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疼小雉有些無力的嘟嚷著,眼楮眯縫著又要誰去。
看到如此失常的小雉,洛心終是察覺到一些不對勁了,「小雉?你怎麼了?」將小雉捧在掌心,洛心引靈入體,眉頭隨著勘測的時間越來越長也越來越緊,「你身體里有很多狂暴的力量,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這段時間一直如此,剛開始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就是普通的嗜睡,可是現在我才發現,越來越嚴重了,我想要睡覺,一直睡覺小雉勉強打著精神說出自己目前的狀況。
「粉粉,你說,小雉最近是不是貪吃什麼東西了?」為什麼她查不到小雉的身體狀況呢?它的體內好似有什麼在阻止她的探查。
粉粉無辜的瞪著小綠豆眼湊到跟前,粉女敕的鼻頭聳了聳,「心心,小雉一向不貪吃的,他每天的飲食情況我都是很清楚,都只是元獸丹而已,其他的,我也不是特別清楚,但是我隱隱覺得,應該是跟小雉的修煉有關,心心,你說小雉會不會是要進階了?」
「進階?進階需要睡覺嗎?」洛心還是非常擔心。
「是啊,我听元寶獸他們說,我當初變異,進階妖獸的時候,就是沉睡了幾十年之久
「幾十年?」洛心驚悚,小雉可是她的軍師好不好,要是小雉真的沉睡幾十年才會清醒,她以後有問題了問誰去?
小雉要是此時知道洛心的想法,估計得傷心了。
「唔,估計是的。那只球球不就是沉睡了好幾年都被你忘記了嗎?」粉粉無辜的揮著蹄子指向那在藥田里跟魔影一起撒著歡兒轉悠的某只。
額,還真是……
看著小雉已經開始進入沉睡,雖然心里的疑問還有很多,可是洛心也不忍心再打擾,雖然她知道小雉不會跟她生氣,可是她還是害怕打擾到它的進階,要是一個不小心。岔了靈氣的運行,到時候可就慘了。
「小雉,你睡吧,我不打擾你了將小雉抱進木屋里它平時歇息的小窩,洛心幽幽的拍了拍小雉的小腦袋。
感覺到洛心的失落和憂心。小雉費力的睜開一條縫,「心心,等我醒來,說不定會懂的跟多,等我交代完這句話,小雉便徹底的昏睡過去。連呼吸也變的緩慢而綿長。
「睡吧,睡吧,等你醒來。我們大家都還在呢食指輕輕拂過小雉的頭頂,洛心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小雉沉睡了,不是還有老祖宗在嗎?雖然她不知道老祖宗如今多大年紀了,可是以著老祖宗的話說。他都忘記了自己的年齡,那麼,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少則也是五百歲以上了,五百年啊,老祖宗不說學識淵博,什麼都懂。但是最起碼,見識也到了一般人比不上的層面上吧,所以,洛心萬分的肯定,在老祖宗那里,定時能問個所以然來。
想到就去做,一向是洛心的人生教條,這不,天才剛蒙蒙亮,她便拎著肥肥作伴,一起進了禁林。
找到熟悉的洞口,洛心的手還未觸及到機關處,石門就自動打開來,露出明亮的洞口。
「調皮丫頭,我就知道是你來了洞內傳來天塹老祖慈祥中帶著笑意的聲音。
「老祖,人家來看你還不高興啊?」洛心閃身進去的同時,洞口也隨之關閉,只剩下毫無蹤跡可尋的崖壁。
以著洛心的賊精,自然是一眼便听出老祖其實听高興她來的,只是他喜歡調侃自己罷了。
哼哼,看在你這麼久都沒有人說話,一個人無聊的慌的份上,本小姐就勉強原諒你這糟老頭吧。
也許洛心自己也沒發現,對于天塹老祖,她不由自主的帶了一絲親昵,就像是面對自家老爺子時候一般。
「你這丫頭,準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罷,又有什麼事情想要問的老祖正坐在坩堝面前忙活,背對著洛心,頭也不回的說道。
聞著那坩堝里傳來的異香,洛心詫異的挑起眉間,「老祖,你在熬制什麼藥劑?」
「哦?丫頭為什麼會認為本座是在熬制藥劑呢?」老祖笑呵呵的轉過身,順道將一把藥材放進鍋里。
「因為老祖沒有放凝劑草凝劑草是煉丹師必用的一種用來凝固成丹的藥草,必須在第一把藥材放下去的時候就要同時放下,不然就不能起到最好的凝固作用,最後做出來的丹藥也就不會因為時間的問題而藥性揮散,哪怕用上最好的玉瓷瓶,沒有用凝劑草的丹藥也是會揮發藥性的。
「你這鬼丫頭難不成還會煉丹?」老祖眼楮一亮,看著洛心的眼神像是發現了什麼稀缺的靈植一般。
「不能嗎?師尊他老人家可是任我自由發展呢洛心冷哼道。
「而且我還不止會煉丹,我還會釀酒,老祖可是要嘗嘗?」她其實老早就發泄了被老祖藏在最里側石縫里的酒葫蘆,只是沒吱聲罷了,為的就是想看看老祖是不是跟老頭子一般嗜酒,沒想到這老頭子倒是隱藏的夠深,她來過四次,就沒有一次在他身上發現過酒氣,奇怪啊奇怪,難不成這老頭知道她來的日期?
聰明如洛心,竟然是忘了對于一個大能來說,揮散身上的酒氣,那根本就是聳聳鼻頭一般簡單的事情,她永遠都不會有抓到把柄的時候,而老祖不願洛心知道他喝酒,是不想失去自己在徒孫面前沒有為人師長的威嚴。
「酒?」說到酒,老祖眼楮頓時一亮,但隨即想到什麼,立即便被他遮掩過去,「咳咳……什麼酒,本座怎麼可能是嗜酒之人,你這個丫頭片子。真是胡來天知道,他多麼想要嘗嘗這丫頭親自釀制的酒啊。
「哎呀,老祖,誰跟您說這喝酒就是嗜酒啊,想老祖這樣德高望重的人物,又怎麼會嗜酒呢?再說啦,我這酒啊。沒啥子度數,不管喝多少都不會醉,但是口感絕對是一等一的好,您要不嘗點?」老祖那點別扭勁,洛心是一眼看穿。立馬馬屁跟上,畢竟她是有求于人的不是?何況,她跟老頭子準備的那些好酒還在空間里擺著呢,幾百壇,木屋下的酒窖都裝的滿滿的,她手癢想要釀制新酒都沒有地方放了。
說完。也不管老祖的別扭了,洛心抬手間便從乾坤袋里掏出了三缸大水缸般大小的酒壇,看的老祖直瞪眼。
為了避免空間靈氣泄露被老祖察覺什麼。她來之前就已經將酒壇轉移到了乾坤袋里。
解開封口的特質布巾,一股濃郁的清甜的酒香瞬間灌滿整個山洞。
「咕嚕……咕嚕……」老祖被這陡然溢出的酒香逼的連遮掩都不會了,口水的吞咽聲清晰的響徹在洛心的耳邊。
「老祖,快來嘗嘗吧。洛心專門為老祖準備的哦如果專門放在口袋里也叫做專門準備的話,那就是了。
知道自己的謊話已經不可信了,老祖也懶得再裝,眨眼間便出現在酒缸前,拿著洛心手中的竹筒杯子,就舀起一筒,三口兩口就下了肚。
老祖只覺得一股清涼舒適的液體順著喉頭滑下。進入胃部,然後便有一股熱流升騰而起,竄入四經八脈,最後回籠在丹田處,便成一縷淡的幾乎看不見的靈氣。
人老成精,老祖喝下一杯之後便發現了這酒的奇異之處,竟是可以助人修為增長!
被老祖灼熱的目光盯的快要燒起來的洛心很是無奈,「老祖,你干嘛要這麼看著我啊?」
「丫頭,你這酒,是怎麼釀的?」如果可以知道方子的話,他以後也可以自己釀著喝,就是丫頭不在身邊也有的喝了。洛心要是知道老頭子喝了一口就開始計較他自己以後的福利,估計得抓狂吧。
方子?那怎麼行?那方子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釀酒的水和埋酒的地,空間里的東西,又豈是凡俗的東西可以比擬的呢?
「嘿嘿,老祖,以後只要老祖想喝,洛心定當萬死不辭的為老祖釀制,至于方子,洛心真的是有難言之隱啊擺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洛心的小臉糾結成一團。
額,沒想到洛心會這麼摳門,老祖也沒有多說什麼,大不了以後這個丫頭在的時候多要幾缸備著,要他自己釀制,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成就現在的模樣呢~老祖想的很開。
「唔,這樣也好,那個,你那還有多少?」老祖一點也不客氣,在他看來,在自己徒孫面前,沒有必要裝來裝去。
(咳咳……老祖啊,那剛才是誰在裝啊?)
狠狠地喝了幾杯之後,老祖才舒爽的打了幾個酒嗝,抬眼看向洛心,「說罷,到底又有什麼事情了?」
「老祖,我現在在研究一些藥材,所以,想問問老祖知不知道這些靈植都生長在什麼樣的地方,當然,若是老祖能夠確切的知道它們的生長地點,洛心會更加高興的,呵呵說著,洛心便拿出自己早已經描擬好的幾張植物的圖像。
伸手接過,老祖滿不以為意的看了一眼,「朝雲蓮,五香居,雲天梔,凌雲花,朱果翻完之後,老祖的臉部神經徹底失調了,看著洛心的目光更是高深莫測,好似是在看一個外星人一般(當然,老祖是不知道外星人的事情地)。
被老祖的眼神看的頭皮發麻,洛心有些尷尬,模了模頭頂,又不自覺的模了模臉頰,「呵呵,老祖,那個,洛心是求您看這些靈植,不是……」
「本座知道,只是這些靈植,你知道都是些什麼東西麼?」老祖沒好氣的打斷洛心,這丫頭是有多自戀?他都年紀一大把沒事盯著她看有什麼意思?哼哼~
「靈植啊,老祖不是說了是靈植嗎?」洛心有些好笑的接道。
「廢話,本座是問你,知不知道這些靈植的品階?」
「恩。其實我也不知道,應該是極品靈植,書上都這麼寫思考了幾秒鐘,很干脆的應道。
「極品靈植?哼,寫書的人真是見識短淺,這些靈植豈止只是極品靈植這麼簡單,僅僅是這朝雲蓮就只有蓬昀仙島才會有。據說是蓬昀仙島的‘島花’,島花就是被萬千島上居民保護的守護之花,你認為你能得到嗎?況且在整個天凡大陸上,蓬昀仙島根本就是無跡可尋的一個傳說而已。還有這個,五香居……」
听完老祖的解說。洛心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就像是被一盆南極的冰塊給震住了一般,失去了知覺和靈魂。
收集不齊這些靈植,小哥該怎麼辦?怎麼辦?
洛心滿腦子里,都是這麼一句話。
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欒青殿的,只是當她意識清楚的時候,她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小床上。回想起老祖最後說的那一句話,「你也別太灰心,也許。這些東西是存在的,但是不在天凡大陸而已,據說咱們大陸的另一面,還有一方大陸叫做龍騰大陸。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實的,與其這樣失望,還不如真的嘗試一下尋找前往龍騰大陸的入口,說不定那里會有你想要得到的這些靈植
龍騰大陸,唔,龍騰,龍騰。這兩個字為什麼這麼熟悉?在哪里听過呢?
一晃,已經是過去了三個月,雖然沒有人要求外出歷練,可是洛心卻已經有了自己的計劃,就是她自己,也是需要在歷練中成長起來,可是如今的清靈派,所有歷練之地的關卡都被明遠真人完全掌控,她就是想進都進不了,因為找不到入口。
可是,她曾多次前去瑯曄殿求見明遠真人,都被以著各種理由打發了,洛心難得的有耐心,卻也在三番五次的被這般對待之後怒了。
生氣之後,洛心也不再前去殿中,而是直接以著符咒載著她的話語,用紙鶴傳送了過去。
一身白色儒雅長袍的明遠真人正閉著雙目在房中凝神打坐,突然感覺到木窗邊上傳來的輕微響聲,睜開精銳的雙瞳,看到的就是一只嬌憨可愛的千紙鶴。
疑惑的蹙了蹙眉心,明遠修長的手指在膝蓋上輕彈,甩出一道靈氣,只听木窗 當一聲打開一條細縫,千紙鶴立即見縫插針,靈巧的鑽了進來,安靜的落在早已經攤開等待的大手之中。
本是不以為意的明遠真人卻在看到千紙鶴折疊起來的黑色字體之後,臉色驟變,雙目中的情緒從錯愕轉變成陰厲,最後那方折疊千紙鶴的白紙在明遠真人的大掌之中化為虛無。
不知道是不是千紙鶴上的內容讓明遠失了修煉的心思,總之,在千紙鶴化為墟盡之後,明遠再也沒有了修煉的心思,而是下床,走到了床邊,淒冷的月光今夜尤為光亮,使明遠真人的臉色即使在只有一盞微弱的煤油燈的印襯下,都能夠看的一清二楚。
她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情,為什麼?明明他做的那麼隱秘不是嗎?是什麼人泄露出去的?不對,沒有人,他在做的時候,可是再三確定周圍沒有任何人,那麼,到底是如何泄露出去的?一直以來都總是胸有成竹,一手把握一切的明遠真人不淡定了,他思緒的混亂不堪,心里的焦慮也是不斷的環繞。
那帶著正直和堅定力量的面龐之上此時此刻正泛著陰翳之色,完全的失去了白日時分的慈眉善目,和冷靜自若,而那雙總是閃爍著精明光澤的黑瞳,也冒出了點點寒光,像是要將他腦海里想到之人撕成碎片。
再看他那衣袖下緊緊握成一團的拳頭,不難猜出,他此時的心情,是有多麼的糟糕。
次日,後山崖。
明遠真人眯著雙瞳深深地看著他對面那一臉淡然的少女,周身的氣勢不斷的威壓上去,築基初期,中期,高級,巔峰……到了築基期巔峰的威壓,明遠真人看著洛心的眼神在驚訝中變成錯愕,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實。
這個丫頭,難不成已經到了金丹期?
看著對面的少女依舊不慌不忙的站在那里微笑的看著自己,明遠真人自來到清靈派掌控一切之後,第一次內心產生了惶恐。而在惶恐中,那威壓的氣勢不再節節上升,而是猛然全部爆發,頓時,那專屬于金丹後期的恐怖威壓鋪天蓋地朝著洛心當面罩下。
一時之間,只見後山崖四周的枯枝敗葉不斷的飄起,飄遠。又或是被旋風攪成碎渣,頗有摧枯拉朽之勢,讓人心驚肉跳。
而雖然洛心的面色一直都很平靜,可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她其實也是壓抑緊張的厲害。
她的這個方法,若是超越了那個底線,也就徹底的輸了,所以,她這是在賭,賭這個明遠真人的修為還沒有超越底線。
不過。在看到明遠真人釋放了全部的自己的時候,洛心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下,悄悄的在心里松了一口長氣的同時。無邊的喜悅頓時膨脹起來,原來還不到元嬰期,還好,還好。
因為空間存在的原因。洛心很久以前就發現,元嬰期以下的修為所釋放出的威壓,對她沒有任何效用,自然,這也就成了她的作弊利器,只要對方敢嘗試用威壓來嚇唬她,那麼。倒霉的準只有對方,當然,這個對方還得控制在元嬰期以下才是。
豎起土牆,擋住旋風落葉,洛心唇角的嘲諷越來越濃,在明遠真人看來,就像是在笑話他的無用和無知。
明遠真人暴怒了,一雙廣袖在旋風中發出呼呼的聲響,可是,卻又不敢真的動手,在他看來,竟然是大佬那個變態的關門弟子,定是有他的過人之處,不然以著大佬收徒的各種刁鑽要求,定是很難收入門下,據說那三個曾經震撼整個修靈山脈的魔頭早在三十年前,也就是入門的第十二年,便已經進入金丹期,那麼,這個後起之徒呢?她也已經入門七年,到底是到了何種地步?難不成比那三個魔頭更加的妖孽?
站在旋風中心,明遠真人看著洛心的眼神充滿了探究和思索,放開靈氣,想要試探洛心的修為高低,卻在快要接觸到洛心身體的一米處時候,被一堵無形的牆阻隔的嚴嚴實實,像是被一方靈氣牆護住了她的周圍,不僅僅什麼都探測不到,而且還被反彈了回來,雖然不至于受傷,但也震得他氣血翻涌。
強自壓下胸口的血氣,明遠真人沉默了,眼神變得深邃而不可測,卻也再沒有其他動作。
「怎麼,不試探了?」清冷嘲諷的女聲淡淡的,卻又莫名的帶著一股威懾力。
「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直說就是明遠真人現在只想要立刻離開這個讓他看不透的少女的面前,他需要冷靜,冷靜的分析,冷靜的查探各方的消息,最後再做出對付的方案,他有預感,竟然這少女如今敢如此挑釁與他,以後的日子,定然也不會再無聲無息,他手下的一切都有可能成為這個少女的圖謀。
所以,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必須先知道對手的真是消息才能做出最後決定。
「我要齊雲山,吳冶山,圭峰嶺,蘆芽店,薛亞峰五大歷練之地的控制法門!」
「什麼?」沒想到洛心會獅子大開口,明遠真人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一雙怒極的雙瞳狠狠地瞪著洛心,似是要將她燒出幾個洞來,這個死丫頭胃口也太大了吧,那可是整個清靈派的命脈所在,他當初可是費盡了心思才拿到手的。
「明遠,相信你應該心里明白,今天,我敢站在這里,就有把握將你置之死地,你以為,你現在還有選擇的余地嗎?」冷冷的嗓音中充斥著殺氣,如果今天這明遠真人真的不願放手,那麼,她不介意讓粉粉和玉心出來聯手將他徹底滅殺。
之所以沒有下黑手,只不過是想要一網打盡罷了,可不是她林洛心怕了!留下漏網之魚,不是她的做派!
洛心的目光就像是兩道霹靂閃電,直接的劈到了明遠的心坎上,讓他的身體整個變得僵硬。
「你……」一口氣堵在胸口,生疼,生疼。
「我如何?」洛心眼波流轉,唇角的笑意萬分無害,可是明遠卻是知道,在那無辜的笑容之下,是堪比地域使者一般的殺氣。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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