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雨灑過後的午後,空氣一片清新,午睡過後,心悠踩著輕松的步子,悠哉的坐在花園的凳子里,品著香茗。在易家已經住了幾個月,早已經把上下都模透了,也收買了不少的佣人。易夫人刻意和她保持著距離,在她出現的地方,易夫人都假裝有事離開。
為了尊敬她大姐的地位,心悠故意讓易正堂每周四天的時間在易夫人房間過夜,剩下三晚陪自己。這樣欲擒故縱的戲碼,讓易正堂更是感動,總在易夫人熟睡後,偷偷的溜到她的房間,天亮前再不知不覺的溜回去。易夫人只能假裝不知情,在房門關閉的剎那,淚水總會不知不覺的涌出,接著就是一宿的失眠。
突然轉過頭,心悠看見易夫人本打算往花園的步子剎住了,準備掉頭離開。
「大姐,過來坐坐吧。」心悠熱絡的喊著,身子卻一直賴在一張主人椅上,旁邊只剩下一張小凳子。
心悠不顧易夫人的反對,一直都以大姐相稱,這讓易夫人一听到稱呼就開始心情不暢。
「大姐,你不會一看到我就不敢過來吧,哦,不好意思,應該是不想過來吧?」心悠大聲的冷笑。
「你說什麼?」易夫人轉過身,臉色不太好看的瞪著她。
「沒有,只是邀請你過來坐坐嘛。」心悠給自己倒了點茶,自己喝了起來。
易夫人不知道她到底懷有什麼惡毒心腸,謹慎的不敢往前走。
「既然你不過來,那我就過去了。」心悠站起身子,往易夫人的方向走去。
「我覺得我們沒什麼好談的。」易夫人板著臉,想阻止她的靠近。
「你總是這樣對我,我在這里住得很不開心啊,怎麼辦?」心悠玩著自己的骨瓷杯,一步步的往前走去。
「如果你不喜歡,可以離開。」
「這結果,是你日思夜想的吧?」心悠站在她面前,寬松的裙子隨風飄動,還看不出她小月復的異樣。
「……」易夫人沒有開口的別過臉。
「可是,這里的一切我都好喜歡,好舍不得,當然……,除了你!」心悠用著食指指了指易夫人。
「你,你什麼意思,別忘了,我才是真正的易夫人,你不過是一只不要臉的狐狸精。」易夫人已經控制不住自己,難听的話也開始出口。
「嘖嘖嘖……怎麼說,你也曾經出自名門淑女的行列,怎麼說話這麼難听?」
易夫人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再談下去,她不知道自己還會做出什麼事情,深深吸了口氣,易夫人轉過身,快速走進大廳。
看著她狼狽的不斷加快腳步,心悠對著她的背影一頓冷笑,「哼,你覺得這樣就可以繼續留在易家嗎?」緩慢著腳步,心悠也跟了上前。
躲在房間里傷心了好一陣,易夫人才想起約了易容慧心喝下午茶,擦了擦眼淚,偽裝著堅強走出了臥室。
「大姐,你傷心完了?」門口,心悠站在走廊邊,笑著看眼眶還有些泛紅的易夫人。
「你跟我做什麼?我沒什麼和你說的。」易夫人撇了她一眼,自顧自的關上房門。
「你沒有,我可是有很多呢。」心悠跟上了她的步伐,在樓梯的最邊上,伸出的手臂狠狠的拉住了易夫人準備下樓的身子。
她的手勁很大,讓易夫人身子往後靠了靠,頓時有些惱火她居然對自己動手腳。
「放開你的手!」易夫人甩開了她握住手臂上的手掌。
心悠在下一刻,自動了松開手。並把頭伸到她的耳邊,小小聲的說,「我就是要讓你徹底滾離易家,這是你的報應!」說完,近距離的對著臉色鐵青的易夫人露出詭秘一笑。
再度伸出她的長臂,在佣人經過的一剎那,心悠拉住易夫人的手,大聲的呼叫,「易夫人,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說著一聲落下,心悠身子往後仰,整個人像皮球一樣滾下了樓梯,額頭踫在欄桿壁上,頓時額角流出鮮紅的血,順著太陽穴,紅了一大片。
「心悠小姐,你怎麼樣了?」經過的佣人看到這一幕,嚇傻了,在心悠整個人定在樓梯下時,佣人才快速的跑上去。
「易夫人,你不能這樣殺了我的寶寶!」心悠留著最後一口氣,說完後,就暈了過去,下.身開始涌現大量的鮮紅,沾滿了裙子的下擺,頓時恐懼得讓聞訊跑來的佣人們失聲大叫。
在王媽的吩咐下,司機動作迅速的把心悠抱上了車,馬上送往醫院,並通知了易老夫人和易正堂。樓梯上的易夫人愣著看她精彩的一場演出,徹底的呆在了當場,直到全部人都離開了,她無力的雙腿軟坐在樓梯的一角,放聲的抽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