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斗台上方,御慶和韓伊緊握著自己手中的劍和斧頭拼的你死我活,台下,洛心無聊的打著呵欠。
看多了修真者的凌空飛舞和各種花哨的法術,再看這凡俗界的純內力比拼以及**強度的比拼,真的很沒勁。
長眉笑看著洛心一副無聊之極的模樣,有些無奈的搖頭,這個丫頭,恐怕是覺得這場比拼不夠精彩吧~
鐵器相互攻擊的噪音沒有持續多久,突然只听見轟隆隆一陣巨響,霹靂巴拉的木塊破裂的聲音,再加上群眾的驚呼和騷動,引得洛心挑起了眉峰,嘖嘖……慘啊~怎一個慘字了得,那剛才還是猖狂而不可一世的御慶竟然被打得毫無還手能力,手腳關節錯位,鼻青臉腫,像個破布女圭女圭一般躺在地上粗喘,周身的衣衫之上染上暗沉的血漬。
這一場比拼,雖然最終是韓家獲勝,可是韓伊卻也因此付出了較大的代價,身上大大小小的劍傷連成了一片,胸前的衣衫全部破裂成條狀,那隱在破碎的衣衫下的血肉外翻,看上去像是孩子大張的嘴巴,猙獰而可怖~
「韓家,含韓伊獲勝!」
隨著裁判一聲高喊,兩大家族的人才反應過來,比賽就這麼結束了,各自讓族人帶回了自家的人,只不過,在遇到對手的族人的時候,雙方都沒有忘記給對方還以眼色,那個怨毒啊,就是想要故意忽略都是不可以的。
「接下來的一組,雲家,雲玉仙,對陣許家許晨!」
雲家?雲天詩的家族?洛心勾起唇瓣,饒有興味的瞥著台上的兩名容貌各有千秋的女子,雲玉仙,雲家四房的嫡系長女。15歲,玄介初級,在年輕的女子一輩中,倒是算的上不錯的天賦了。
林家今天也到了,只是洛心一直都在刻意的去忽略它的存在,可是就算如此,卻還是不可避免的要注意到這個家族。
雲玉仙一上台,雲天詩便有些激動地從座位上站起來,一張涂抹著濃濃的胭脂水粉的臉蛋都快扭曲了,看著台上的目光也是異常的灼熱。那激動難耐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的女兒在台上呢,竟是連當家主母的風範都被拋于腦後了。
雲天詩的激動站起。一身金燦燦剎那間凸顯在眾人眼前,刺眼的眼光照射在那些金黃的飾物上,折射出更為強烈的光線,著實有些刺痛人的眼楮。
「嘶……」周圍一片驚嘆聲,有嘲諷。有不可思議,也有羨慕~
這個女人是有多喜愛黃金?那頭上滿滿的一腦袋,像是一把純金打造的鐵扇子一般想著四周散開,最起碼也得有個四五斤吧?那麼細的一根脖頸,真的撐得住嗎?
本是在跟身旁的後輩說話加叮囑的林霸天突然听到四周一片抽氣聲和驚嘆聲,有些沒搞懂的轉過頭。然後在下一秒黑了臉,一伸手將雲天詩站著的身子拽下,並帶著怒意的在雲天詩耳邊喝道︰「你搞什麼呢?還嫌自己不夠醒目是嗎?」這個沒腦子的女人。早上出來的時候讓她少帶點黃金首飾,她倒好,當時听了,滿口的應承,一個轉眼便將取下去的叉子全安在了腦袋上。等他發現的時候,他們夫妻兩都已經出現在眾目睽睽只下了。再取已經不合適了。
被拽的差點摔倒的雲天詩有些哀怨且故作嬌柔的倪了林霸天一眼,像是在控訴林霸天的粗魯,引得周圍暗自觀察的群眾狠狠地打了個激靈,這都快四十歲的人了,干嘛還要故作姿態呢?你以為你今年十八啊!
「你這是干什麼?」林霸天被雲天詩的眼神一逗,竟是少見的月復部腫脹了,不禁有些懊惱。
「老爺……」
眾人︰汗……
林韻詩看著自己母親的動作,暗暗地翻個白眼,在她看來,母親的動作有些過了,畢竟這是公共場合。
雲天詩的動作自是被一直都在注意整個雲天之地情況的洛心看了個清晰,而林韻詩暗地里的動作則是讓洛心輕笑出聲,自己的女兒都看不下去了,可以想象這個女人是多麼的讓人惡寒了。
「雲玉仙。」
「許晨。」
一黃一白兩道縴細的身影在台上相觸又分開來,不過短短瞬息,看那模樣,倒都像是在故意隱瞞自己的修為,不想將自己的底牌一下子全部暴露出來。
許晨用的武器是一條絲綢,而雲玉仙用的則是長鞭,這一點倒是和林韻詩有些像。
兩人的腳底剛落下地面,突地又再一次騰空飛起,腳尖輕踏,在空中劃過幾道痕跡,一身輕紗薄裙隨著主人的動作而飄灑,輕靈飄忽的猶如活潑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雪白的綢緞被注入了玄力,直接成了一條白色的棒子,直射出去,搗向雲玉仙的右手手腕,想要擊落雲玉仙的武器。
察覺到許晨的意圖,雲玉仙一聲嬌喝,一個急促的側身,躲過,再一回身,血紅的長鞭像是吐著毒箭的火舌朝著許晨的面部抽去。
她想毀了許晨白女敕妖艷的臉蛋!
凌厲的破空之聲由遠及近,許晨魅惑的雙眼里閃過一抹驚駭,這個歹毒的女人,是想要毀了她的臉麼?
許晨閃躲的同時,雙眼帶著焚燒的怒火掃向雲玉仙,而剛好看到雲玉仙來不及斂去的狠戾。
該死的賤人,竟敢比她長得好看,留她不得!
其實在一年前雲玉仙便對許晨的艷麗容貌有所耳聞,記得當初听人提及的時候,她是不甚在意的,畢竟在那個時候,她可是整個昀古城公認的第一美女、
這樣的認知在一次意外的相遇之後,徹底顛覆了,在那個時候她才知道,原來一個人竟然還可以長成這樣,無論是一顰一笑還是舉手投足間都帶著魅惑,不經意間就能勾走人的心魂,就是形容許晨這樣的人的。
從那天開始,她雲玉仙便在心里發下了毒誓,昀古城第一美女的稱號絕對會成為她的囊中物,而她定會用盡一切辦法將其容貌毀去,一山不容二虎,一城不容二美,她雲玉仙不想離開土生土長的昀古城,那麼就只好委屈了這許晨了,許晨不過是一個旁系的庶女,想必待事情發生後,那許家就算是生氣也會掂量掂量到底值不值得的吧~
許晨的修為與雲玉仙差不多,都是玄介初級,手段也是不相上下,至于容貌嘛,還真是難以評斷,如果用兩人打個比喻,許晨就是那花中之王的牡丹,立于群芳之上,無人能及其相背,而雲玉仙則是仙靈之氣較濃,生性又帶著一絲傲氣凜然,便只有那湖中紅蓮才可比美,面對這樣兩位美女的對決,台下的眾人都是慌亂的,一雙雙眼楮死死地盯著台上的兩個人兒,生怕自己一眨眼其中的一個就受了傷,美女受傷,什麼的,真是讓人不忍心啊~
險險的躲開雲玉仙突入其拉來的狠戾攻擊,許晨退得有些慌亂,艷麗殷虹的唇瓣則是緊抿,漆黑不見底的黑瞳里一閃而過的怒意告知所有人,她許晨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雲玉仙,你好大的膽子,竟想毀了我的容貌!」刷的一下,許晨手中的白綾化為蛇狀,歪斜著朝著雲玉仙的臉蛋抽去余年雲,這一下若是落實,恐怕是需要修養上兩三個月了。
早已經做好準備的雲玉仙自是早就察覺到了許晨會動手,簡單的一個側身就安定站穩,一張清純愛嬌的小臉看上去頗為無辜,大眼楮眨啊眨,那個讓人乏味啊。
「還敢躲!」許晨一個甩手落空,心里有些微的怒氣,看到雲玉仙穩穩的站在台上的一腳,臉上泛著讓人沉迷的笑意,看上去溫和無害,可是許晨都是非常的清楚明白,這名女子就是一只披著人皮的野獸!只要利益夠多,夠大,她‘定能屈能伸’!
「啊!許晨妹妹,姐姐一向認為自己待你不薄,你這是作甚?」一面輕巧的閃躲著許晨迅猛的攻擊,雲玉仙還裝著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那瘦弱的身子在台上一晃一晃的,看上去好不惹人憐惜!
這樣的場景在台下觀眾不知真實情況的條件下出現在大家眼前,自然也就免不了會出現事端了,許晨冷艷是不錯,可是哪能比得上這嬌弱無骨的‘仙女兒’抱著舒服啊。
「許家的小姐,可否听在下一言?」有男子在底下高聲喊道。
听到喊聲,許晨只是頓了半秒,手中的白綾依舊不改初衷的朝著雲玉仙走過的詭計行走。
什麼一言,有人在別人比武的時候開口要跟比武之人說話的麼?這不是腦殘是什麼?
「許家小姐,在下是否可以請求許家小姐放過雲家小姐一馬?雲家小姐的體力已經明顯不夠了,拳腳無眼,要是不小心傷到了就不合適了。」
「是啊,許家小姐,你已經迎了比斗,就放了雲家小姐吧!」
「哎……雲家小姐真是可憐啊,竟然遇到這樣歹毒的對手,真是……哎……」
听到下面的議論紛紛,許晨氣的飽滿的胸口起伏的厲害,一雙妖媚的杏眼微微眯起,狠狠地瞪著前面那不斷踉蹌著步子惺惺作態的女子,氣的牙癢癢,哼,她就不信了,她今天非得揭開這個歹毒女人的另一面不可,現在就算是爹爹開口也沒用了,雲玉仙在剛才對她的臉動手的時候就已經喪失了求饒的權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