊,尹伊諾也跟著後退了一步,頭更是一陣眩暈,鮮紅的血開始沿著指縫向下流。
只是單純的冒煙,並沒有火花,在十五分鐘後,消防隊員已經確認了安全的訊息,漸漸把人群往回疏導。
圍觀的人群膽怯的往後退了退,沒人敢上前分開他們。易斻硯躲避著易斻墨的拳拳重擊,終于身體靠到了身後的牆壁,已無路可退了,易斻硯右手一揮,拳頭刷過了他的鼻子,大掌落在他的左肩處,用力一推,人頓時後退了幾步。
「你……!」易斻墨惱火了,不顧在場的易氏員工,也不顧形象的撲了上去,易斻硯顧著怕傷到尹伊諾,也不敢和他打起來,只是不停的往後退避。
暈眩感越來越嚴重,尹伊諾晃著腦袋,不停的眨著眼楮,已經有些看不清眼前的場景,只知道兩個高大的身影在面前來回的晃,身體也跟著不停的倒退。感覺像傀儡一樣被左推一下,右拉一把的,手指在太陽穴上按了按,尹伊諾終于看清了眼前的場景,兩個大男人,竟當著員工的面,打起來了。
雙手同時用盡力氣,甩開了搭在她身上的兩只手臂,還在揮拳相向的兩個大男人頓時停頓了,動作被固定在空中。「你們有沒有搞錯?等你們打完,我都要失血而死了!」
往旁邊的空位退後幾米,尹伊諾扶著牆壁,對著他們同時保持著距離。很想對著他們一頓臭罵,員工們在近距離的探頭探腦的,讓她硬是把話活活的吞了下去。
「總裁,總經理,現在火警信號已經解除,您可以回去辦公了。」對著一幫員工,尹伊諾只能死忍著給他們布置台階,看他們的臉色還似乎不太接受。
抬頭看了他們一眼,竟然沒有人打算離開,只是互相瞪著,再把眼光停留在尹伊諾身上。
尹伊諾無力的白了他們一眼。「那總裁,總經理,我回去上班了。」話落,人立馬轉身準備離開。過于劇烈的動作又讓暈眩感再度襲來,這回,她來不及伸手扶住牆壁,腿一軟,就勢躺在了地面。
「諾諾!」
「小諾!」
同一時間的,耳朵里響起兩個男人對她的呼喚,在閉上眼的最後一刻,尹伊諾隱約的看到了易斻硯的模樣,看到了他像以前一樣緊張的模樣,最後一絲清晰的理智渴望著時光能把她帶回三年前的空間里,把她帶回硯的身邊。緊跟著,眼皮一黑,失去了所有的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