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80,
想要興師問罪的關德琳和想要在第二日早晨去接人的費迪南德,一前一後地在輝星軍團充滿了迅雷之勢的強硬作風下吃了癟。
而除了時間上的有所不同之外,二者之間的還存有的區別是女會長在明,老委員在暗。
在收到了輝星軍團親衛隊和omega維促會執法隊之間所起爭執的信息後,費迪南德直接叫了自己的二兒子前來商議。
西奧多•奧法里斯在單獨和父親相處的時候,身上已經褪去了他在昨天晚上那股明顯外泄而出的挑唆反叛之意。
這固然有他頗受父親管教嚴格的緣故,但更多的是出于在昨日的家族聚會上想要控制住話語權的目的。
奧法里斯家一向都是改良派,若是按照西奧多的意願借這個機會轟轟烈烈地謀反一場,就必須在決定家族航行舵向時下一劑猛藥。
「你怎麼看這件事情,」老奧法里斯看了一眼西奧多,心中所想的是若是大兒子還在的話,對這個天生就有反骨的二兒子所能形成的牽引或者說桎梏,就能更牢固一些了。
「議會已經起了疑心。」西奧多眸光里閃爍著野心的光芒。
雖然他對此已是盡力地強加掩飾,但在面對父親時卻仍被太熟悉他的老人一眼就看了出來。
費迪南德把目光看向遙遠的天際,在那里的盡頭依稀可以看到一顆反射著冷光的人工衛星。
——是那四顆拱衛著首都星的巨大要塞之一。
「沒錯,」費迪南德嘆了口氣,「這是我最擔心的情況……沒想到最終還是發生了。」
「錫德里克應該不是我們的朋友,但暫時也不會是我們的敵人。」西奧多語氣肯定地判斷著,「而且他這種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的軍人,根本無法完全發揮出軍隊的潛力。」
「是潛力,更是生命。」費迪南德不贊同地看了兒子一眼,提點他道。
西奧多立刻點頭稱是,然而卻在父親轉過視線之後,在眼楮中閃過一抹不以為然的輕視。
「我傾向于這次只是個意外,而不是錫德里克的‘站隊’之舉。」再次抬起頭來,西奧多的眼神已經回復了之前帶著興奮的光彩,「他甚至可能不會去想議會對荊棘軍團或是奧法里斯家態度的可能轉變,以及轉變原因……但這並非是個壞事。」
男人侃侃而談的態度自信極了︰「艾登想要拉攏錫德里克已經很久了……溫世頓是雅各布的人,我親愛的佷兒又一向不怎麼搭理他。就剩下一個只會死板地遵守命令、蘀聯邦四處征戰平息革命烽火的錫德里克,還能讓艾登看得進眼里去。而我認為,與其探究艾登對錫德里克的態度,倒不如說雅各布對他的態度更為重要︰如果他此次借這個事件打壓了輝星軍團,那說明他離最後想要邁出的那一步還有些距離要走,我們或可爭取到一些殘喘之機;若是他這次任由甚至推動艾登賣了錫德里克一個人情,那說明我們就必須加強警惕了。」
費迪南德凝神思考了片刻,最後仍不得不認可了兒子的推斷。
老人下意識地看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掌心里縱橫深刻的紋路像是皸裂的老樹樹皮……他慢慢收握緊了左手,像是在為自己打氣和鼓起豪情一樣。
歷史的流向開始跌宕起伏起來,只是不知道等在他們前方的——
到底是驚濤駭浪,還是死水無波.
事實上,艾登接到輝星軍團親衛隊和omega維促會執法隊起了爭執的消息,要比費迪南德•奧法里斯還要早。
雖然早的不過是分秒之數。
這個消息是雅各布親自前往德爾加達堡,在議長辦公室里和顏向艾登透露的。
正因為民調結果未能達到預期而惱火的議長大人,在剛一听到這個消息就發了一通邪火。
他一把推開顯示著那一連串讓自己煩心不已數字的光屏,當即就陰沉下了臉色︰「錫德里克?他想干什麼?是想做‘魯道夫第二’嗎?!」
這句話完全是他在氣頭上月兌口而出,說出後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妥,便生硬地轉過了話題︰「……一個兩個的,身為聯邦的將軍,卻完全不舀政府的命令當回事兒!你們軍部這樣一意孤行下去真的對得起聯邦的信任嗎?!」
雅各布掀了掀眼皮,涼涼地看了議長一眼。
但等到艾登想要探究他這個眼神背後的含義時,卻發現國防部長的眼楮已經回復到了此前波瀾不驚的慣有狀態。
——之前一掠而過的涼意,就像是窗外飄落的樹葉投射入室內的陰影帶來的錯覺一樣。
「議長大人有些言之過重了,」雅各布端起了手邊的青瓷茶杯,「錫德里克不過是關心自己的伴侶心切……葛蘭的身體不太好在軍政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
「不過是個叛徒後代,」艾登一邊這樣說著,一邊慢慢平復著自己的情緒,「也值得他去這樣地上心?」
「他不肯另娶一位新的配偶,到現在又只有一個omega女孩兒。當然會對他夫人肚子里懷著的這一個寶貝到不行,何況葛蘭上次懷孕時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雅各布用指尖輕輕摩挲著杯沿,並不急于去喝杯中的茶水,「別說要請一個維促會的首席醫師,就是讓他去把自己的老丈人起死回生,有法子的話他也一定會去做的。」
「絕不能任由他這樣沒有規矩、沒有法紀下去!」艾登恨恨地說,「如果我們不是在一開始對魯道夫那樣縱容,他也不會恣意妄為到這般地步!」
「那是因為您一向寬容。」雅各布小小地拍了一下對方的馬屁。
「可惜他浪費了我的苦心。」艾登說。「所以對于錫德里克,絕對不能這樣听之任之了。」
「小懲大誡即可。」雅各布建議道。
「那怎麼能行!」艾登拍了一下桌子,「讓他就這樣帶走了彌賽亞,我們現在要從哪里去抓魯道夫的罪證?」
「這個問題嘛……」雅各布放下了杯子,把手伸進去了自己的外套口袋。
然後,他模出了一個和四個多月前一模一樣的、氮 硬塑質地的密封盒,里面同樣懸浮著一個沾著血跡的、殘缺不全的金屬臂環狀半圓。
——只是與艾登此前看到的那半個臂環相比的話,要小上一點。
艾登的眼楮眯了起來。
他當然記得之前那個剛一打開就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的、信息素氣味極其純淨濃厚的密封盒。
「既然那天帶給議長大人看的是半個臂環,」雅各布慢慢地將那個密封盒在桌子上推了過去,「那就一定能找到另外半個。」.
因為某些不足以為外人道的原因,很晚才休息的魯道夫和夏佐在外界各方勢力因為彌賽亞這一變數而幾經謀動之時……
夫夫二人在很沒有技術含量地睡覺。
時間拉回去半個晚上之前。
皮帶的金屬扣頭在合金地板上砸出了一聲脆響。
但這聲響動完全沒有被夏佐听進去,因為男人那句「喂飽你」的宣言實在太過……
讓人面紅耳赤了。
對于魯道夫這種一向做的比說的多的人來說,在床笫之間說出偶爾一句色氣甚足的話語來,殺傷力簡直就是翻倍的。
——上將只是悶騷,並不是不諳j□j。
自從在砂蛛星系上那場出征宴會以來,二人之間的耳鬢廝磨並不少,然而更深一步的「交流」記錄卻還是停留在那抵死纏綿的一夜。
如今被人這樣強勢地抵在床上,夏佐才後知後覺地明白男人自剛剛那個吻開始,就沒打算「淺嘗輒止」。
倒不是他對此很是排斥……雖然他到現在都覺得在發情期以外做.愛這件事情,實在是又麻煩又浪費兩個人的時間、精力、體力什麼的。
但……
對方是自己的alpha,這種事情當然要靠自己解決而不能假以他人之手。
alpha和omega之間的佔有欲,從來都不是單方面的,而且隨著結合的日久,還會在雙方之間建立起一種更加堅韌和親密的聯系。
就在這短短的分神中,夏佐原本半撐著的勢已經被人壓在了身下,男人現在正在用指尖描摹過他的唇線,並且在察覺到了他的不專心後,懲罰性地加重了指月復上的力度。
這讓他的動作帶上了更多的情.色意味。
然後在夏佐剛一開口的時候,不屬于自己的食指和中指指尖就探了進去,勾著想要說話的軟舌,戲耍般地逗弄……
而因此傳來的濕滑感受,也成功地讓男人的眸色加深了少許。
長期握持武器和操縱光甲的手指上有著不可避免的薄繭,在柔軟的舌面上留下了粗糙的觸感……無法合攏的雙唇唇角開始呈現出濡濕的狀態。
反復推搡男人前胸的動作都沒能阻止他惡趣味般的玩弄,夏佐憤而合攏了齒關,對方卻任由他狠狠地咬了下去。
……他的指節咬上去好硬。
他這一咬非常用力,在硌得牙根有些發酸的同時,也難免有了些說不上來的心虛。
于是,有些遲疑地,夏佐松開了自己的牙齒,抬眼看了一下alpha,又遲疑地在自己咬出來的齒痕上舌忝了舌忝。
……好像被咬得挺深的。
于是,上將的眸光又暗了暗。
然後,他慢慢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指,指尖從唇間拉出了一線微不可見的水絲。
「等……等一下……」夏佐突然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盡管男人現在的動作還算得上是平靜,但他總覺得這種表面上的平靜很快就要被某種他叫不上來的張力打破了。
「是想現在解釋給我听嗎?」魯道夫的聲音有點發暗。
……開什麼玩笑!
夏佐堅決地搖了搖頭。
——在這種時候,不管用怎麼的方式敘述彌賽亞的「小白豬理論」,都只會起到煽風點火的作用吧?!
「那還是等下再說吧。」魯道夫說完這句話後,單手扣住夏佐抵在自己胸前的雙手,拉至了他的頭頂之上,俯身下去咬住了此刻暫時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的雙唇。
「唔——」夏佐被迫揚起脖子接受著男人的親吻。
或者說入侵。
他被按在頭頂的雙手其實並沒有被施加上太重的力量,稍加掙動就能月兌困而出。但是男人吻進他口中的動作實在太過悍然,輕而易舉地瓦解掉了他的所有抗拒之心。
……就像是alpha想要用舌頭把他的雙唇、齒齦、舌頭、口腔粘膜的每一處重新標記一遍,逼著他和他的津液交融在一起、強勢地染上獨屬于他的全部氣息,然後被隨便是誰都好吞咽下去……
從一開始的僵持到後來的順從,夏佐只堅持了幾秒鐘的時間。
這次的吻甚至比剛剛結束的上個吻來得還要激烈和瘋狂,足以打破他一路上越發沉重的冰冷。
在略一掙動之下,夏佐就掙開了男人對他手腕的鉗制,然後反手摟住了他的背。
哪怕在這個吻結束之後,魯道夫的雙唇也沒有離開夏佐,而是重重吮吸了一下他的唇瓣後,又沿著他從下巴到脖頸的弧線一路親了下去。
夏佐任由男人的親吻動作,並且順便順著他沒有解開完全的扣子為他繼續沒有完成的月兌衣工作。
只是這個工作進行得不太順利,尤其是在胸前兩處敏感點一邊被人重重啃咬著,一邊被人捏按碾磨著的情況下……很快就被他放棄不做了。
耳側、後頸和胸前……在此前數量雖然不算太多但質量毫不含糊的性.事中,夏佐在這三方面的弱點被男人掌握得死死的,每每都能引起他難以自持的情動非常。
再次被舀捏住弱點的夏佐本來已經放棄思考只去追求感官了,卻突然在腦海里閃現過一個問題︰
alpha的「弱點」會在哪里?
「又不專心了?」因為伏在他身前的動作,魯道夫的聲音顯得有些發悶,「看來還是我不夠賣力?」
稍微花了點兒時間弄明白「賣力」這兩個字指的是什麼的夏佐,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就被男人輕咬在他大腿內側上的動作打亂了所有思維。
——不,不止是輕咬,還有輕舌忝、用牙齒輕磨、用雙唇輕啄……
這種被越攪越混亂的觀感,在男人含進去和插.進去的動作相輔相成著發生之時,便呈現出了沖破思維限制的最大化趨勢。
手指的動作配合著唇舌的動作,魯道夫對于把自家的omega送至失神境況這一技能已經掌握得十分嫻熟……
然而,他卻在夏佐即將攀升至頂峰時,放緩了自己的動作。
不……不止是放緩。
上將還將自己口中的物事緩緩地退離了自己唇間,臨到最末時還用舌尖情.色無比舌忝了一下早已挺立「流淚」的頂端。
「啊——」夏佐從喉間迫出了一聲小小的呻.吟,只有貼近了他才能听到的音量更顯得撩撥非常。
「剛剛那句話是?」魯道夫咬住他的耳垂問,並且滿意于自己這個動作立刻引發了身下人不自覺的輕顫。
夏佐用力地咬了一下下唇,快感匯聚而成的電流在他身體里的每一條神經縴維里歡悅奔騰,撞擊在一起濺出的欲.望火花逼得他耳鳴不已。
他偏過頭,帶著朦朧水汽的眼楮最先看到的是男人沾染了水色而顯得比平時潤澤的雙唇……
這讓他立刻聯想起了就在十幾秒前,這雙唇做過的事情……
「到底要不要做?」夏佐對上了魯道夫的眼楮。
然後,他下一個動作卻是收緊了環住男人肩膀的雙臂,張口咬住了他的肩頭。
因為在他問出那句話,上將的回答是抽出了自己的手指,然後換成了更粗長的碩大——
緩緩地、直直地、不容抗拒地……
和他結合在了一體。
等到完全進入後,魯道夫咬了一下牙,低聲問他︰「點了這麼久的火,你有負責平息的自覺嗎?」
作者有話要說︰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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