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看,又是那對狗雜種,竟然敢只身前來參加峰會,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離李惠和彭炎的龜齡獸不到一里地的距離的海面上行走著一頭獨角巨型怪物,該怪物的腦袋是橢圓形,約有普通人家用水的大缸一般大小,額角正中心豎立著一根錐形的黑色尖角,再看那瓖嵌著的一雙猩紅邪肆的銅鈴大眼,若是來自于冥界的惡鬼,勾魂攝魄!怪物的頭部皮膚跟普通世界里的蛤蟆有些相似,凹凹凸凸,看上去惡心異常,它的身體長達百米,寬約五米,一乍看上去,有些類似蛇身,可是當它的身體真正的暴露在眼前的時候,就會發現,那碩長的身體表面是一層層厚厚的雞皮疙瘩,層層疊疊,若被重復的堆積起來一般。
怪物壯碩的身軀在水面上飄飄蕩蕩,隨波逐流,而此時,那寬廣的雞皮疙瘩背上正站立了十多名男男女女,其中有兩名年紀較長,大約四十來歲的模樣,而說話的,則是其中一名身穿紫色道袍的少年,陰柔的面孔因為妒恨而變得扭曲,讓人看了便不由得產生不喜的感觸。
被稱為師兄的白袍少年只是冷冷一哼,並未做聲,連看李惠二人的動作都沒有,很顯然,少年的意思便是自己連多看一眼都是侮辱了自己的眼楮。
「金元師兄,犯不著跟那兩個賤種生氣,他們來了不是更好嗎?要知道那李家,可是就只剩下李惠這麼一根嫡出的獨苗苗了,要是這次峰會,這根獨苗苗要是一個不小心,在比賽中夭折了,哎呀哎呀……真是人間慘事啊……那個李老頭子說不定一口氣上不來就嗝屁了,到時候,咯咯咯咯……家主的盤中餐嗎?」從人堆里走出一道水蛇般扭個不停的妖嬈身影,手中的蠶絲花扇隨著主人尖利刺耳的笑聲隨意揮動著。刺鼻的香風更是像毒藥一般浸入在場的每一個人的鼻腔中。
「阿嚏……阿嚏……娘的……綺麗,你他娘的就不能少擦點粉嗎?老子都快被你燻死了!」一名黑衣的壯碩少年在綺麗說話並走出人堆的檔口敏捷的側身躲開,捂著鼻子一臉的嫌惡。
「咯咯咯咯……本姑女乃女乃喜歡,你能怎麼著?」被刺了。女子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意思,相反,笑的更加的魅惑了,一雙狐狸一般的媚眼高高的挑起,無形中更增添了幾縷妖嬈,勾的幾個年輕的男子面紅耳赤的轉過頭去,連多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金元斜了綺麗一眼,連接話的沖動都沒有,綺麗的修為,在他們這麼多人里可是位居第三。也就是說除了為了保護他們安全跟隨的二位長老,在年輕一輩里,綺麗是位居首位的!他就是想要說些什麼話來表示心里的不悅和厭惡也是不敢的,只因別看綺麗一副我不在乎的模樣,也不生氣。可是那也是要看人的,在這里,綺麗只買四個人的面子,一個就是自己的師兄——龍森,也就是白袍少年;另一個就是剛才那開口鬧騰的男子,剩下的,自然就是二位長老無疑了。
最毒婦人心!這句話在綺麗身上得到了最為貼切的顯現。諸葛亮可以在談笑間使檣櫓灰飛煙滅,綺麗則是可以在談笑間讓人尸骨無存,這,才是境界!
不知道是不是綺麗的笑聲太過于刺耳,本是專注于前方道路的李惠和彭炎竟然似有所感的回過頭來,與綺麗似笑非笑的雙瞳對視。李惠的心里戈登一下,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的慘白,急忙扭過頭去,心髒砰砰的急促跳動個不停。
那個女魔頭為什麼也來了,怎麼辦?他們想要干什麼?難道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下殺手嗎?
不可以。炎師哥不能出事,我也不能出事,父親還在等我們,在等我們……
「小龜,速度加快!」六神無主之下,李惠唯一想到的解決辦法就是立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惹不起,躲不起嗎?
「咯咯咯……」身後傳來的笑聲若那世間最尖利的刀刃,深深地刺進兄妹二人的神識之中,讓他們拼盡了全身的靈力才勉強保的靈台清明。
「小惠,你加快驅使,師哥為你護法!」彭炎俊臉一肅,低聲在李惠耳邊說道,雙手靈活的掐訣,一道青色的屏障立即從他身上延展開來,若一個圓圓的帳篷一般將他們二人籠罩在其中。
綺麗,人稱‘毒蠍子!’最擅長的就是音攻,而音攻正是無形的存在,因為它會在你不注意的時候侵蝕你的精神還,打亂你的靈台,輕則昏迷,重則失去意識成為白痴!
有隔音罩的存在,兄妹二人的難受和暈眩感雖然稍有好轉,卻無法持續太長時間,半盞茶的功夫後,啵的一聲,隔音罩便應聲而碎!
彭炎咬牙再次之前的動作,可是這次隔音罩維持的時間更加的短暫了,煉氣期巔峰和築基初期的修為又怎能相提並論呢?從剛開始,二者對于綺麗來說,便是那雞蛋與石頭,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即使如此,彭炎掐訣的速度也沒有過一絲的滯緩,唇瓣被他咬得血肉模糊,看的李惠淚水漣漣卻不敢多說一句話,因為她害怕自己一張嘴,師哥就再也支撐不下去,而這一刻,情況根本就不允許他們有任何差錯!
「小龜,快啊……快啊……」帶著哽咽的女聲迅速的消逝在海風里,卻吹拂進彭炎的心中,臉色慘白如紙,卻決不放棄!
「咯咯咯……真是兩只好玩的小家伙,唔,姐姐喜歡,太喜歡了,咯咯咯咯……」綺麗在看到二人的狼狽和痛苦之時,笑的更加的歡快了,櫻紅飽滿的唇瓣性感撩人。
「主人……」將下面的情況收進眼底听在耳力,即使冷硬如洛杉,也是看不過去了,觸景傷情,就是他目前的心里狀態,他和小詩若不是有幸遇到主人,必是會永遠都經歷著與這兄妹二人一般同樣的待遇,運氣不好的話,可能早已經只剩下一黃土,所以,他,有些不忍看了。
「暫時不會有事。」洛心安撫的眼神劃過身後四僕的臉色,果不其然,均是黯然和神傷,以及深思。
「我明白你們的心情,但是,記住一點,我只救有價值的人!」嘆了一口氣,洛心淡淡的說道,只是那言語中的不容置疑也是絕對的威嚴,讓四僕身體一顫,再也不敢表現出多余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