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向日葵︰光輝
第58節第二卷第58章埋下禍根
「馮小姐,您想買下我的這件‘流螢蝶裳’(紅舞衣)?」司空芊郁明知故問。
原本臉色煞白的馮茜挺起胸,為自己增加一點氣勢而提高聲音︰「這是本小姐看中的!」
司空芊郁暗地里撇了撇嘴,悲劇的,恰好對上了上官夜風邪笑的臉,頓時抿了抿唇,正色道,「那麼,您的出價是多少?」
听到這話,不光是馮茜疑惑了,就連錢老板都奇怪了,不是說要回答對問題才可以給衣服的嗎!!!就因為這個,前些天有個大手筆的人出嫁可是高到了30金啊!
紫煙國的算錢方法-1鑽=100000(十萬)金=十億銀(兩)=一兆銅板(文)。(1金=10000一萬銀兩=1000000一百萬銅板;1銀兩=100銅板文)
普通人家(農民)一年省吃儉用剩下來最多5兩以內,5品以下的官員是在50兩以內/每年,二品官以下是在600兩以內/每年,富足的大官和貴族是在2金以內/每年,而國庫里一共差不多150金/每年。建立了千年的紫煙國,現在國庫里也才近一鑽,卻從沒有人真正地看到過所謂的「鑽」,是何樣的。所以說,那30金的誘惑可算是不可小覷(qu)的數目,這絨紗雪紡的老本八成也就200多金,真難想象,這愛錢如命的錢老板怎會拒絕這麼大的誘惑,看來得好好賞一賞他了。司空芊郁心中微思。
殊不知,錢老板愛錢,卻也知道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道理,千里惠如和他說的那幾句話至今還歷歷在目-「錢老板,我可告訴你,我家小姐可是當朝的郡主,雖說你也許至今也沒有听說過何時皇上又多出一位女兒來,但我和你保證,不出一月,皇上一定會公布天下的。我給你出的題目你可要記好了,你到時候就問ta‘水藍星名何?’(千里惠如塞給他一張字條,上面寫著‘地球’),如果那人答出了這兩個字,你便大可把這件舞衣贈給ta,但還要勞煩錢老板把ta送到芸都雪府,我想你已經知道我們是什麼身份了,您若是屈服在了金錢下,那麼,您盡管把這件舞衣賣給高價者,我不會介意的,呵呵,不過那您的這家絨紗雪紡一定會在頃刻間消失在世界上,您的小命……也會無聲無息地,死無葬身之地
別看千里惠如平時迷迷糊糊大大咧咧的,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可是拿出了在黑幫中「魔怪血櫻」的威嚴與氣勢,錢老板自然看得出來千里惠如不是在說假,即使那天有個富貴人家出了30金的高價,就為了買這一件紅舞衣,他為了自己的小命也沒有將這間舞衣賣出去,自然,他也不知道這一舉動會給他接下來的生意帶來了多麼好的收成。
「呃,五,五十金錢老板戰戰兢兢地爆出了這個即使是對于皇子也算大數目的價格,但在司空芊郁眼中,這點小錢還不足以讓她皺一下眉頭。
要知道,全祁景王朝,最大的富翁想來就是眼前這位了,紫煙國沒有鑽?誰說的!司空芊郁「家」(城堡)里的鑽石可是給小仙獸拿來拋著玩的,一個不小心就把一大把的鑽掉到池子里了,現在為止,司空芊郁家的那個小池子可是無價之寶啊,你隨便撈一把,就能撈出十幾顆鑽石來……
「呵,五十金啊司空芊郁挑眉一笑,這「點」積蓄怕是她這個小小的副將軍府的所有老底了吧,這真是個敗家女,為了一件小小的舞衣而耗費巨資。
司空芊郁直至走向馮茜的面前︰「你想買這件舞衣?可以司空芊郁邪里邪氣的眉眼緊盯著馮茜,看著她因為這句話而閃爍的眼神,心下好笑,真是個無知的小孩子,繼而補上一句,「只要馮茜大小姐可以出500金,本妃就把這件舞衣賣給你,‘您’說,怎麼樣?」司空芊郁重讀了那個‘您’字,擺明了欺壓她比自己勢力小。
「你,你……」馮茜氣得說不出話來,500金,那可是她家上下十幾口只賺不吃三輩子,賣了所有老本才夠的錢啊!
一旁的上官夜風憋笑也憋得可憐,只好背過身,拿起茶壺一杯杯地假意灌水來掩飾,他的小王妃真是獅子大開口。
「如果馮小姐您拿不出這點錢來,還怎麼買我的這件衣服呢?」司空芊郁無波眸子盯著馮茜,讓她不自覺得感到心慌與恐懼,那就像你是一直幼小的貓咪,被一只高樓般的巨大猛獸盯著瞧的樣子。
馮茜愣了,她還從來沒有看到除了大將軍以外的人讓她有了恐懼的心理(她沒見過皇上),愣了好半晌,連上官夜風都出現了極大的不耐之後,憤怒地看著司空芊郁,吼出聲來︰「司空芊郁!你欺人太甚!別以為你一個小小的二皇妃就可以怎麼樣!我告訴你,我們走著瞧!我馮茜和你勢不兩立!」隨後?隨後這小妮子跑了,眼眶還紅了,想必是要去打小報告了。
司空芊郁卻不知道,今天的這一舉動,卻為她將來的道路埋下了禍根……
錢老板崇拜的看著司空芊郁︰呀!老娘誒!居然可以把這個囂張跋扈的大小姐氣跑了!
司空芊郁好笑地看著跑出去的小孩子,一只手撫過流螢蝶裳,帶著淺淺的笑容與哀傷,絨紗雪紡里的氣氛變得極其怪異。
媽咪,你生前喜歡紅衣……即使你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個永生的神,卻改變不了死過一次的事實,那種痛側心扉的感覺早在我兩歲的時候就體會過了,呵,也許正常的小孩兩歲時根本什麼事情都不懂,但是我們(+雪思漠的兩位姐妹)不同,身為你的女兒,早在你孕育我們的時候,我們就在識海中了解到了所謂的七情六欲是什麼,我們都知道,在您孕育的空間中,我們早已活了非比尋常的5年,兩歲時,早已懂事的我,居然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您死在歹徒的刀槍下,我心中沒有恐懼,有的只是悲哀、無能與自我厭惡。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能夠強大到可以保護您的地步。櫻的話很對-其實……漠漠,你從來沒有恨過董事長吧!櫻覺得……漠漠你是不是恨自己……-的確,我並沒有恨過他,我厭惡的,我恨的,一直都是那個懦弱無能的自己,如果,如果那個時候,我的力量再強一點,強到沒有人能夠威脅到我們,那麼,媽媽也不用死的那麼痛苦,媽媽是流血過多而死的,全身的血液都從身上流走的滋味我試過。
是的,我曾經自殺過,躺在那個華麗又龐大的浴池里,割腕自殺,靜靜地感受著身體中血液的流失,我笑了,笑得解月兌;但,他終究把我救回來了,也許別人說的那句「死過一次的人就不會有想死第二次的念頭」這句話是對的,我沒有再次去尋死,但僅僅4歲的我努力地學習任何一樣知識,包括-殺人。那時,人命在我眼中宛如螻蟻,一文不值,還記得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實在4歲的生日,那是我給我的「成人禮」,我以黑幫的名義,屠殺了3個幫派,54個臥底,還……誤殺了一名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孩子,盡管他只是為了活命而妄圖殺我,但是小小年紀就可以無緣無故對別人痛下殺手的他,該死。
在那之後,我就生活在刀口上,盡管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地保護我……
看著陷入了沉思的司空芊郁,看著她因為悲傷而皺起的眉頭,上官夜風的拳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最後上前扳過司空芊郁緊拽著流螢蝶舞的小手,把她擁在懷里,輕輕為她撫平了眉頭,司空芊郁也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我居然在這種情況下出神了,真是要好好加強訓練了啊。
看著上官夜風帶著憂慮與質問的眼神,不禁暗笑︰真是個孩子。
或許連司空芊郁都不知道,自己對他的縱容,越來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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