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由天塹老祖守護的禁林之外,洛心長久駐足觀望,神思莫名,那一年,門派大能們都莫名其妙的消失在天地間,如今回來的,也不過是少數,而且各個都是重傷難愈,門派長老更是失蹤十來個,其中還包括她的師尊,若是有人說這里面沒有什麼貓膩,就是殺了她她也是不信的,可是這個貓膩到底是什麼?無人知道。
清靈派如今已經成了一片散沙,弟子們都開始選擇站隊的方式存活下來,真人們收徒也開始亂無章法,不再要求手下弟子的資質,而是要求靈石供給,也就是說誰能夠提供更多的靈石給真人,誰就能拜在該真人的門下,換句凡俗的話來說,真人們在瘋狂的斂財,只是那財不是真金白銀,而是由靈石代替罷了。
清靈派,已經癱瘓了,垂下眼睫,洛心不得不承認眼前的事實,以前她認為,自己對清靈派是沒有感情的,只因她的吃穿用度都是由自己創造,清靈派沒有給予她任何助力,如果硬是說有什麼關系的話,那就是師尊的存在了,師尊給她的幫助,自然是不可用數量來估計的。
師尊失蹤了,她沒有擔心過,在她心里,那個不著調的老頑童修為之高,在整個修靈山脈中恐怕都是沒有幾個敵手,可是,這次回來,知道那些回來的高手都是無一避免的重傷,她開始不安了,據許景逸描述,回來的真人還有長老各個都是奄奄一息。幾乎是回到山門便全部閉關,如今已經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閉關的他們沒有一絲動靜,若不是靈骨塔的靈牌還閃爍著微弱的亮光。他們恐怕會以為這些高手們已經隕落了。
到底是怎樣的人物才能造成整個清靈派遭到如此重創?
洛心不是沒有懷疑過是其他的門派聯手對清靈派暗中動手,為的就是吞噬並壯大自己,可是在她多次抓住各種奸細,多次搜魂,都是一無所獲,原因都只有一個,好像是那些心懷叵測的門派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傳說清靈派高手傾巢而出,坐擁多出寶貴歷練之地的清靈派只剩下低層面的弟子,正是吞噬的好時機。這才有了後來的屠殺和逼降。
想要知道真相。她不可能真的殺入其他門派之中。畢竟她目前的修為也許算得上是小有成就,可是出了山門,也就什麼都不是了。貿然的殺入其他山門,恐怕不會存在僥幸。
如今,唯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人,可能就只有這座禁林的守護者了,這還是從許景逸那里逼來的部分真相,許景逸的師尊宣和真人離開的時候也不過是留下了一句話︰若是有生命之危,前去尋找天塹,說明為師的道號,他定會護你周全。
洛心將宣和真人的留言揣測了許久,最後得到這麼一個結論。那就是天塹老祖定然得知真相!
「天塹老祖,銘文長老名下關門弟子林洛心前來求見!」洛心恭敬的擺出道禮,低聲將聲音傳到禁林之中。
知了和不知名的蟲鳴混合在一起,不時有動物路過發出的草木間摩擦的嘈雜聲響,就是沒有回應的人聲。
洛心安靜的等待著,一炷香之後,「天塹老祖,銘文長老名下關門弟子林洛心前來求見!」
「天塹老祖,銘文長老名下關門弟子林洛心前來求見!」
「天塹老祖,銘文長老名下關門弟子林洛心前來求見!」
「天塹老祖……」
在叫了數十聲之後,洛心的耐心終于盡失,也知道這位守護長老恐怕是鐵了心不準備搭理自己了,于是也不再開口,而是細細打量了一下周圍的陣勢。
「看來這里的陣法有過提升了看著熟悉中帶著陌生的陣法痕跡,洛心喃喃低語,她和肥肥曾經不止一次的進入這片禁林的外圍尋找一些靈植,那時候周圍布下的陣法真的算不上什麼,不然也不會讓一個煉氣期的丫頭隨便進入了,可是如今嘛,倒是提升了不止十倍的難度啊~
是因為什麼而加強了陣法的防御?跟門派高手的失蹤也有關系嗎?
看清了陣法的陣源,洛心唇角勾起熟悉的弧度,掏出陣旗,分別布在幾個推算出來的切入點,「乾坤陣盤,使命為先,盡汝之全力,破之!」隨著最後一個音節的落下,虛空中響起輕微的爆破聲,而林中的枯枝敗葉則是詭異的飄忽在了半空之中,塵土飄灑,似霧似煙雲。
看到眼前的怪異景象,洛心的腦袋微微一偏,站在入口處端詳了半響,然後,「小雉,出來!」
一只身材嬌俏的小鳥蹲在了洛心的右邊肩膀上。
「小雉,將這些東西驅開吧
小雉翅膀微動,一股肉眼可見的成人腦袋大小的小旋風便開始收割起空氣中的枯枝敗葉,所到之處,干淨的猶如從未存在過。
跟著小旋風掃過的路徑,洛心和小雉抬步前行。
周圍的景色都是一模一樣,洛心未免自己迷路,不斷的在每一棵樹上做下簡易的記號,隨著越走越深,周圍開始慢慢飄灑起淡淡的薄霧。
為什麼這古代的森林總是會有這麼多的霧氣呢?對于自己的視線受到薄霧的干擾,洛心很煩躁。
「小雉,想辦法把霧氣驅除不耐的跟小雉說道。
「恩小雉二話不說,開始指揮著霧氣向四周飄散,不出一盞茶的功夫,洛心靈識籠罩的全部地域都能夠看的非常清楚了。
「做得不錯食指輕點小雉的小腦袋,洛心表揚道。
唔,那種壓抑的感覺散去之後,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
「愚蠢的人類,是誰讓你進來的!」就在洛心心神最為平靜的時候。一道低沉幽怨的嘶啞男聲從禁林深處響起。
洛心被嚇的一個激靈,感覺到周身的雞皮疙瘩全部都跑出來跳舞了。
人類?
那麼說,說話的不是人而是魔獸或者更高階的存在?
「小雉,你能夠感受到對方的方位嗎?」妖獸高階的修為。已經算得上是獸類中的高階,所以,洛心對小雉還是蠻有信心的。
然而,小雉很尷尬的搖了搖鳥頭,「我感覺不到
恩!洛心唇角的期盼僵硬住了,「你是說你也不是對手嗎?」
「恩,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我感覺不到對方的方位,但也感受不到有任何威壓。好像那說話的就僅僅只是在說話而已小雉說出了自己心里的復雜感受。它覺得。也許對方對他們也沒有任何想要殺戮的**。
「人類,立刻滾出去,立刻!」洛心剛準備再說話。那道不知名的聲音再次響起。
「閣下是誰?我進來是要找天塹老祖的,不知閣下是否可以告知天塹老祖的居住之地?」竟然已經進來了,就不能一無所獲的出去,而且這還關系到師尊的安危,她更加不可能就這麼回頭。
「本座不認識什麼天塹老祖,人類,趁著本座還沒有生氣之前滾出禁林!立刻!」不知名的聲音已經開始略帶火氣。
「心心,它在生氣!」小雉的羽毛全部倒立,一雙小小的綠豆眼警惕的瞪著前方,一眨不眨。好似前面即將有什麼威脅出現。
「可是……」
「吼……」就在洛心還沒有任何準備的時候,只覺周圍的氣息陡然就灼熱起來,然後便感觸到像是一層透明的罩子從前面頂過來,下一秒,她和小雉都被這股看不到的氣波拱的倒飛出去。
嘔嘔……洛心覺得自己沒有什麼時候有現在這樣狼狽了,當她反應過來著地的時候正是她跌落在地的時候,上傳來的鑽心的痛讓她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靠,老娘跟你拼了!」暴怒中的洛心哪里還有平時的雲淡風輕,一甩雪白的廣袖,輕靈的身子一躍而起,雙手同時掐訣,幾息之間,便見她跟前豎起十余層土牆,前後左右將自己和小雉圍得嚴嚴實實,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盤膝而坐,雙手撮合在一起,打出一個頗為奇怪的復雜指結放在胸前,雙目緊閉。
禁林深處,一雙如燈籠一般的金色瞳眸冒著縷縷好奇的光芒,直愣愣的看著洛心所在的方向,當它看到洛心不攻擊,反而原地打坐的時候,有些驚疑的眨了眨黃金瞳眸,腦袋偏到了一邊,這個奇怪的人類在干什麼。
‘轟隆隆……’禁林上空的雲朵在蜂擁,堆積,它們都像是受到了未知的力量驅逐,最後共同聚集在了禁林上空,白雲在轉瞬間變成烏雲,天空從白晝變成傍晚,禁林中本來便少的可憐的光線消失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提前到來。
烏雲之上,轟隆聲不絕于耳,像是雷公在打噴嚏,一個又一個,一個滾一個,更像是凡俗界的鞭炮一般連貫,不曾有絲毫斷層,那滾雷之聲震耳欲聾!
那雙金黃瞳眸的主人在看到這樣詭異的景象之後若是還沒弄明白那個不起眼的小丫頭想要干什麼,它就是弱智了。
「死丫頭,住手!」伴隨著陣陣雷鳴,那嘶啞的聲音也隨之響徹而起。
緊閉雙眸的洛心小臉慘白,烏青的唇瓣向上勾起,帶起一抹邪氣,當那聲音傳到她耳邊的時候,洛心的雙瞳睜開了,「乾坤開啟,天塌地陷,風雨雷電,雨神降臨,諸!」
‘嘩啦啦……轟……’最後一個音節落下,雷聲的伴奏之下,禁林上空的雨水大幅度大面積的往下降,以禁林為中心的範圍內被雨水包裹在內,形成了暴雨水包圍圈,看那連成一片的雨幕,讓人不由得驚嘆︰瓢潑大雨也不過如此吧!
在外面看來,只有禁林這一方地域上空正在打雷下雨,而禁林範圍外的天空卻是青天白日,太陽高照,怎麼看都是詭異的天象,讓人控制不住的感嘆︰奇景啊,奇景!
輕靈派的弟子和真人們俱是齊聚到了禁林外圍。看著眼前的奇怪景象連連驚嘆。
「這是怎麼回事?是禁林里出了什麼問題了嗎?怎麼就這一方地域降雨呢?而且還降得這麼大?」
「不會是這方林子里有什麼高級靈獸將要誕生從而引起天道懲罰吧?」
「唔,說不準,據說這禁林里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從我進入清靈派就是被人這麼提醒的。進入者,殺無赦呢!」
「唉,好像進去看看哦,為什麼這里要被封鎖啊,有什麼事是見不得人的嗎?」
大家開始望林興嘆。
明遠真人眯著眼楮正在前面,看著禁林怔怔入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明雲真人看了會,無聊的張開小嘴秀氣的打了個哈欠,「無聊,不就是下雨嘛。有什麼好看的。走啦走啦……」說著便一扭一扭的離開了禁林入口。
玄義真人神情莫名的瞪著禁林的上空。沒有說話,但那衣袖之下緊緊握成的拳頭顯露了他心里有著不小的動靜,如果此時有人翻看他的手臂。定能看到那手臂之上根根凸現的青筋。
「住手,住手……」金瞳的主人在咆哮,聲聲怒吼像是要震動天地,卻意外的無法穿透禁林傳到外面圍觀的弟子耳中。
十余層土牆不斷的被瓦解,而又不斷被重砌而成,洛心在發現自己的靈力消耗的很快的時候直接讓粉粉也站了出來,那土牆有大半都是粉粉的杰作。里面的那只不明生物不知道怎麼回事,林子都快被淹城水林,卻始終只知道用氣波攻擊,再加上狂暴的怒吼。卻又不敢出面見上一眼。
于是,出現了詭異的一幕,土牆不斷的碎裂,又不斷的砌成,一塌一砌,看上去有些讓人忍不住的發笑。
禁林之中因為降水太大,排水過慢,所以,雨水開始聚集,水位開始上升,潮濕腐爛的氣息越來越濃郁,幾欲讓人作嘔,而那個罪魁禍首卻還是在不停的呢喃著一長串繁復的咒語和法訣。
大約三炷香的時間之後,禁林中的靈獸魔獸們終于受不住水漫老窩,一只只一群群聚集在一起,開始埋頭不顧一切的往外圍沖擊,那模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它們是想要逃命去。
粉粉在忙碌,小雉在觀戰,「喂,里面的那位,你要是還不準備告訴我們天塹老祖的位置,你的子民們就要被淹成死獸了哦!」粉粉幸災樂禍的邊砌牆邊大喊,那得意樣兒怎麼都有些不像一頭豬,而是一只狡猾得瑟的狐狸精。
「住手,住手,本座是真的不知道天塹老祖在哪里熬座跟天塹老祖只在十年前有過一面之緣,老祖說他是這片林子的駐守之人,然後便離開了,至于他到底駐扎在什麼地方,本座是真的不知道啊!」那只不明獸類終于忍不住的投降了,不是它沒有能力將這個築基期巔峰的娃兒拿下,而是現在沒有辦法,誰讓它被拘禁了呢?被符咒和法陣禁錮的它能夠將那氣波和聲音發射出去就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這還是它花了數百年的時間努力和不斷的嘗試才做到的。
眼看著自己的子民要被大水滅絕(在異獸看來,這片林子就是它的管轄區域,這里的獸獸門,自然也就是它的的責任了),就是再狂傲的性子也被收的妥妥帖帖,它投降了。
四肢不斷的在深不見底的黑洞里走來走去,鐵鏈子發出的拖拉聲 當 當作響,卻傳不到地面上,沒有一絲光線的黑洞里只看的見一雙金色的大眼楮,其中布滿了燥意。
外面的洛心听到不知名獸類妥協了,不禁有些驚訝,沒想到對方是真的不知道天塹老祖的下落,便也不再動手掐訣,口中的法訣也停了下來,「閣下,只要你答應不再驅趕我們離開,我們便會將地面的水流驅散,還大家一個干淨卻不會干燥的環境,如何?」
「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破壞這里的任何環境怕異獸不放心,洛心再次補充道。
「隨你吧對方像是松了一口長氣,沒有再多說什麼便禁了聲,看來是被洛心此次倒弄出來的陣仗搞蒙了。
「謝謝閣下洛心滿意的咧嘴笑了,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聚水珠。
食指輕彈。淡藍色的拇指大小的珠子懸空而起,在林子中央不斷的旋轉著,地面的水流開始不斷的往上竄,形成了一道道水幕。水往高處走的奇跡,恐怕也就只能看到這麼一回了吧。
「心心,你哪里來的這個珠子啊,好好玩誒,它那麼小的一顆,怎麼可以吸收那麼多的水呢?」粉粉接到小雉的指示,開口做那明路人。
輕彈粉粉女敕女敕的鼻尖,「是那黃岩的黃岩的乾坤袋她當然是打不開的,可是耐不住那只奇怪的肉球的鑽研勁兒啊。
回想起自己弄了許久也打不開的乾坤袋,肉球是直接的爬進去淘東西。最後把里面的東西全部拿出來了。那乾坤袋她依舊是沒有打開。那個時候,洛心便是明了,一個階位的差距。就是一道鴻溝,若沒有高級靈器和各種輔助的寶物,她是不可能從黃岩手中逃月兌的,不然她也不會中招了。
想到肉球當時將東西拿出來後的得瑟樣,洛心恨不得再拍扁它一百遍一千遍。
而實際上,她也是真的那麼做了,誰讓肉球那肉乎乎的樣子就是吸引人不斷地去蹂孽它呢?
不出半柱香的時間,剛才還是水世界的禁林變得干干爽爽,連濕氣都不是那麼嚴重了,沒有異獸的干預。洛心一行兩只也不再束手束腳,放肆的展開神識不斷的尋找著人類經過的痕跡。
在行走的過程中,為了避免一些不明狀況的獸獸們的攻擊,洛心直接讓兩只放開了威壓,果然,一路行來,一直都是安靜的,凡是洛心認識又或者是不認識,空間里沒有的藥草,都被她扯下一根留作種子扔到了空間里,沒找到天塹老祖,靈植倒是收獲豐富。
從上午找到黃昏,再到傍晚,天塹老祖的影子都沒有見著,「心心,那老祖不會是不在這兒吧粉粉很是氣餒,都找了這麼久了,如果老祖還在這里駐守,不會不出來阻止外來侵入者吧,雖然它自認為她們並算不上是侵入者。
停下腳步,洛心的心情也開始浮躁起來。
難道天塹老祖真的不在林中駐守了?那他去了哪里?老祖都不在了,那這里為什麼要被列為禁林,成為禁林最主要的原因是什麼?難不成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又或者說,是因為剛才的那只一直不願露面的異獸?
若是找不到天塹老祖,那麼師尊的消息如何得知?想到師尊也是正在某個地方垂死掙扎,洛心的心有些受不住了。
「天塹老祖,銘文長老名下關門弟子林洛心前來求見!請求天塹老祖給弟子一個見面的機會,弟子有要事凜報!」
「老祖,弟子是真的有重要事情凜報,若是老祖不願出來見面,恐怕會給清靈派造成滅門之災!根據弟子猜想,老祖現在應是還不知道清靈派外面的情況吧,清靈派如今已經是外派掌權,弟子各自為陣,各峰真人不再因為弟子的資質而收下門徒,而是以靈石多寡為條件;各個歷練之地被外派之人霸佔,優秀弟子一一被廢去修為……最重要的是,派內大佬全部消失!」
「給本座進來!」洛心不知道自己嘮嘮叨叨多久,終于,一道在她听來似是天籟之音的蒼老聲音從禁林的某個地底傳來,下一秒,她便只覺眼前一黑,周圍的事務轉眼間就已經是各不相同。
洛心不知道的是,在她踏入禁林的那一秒,天塹老祖已經知道了她的存在,之所以沒有動手驅逐,只因為他突然想起,這個丫頭,似乎面熟的緊。
而在天塹老祖陷入思考回憶之中的時候,洛心已經和那被禁錮的異獸對陣在一起,當他發現的時候,雙方之間已經是打的如火如荼,不加以阻止,是因為他確信,這個丫頭不會罔顧那麼多生靈的生命而濫殺無辜;只是沒想到,這個丫頭,是個了不得的,身邊不僅僅有高階妖獸相助,竟然還有異寶,由此可見,這個丫頭定也是多受天道庇佑,至此,天塹老祖對洛心更是滿意極了,但是在看到洛心那麼急于尋找自己的時候,他不知道為什麼,竟突發奇想的想要知道這個丫頭會用什麼樣的方式找到自己,而他也這麼做了,結果,縱是他自己也是不得不驚嘆,這丫頭,抓住了他最真切的心理,也就是清靈派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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