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系統提示,恭喜玩家完成觸發型支線任務追查真凶——魏林氏之死
——滴!系統提示,恭喜玩家成功獲得系統任務獎勵聲望+50,智力+2,魅力+2,可凍結限時狀態錦上添花︰玩家幸運值滿點時限一炷香。
聲望︰370。智力︰22(聰敏)。魅力︰20(注目)。
狀態︰錦上添花凍結中。
——滴!系統提示,是否立即解凍該狀態錦上添花。是/否?
——否。
錦上添花幸運滿點的加持狀態,不可否認,愉快的好運總是有時能夠讓人取得一些非常意料之外的成果,而有時候,好運氣也是一個人成功的一個極大可能的因素。
林子清沉吟片刻後,選擇了暫時保留了錦上添花的加持狀態。
……
朝廷最終還是未曾能夠插足江湖之事,魏林氏一案最終由二姨娘伙同大管家通。奸謀害丈夫魏林氏而定案,原本牽扯到謀害朝廷命官的武林中人的大事最終卻成了一出家長里短的鬧劇。刑部剛抓上兩人,那獨屬女子佩戴的帶血的證物一被呈上公堂,玉琳玉夫人和大管家衛正的臉上便已經生出幾分驚惶之色,最後再幾下厲聲的逼問下,兩人便開始互相面色猙獰的互相推責了起來,衛正喊著玉琳作「心如蛇蠍的毒婦」,玉琳冷笑著喚著衛正道,「到底比不過你個無毒不丈夫的偽君子」。
公堂上的官員結果就在堂上好生圍觀了一場堂下狗咬狗的好戲,而直到堂上的驚木堂一拍,兩人這才開始在公堂上撐著雙手,額頭死死的磕了好幾回地,神色哀戚的喚了幾聲道「大人饒命」「大人息怒」。
審案之時,林參政在公堂上做了個听政隨堂之人,而公堂之上拍著驚木堂厲聲喝問的卻正是于他一同當政的李路李侍郎。李侍郎的臉色看上去並不是很好,李路前幾日還在為著緝拿一個武林中人忙得團團轉圈,好不容易待到後來那小輩自己找上了門來,結果人沒抓到,卻把一幫子刑部的人耍的團團轉,來來回回的兜轉,拿人盡像是在當猴子耍。
而正值火氣正大的時候,刑部卻已經派人來通知,嫌犯已經收監了,正在公堂之上等著他去問審。最後,忙活大半日,被當個猴子一樣耍了幾回,結果卻被告知,凶手另有其人,而且已經被收監在刑部的大牢里正待問審處決,這口氣于李侍郎來說卻實在是有些順不下去了。
——江南人氏玉琳,魏林府二夫人,原福州人氏衛正,魏林府大管家,現已認罪通。奸謀害魏林府老爺魏林氏,更意在謀奪家產,在魏林府大夫人的茶水之中下藥意圖謀害大夫人,不顧倫理常綱,心腸惡毒,罪大惡極,根據本朝律例,判之,毒婦玉氏與小人衛正于秋後判處斬首示眾,罪已詔。
這是最後的判令。
善因善果,惡因惡果。
善惡到頭終有報。
這是武林也是官場上的正道。
林子清瞧著堂前癱坐成了一團,一副絕望癲狂的模樣,心下微嘆,右手執著的毛筆在隨堂之時就一直在刑部的公文上仔細的記錄著這案子的前因及其後果。那文案上前幾頁的筆跡本還是端端正正的小楷,到後來,許是覺得筆尖順了很多,字形稍具,筆力愈加曠達,愈到最後,竟是顯出幾分張旭草書矯若游龍的癲狂來。
古語常有言道,君子觀字如看人。
林參政在旁人看來進退有度,極為得體的沉靜如淵的性子里也是多有幾分魏晉士子灑月兌曠達之氣的,偶得幾分的狂態。
林子清抬眼所及之處,正好瞧見了堂前一臉郁色的李路李侍郎,想到先前李侍郎被一個江湖之中的後輩小子團團的來耍玩,垂眸之下,那本拉得極為平直的唇角一邊便是勾起了幾分極為興味的笑意。
——楚留香。
那笑意如同在眼底緩緩暈開的一片暖霧暈染著一人的眉目,柔和了幾分臉部的稜角,不過些許淺淺勾起的笑意,然而立時柔和了許多的面目入目,卻是一番君子如蘭,而自清雅的俊秀絕倫。
……
此案方定,便有言之,此事既不是江湖中人所為,朝廷自也就不能借此插足江湖之事,即便是澹台宇最後也就只能作罷,況且澹台宇如今煩心的事情怕也不止這一樁。潁州藩王永安侯日前傳書戶部,即日來訪,屆時和親鳳昭公主。永安侯有子,已過弱冠,未及而立……傳言中倒也算是個文采風流,面目俊秀的兒郎。
藩王隸屬朝政,每年入朝覲見,而實際上藩王每年在長安逗留的時日都極短,駙馬不得為官這條禁令對各地藩王來說形同無物虛設。而迎娶本朝公主在大慶朝國力遠遠勝于地方藩王勢力的情況下,不失為一個鞏固兩方友好關系的極好的決策,一方面藩王依附于本朝,迎娶本朝公主入藩地,必以善禮待之,而另一方面,朝廷顧及著嫁入藩王之地的本朝公主,少有妄動,對于藩王而言,在安心之余,也勢必會對朝廷愈發的忠心。
此番求親的議書成了上來,幾乎贏得了滿朝文武官員大半數的附和,即使是愛女心切的周太後顧忌著兩廂利益之下也不得不承認這是門十分不錯的親事……盡管對于周太後自己來說,愛女下嫁藩地,意味著以後母女二人幾年都不能相見一面的境地,這對一個母親來說,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份不小的遺憾了。
而另一樁另滿朝文武官員為之煩心的一事,襄州的饑荒。這一年皆言怕是犯了什麼太歲,去年的溫州水患兼之蝗災一事未過多久,這一年襄州的饑荒又緊接而來。甚至于有些文官慷慨陳詞的說道要舉行祭天大典,平息天怒。在大慶朝,百姓信奉神明,所言真龍天子,天怒,天怨,天恩,百姓以天為尊,尊為神明已然百歲有余,即使在當朝的官員之中,也頗有幾個信奉天論的臣子首當其沖。當然,這份奏折最後還是被澹台宇駁回了。
去年溫州賑災一事花上得雖不是國庫的銀子,然而實際上,國庫每年入賬的銀子雖然不少,但向來花費的也快,到了年末的時候一般也就所剩無幾了,而若是再向州郡縣的百姓收稅屆時難說會引起一番的民怨,便更非澹台宇的所願。
皇帝每年需要煩心的事總是不少,而今年需要心煩的大事卻似乎要比往年多上了不少。
更兼之邊疆時有傳來戎狄士兵侵擾邊疆百姓之事的上報,侵佔我朝疆界內木森堡國土,似存著幾分試探性的謀逆之意。綜上所述,于澹台宇而言,卻當真大概是一堆頗為令人煩不勝煩的瑣事來。
這日的朝上,林子清林參政輪休。朝官也並非是每人每日都要去早朝的,三日之中總尚有一日是官員輪休的日子,而每個官員早朝輪休的日子也並不總是相同的。
澹台宇抬眼見著滿朝文武盡是一番低首垂眸,默默不語的模樣,冷笑幾聲,隨後又拍了拍自己的掌心一連喊了幾聲的「好」字,橫眉冷目,轉身,便只見那明黃色的帝袍的一角在殿上張狂的翻轉出一個漂亮的弧度,澹台宇揮了揮手,身旁的公公便已經極為識趣的高聲嚷了一聲,「——退朝
這日的早朝便也就這般散去了。
滿朝的文武百官,事到臨頭,與國事上,卻是連半分的主意也不曾想了出來,澹台宇心下微怒,心道,這滿朝的文物百官竟至這般……無用至極。
滿朝的文武百官卻還獨獨……及不上一個林子清?
只是……
那日,那背脊挺得堪比松竹的青年在他的清和殿外又候上了半日,他說了何話?澹台宇卻已經有些記不大得了,只記得呈上的該是讓他覺得十分生氣的一筆的奏折。
一份從戶部調來的皇城他的後宮之中嬪妃貴人才人以及……公主和周太後每月的用度開銷的明細。
說到底,不過是想斥責他後宮索求無度的糜爛的現實罷了。
這世上能喜歡听別人來講自己的過錯的皇帝總是不多的,澹台宇縱然心有不快,然而,氣過之後,他又覺得這人于他說的話卻是半分也不假的。
一個明君于一個昏君最大的區別在于,听到旁人在談論自己不好的一面的時候,昏君會選擇將這個膽敢進諫的臣子拖入大牢以候秋後問斬,而一個明君卻能勉強壓下些許的不忿,而虛心的接受旁人的進諫之言,或是細細揣摩一番後再做取舍。
他開始有些後悔,後悔自己當日拂袖而去的過于魯莽的作為了。他隨後同時也開始覺得,縮減後宮的用度開銷倒也不失為一個整頓國庫日漸空虛的窘迫現狀的極好的法子。
……
(