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
相對于關家的和平安詳,許家此時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許家家主許以劍震怒的將大廳的,除了自己臀部下的座位,以外的所有家具都被震怒中的他一掌拍成了碎片,「說!說,是誰?誰傷了我的兒?」殺氣凜然的怒吼震天響,許家里里外外,無論是家奴或是妻妾,都是瑟瑟發抖的跪了一地,各個神情惶恐不安,連直視那震怒之人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在這昀古城,家主就是那座上的王者,一不小心,沒有伺候好,被砍頭被殺死都是有可能的,所以,對于家主的震怒,所有人都嚇的恨不得可以找個地洞躲起來,也好過直接面對家主的氣怒來的爽快。
狠狠地發泄了一通,許以劍終于喘著粗氣停歇了下來,一坐在太師椅上,一雙劍眸一一掃過跪在最前面的二十一名少年少女。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敢有一絲隱瞞,本家主定讓你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陰鷙的聲音像是地域使者的招魂音,讓人狠狠地打了一個寒顫。
「回家主,這件事還要從月家的月齊晏和月齊淼兄妹說起。」跪在最右邊的少年抖著身子,一邊哆嗦一邊顫音*潢色小說
「月家?月齊晏兄妹?」許以劍蹙著濃眉,眼底閃過一抹疑惑,對于十大家族的優秀子弟們他都大概的有些了解,竟然是能夠參加亡靈鏡之旅的,自然是天賦驚人的,可是他卻不記得有這樣一對兄妹的存在。
「家主,月齊晏對外的名字為-月冷言。」
「什麼?那個十一歲的玄階初級武技師?」
「是的,家主。」
「小煜,你來說,你弟弟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許勻淨是許家主最愛的兒子。天賦之高,讓他家的老祖宗都是萬分驚嘆,所以,許勻淨可以說是被捧在掌心里長大的,這樣含在嘴里都怕化了的寶貝如今遭了重創從而昏迷不醒,也難怪許以劍震怒了。
「是關家的一名新請來的客卿,是個看上去只有十來歲的小女孩,可是其武技卻已是地介,不僅可以御空飛行,還可以化氣為劍。而且她手中還有靈器傍身……」
許煜敘說完畢整個事情發生過程後,許以劍便一言不發的把所有人都打發了出去,獨自一人坐在書房里陷入了沉思。♀
「你是說我大哥和關佳俊已經失蹤三天了?」關怡君所獨享的書房內。洛心冷著臉坐于書桌前的凳子上,背靠著硬實的書桌,雙臂環胸,眸色灰暗。
「是的,洛晉大人是和四少一起失蹤的。這四天里,我們派人到處尋找,甚至是發動了官府和群眾,卻是沒有一點消息,三少也正在閉關,奴才們如今已經是無計可施了。」關伯哭喪著臉。眸子里的擔憂和難過遮掩不住的泄露出來。
「你還知道什麼?」
「奴才在四少的房間找到了這個。」關伯眉腳微斂,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掏出了一方白色的帕子遞到洛心眼前。
手帕?凝眸,洛心伸手接過。打開來便清晰的看到一對五顏六色的交頸鴛鴦,右上角還繡上了一手漂亮的小楷,源兒?
洛心呢喃著,這似乎是女子的閨名?
將手帕收進乾坤袋,洛心二話不說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目光炙熱的直視關伯滄桑盡顯的雙瞳,「關伯可認識源兒這個人?」
本來正因為洛心的動作而郁悶外加哀怨的關伯在听到洛心後面的那一席話之後。差點慚愧的無地自容了,一張老臉紅的像是富士山隻果一般。
乍听到這麼個有些熟悉卻又記不真切的名字,關伯一愣,「等等,源兒……林源,是個丫頭,好像是……好像是,是四少指月復為婚的未婚妻,後來關家落寞之後,也就是四少6歲那一年,林家提出了退婚,那時的家主是個倔脾氣,暴怒之後就把字給簽上了,從那以後,家主就再也不準四少與林源來往,四少思人心切,每次與那女子見面都是偷溜出去,我們防的了一時,防不了一世,根本就管不住調皮的四少。」
洛心回想起關佳俊每次出去好似都是朝著城東走的,想來,他深愛的人硬是屬于東城的。
不過,林家林源,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她那個‘林家’?
像是知道洛心的心思,關伯再次接口道︰「林源只是林家三房的私生子,平時都不受家里人的待見,性格久而久之就發生了曲折和改變。不過,樣貌卻是被一等一的好,四少就是迷念她的那張狐媚子臉,每次只要一見面就會忘了自己之前發出的永不再見她的誓言。」
「那,這次關佳俊離開這里會不會也是去找林源了?」洛心勾起唇瓣,一雙黑瞳深不見底,上位者的威壓自然而然也就釋放了出來。
「洛小姐!這也是有可能的!」關伯咬緊牙關才使自己沒有屈膝跪下去,看著洛心的目光哀怨至極,仿佛洛心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而此時正在外面焦急的尋人的關怡君已經和兄弟們分開朝著東城四周的小巷子小院子之內躍去,對于自己弟弟的性子,關怡君自是了解的通透,那個臭小子,連見個女人都是與眾不同,最喜歡帶著女子朝著深巷子里竄,所以,他們也只好到處搜尋了,希望可以盡快找到他們,不然老人家們該生氣了。
漆黑不見五指的小破鐵皮屋子里,關佳俊被拇指粗細的麻繩將四肢捆得嚴嚴實實,被掛在了大廳中央的‘高懸明鏡’四個字之下,嘴里被塞上了臭襪子,此時的關佳俊憋屈的恨不得狂吼,他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栽在了一名心如蛇蠍的女子,而且還愛上了她,說句實話,要不是這個惡毒的女人徹底的翻了臉,他恐怕還在那女子編織的謊言里稀里糊涂的游蕩呢。
不過……
洛心的大哥在他真正出事的時候竟然就那樣憑空消失了,這是為何?
此時的關佳俊還不知道稍後自己將會被受到多麼嚴重的懲罰,面色倒是還好,只是殘余一些慘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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